徐枕風眼神恍惚了許久,才又親手拾起了地上的靈劍,望著麵前的女修,神色複雜。
顧濯雪望著眼前大受打擊的年輕劍修,並沒有心軟,隻是將劍重歸劍鞘,淡淡地說了句:「徐師弟,承讓了。」
祝雪嵐看了全程,自然看出徐枕風是被林清霄打得一點還手之力都沒,她沒忍住感嘆:「大師姐,沒想到你劍術這麼厲害。」
「師妹過獎了。」
顧濯雪側過頭看向了小徒弟,語氣溫和:「雪嵐師妹,你的道侶借我聊幾句可好?有些劍道上的事情,我想跟他探討一下。」
祝雪嵐隻是愣了一下,立刻就爽快點了頭:「當然行,你們聊吧,我去睡會覺。」
徐枕風又看了眼祝雪嵐,隨即垂下了眼,默不作聲。
直到祝雪嵐消失在了兩人的麵前,顧濯雪才設下了隔音結界,看向了徐枕風:「徐師弟。」
徐枕風深深唿了一口氣,抬起了眼看向了麵前的女修:「林師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
小徒弟不在,顧濯雪也沒心思和徐枕風維持表麵的和氣,隻是冷淡地接著說:「請你離開雪嵐。」
徐枕風沒想到能聽到這句話,皺起了眉:「為何?」
「就憑你的劍術比我都不如。」顧濯雪毫不心虛地接著說:「想必師尊見到你,也不會滿意你作為雪嵐的道侶。」
「以你現在的狀態,繼續下去,對你和她都不好。」
顧濯雪接著說:「早幾年,我曾見過你的劍法,當時你的劍一往無前,可現下卻沒了那股勁,沉浸在兒女私情裏,道心已然有瑕,想必你自己也已經察覺到了。」
「你至今還不知道自己手持這把劍是為了什麼。」
他的劍技已經很成熟了,可卻沒有恆定的劍心,這是他輸給他的原因。
修習無情道對眼前的劍修來說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他顯然並不是那種冷心冷情的人,壓抑了太久,驟然動情才遭受了反噬。
雖然一方麵是為了徒弟著想,但對徐枕風說這些話,顧濯雪也是出自好意了,不忍一個好苗子被無極劍尊帶進了歪路。
徐枕風的臉色愈加慘白,一絲血氣都沒,淩冽的眉目之間此時也喪失了以往的銳氣,淺色的褐瞳也纏上了一抹解不開的鬱色。
過了許久,徐枕風才再度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幹澀:「師姐的意思,枕風知曉了,我……會和雪嵐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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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嵐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抬起了頭,聽到了徐枕風的聲音。
「雪嵐,我能進來嗎?」
祝雪嵐抬手擦了下眼睛,才懶懶地迴答:「進來吧。」
多日未見,銀發青年的美貌依舊不減半分,而且可能是因為剛剛輸了比試,看起來少了幾分強硬的感覺,看起來有些脆弱,怪惹人憐愛的。
突然又有點想練劍了。
祝雪嵐拍了拍床鋪,溫柔地笑著:「師兄到這邊來說吧。」
徐枕風心事重重,在注意到女修比往日更溫柔小意,心中愈發愧疚,他走到了床邊坐下,抬眼看向了祝雪嵐,幾乎有些不敢說話。
下意識就有些想要逃避了,他連忙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遞給了女修,垂著眼說道:「這些都是帶給你的。」
祝雪嵐沒想到冷冰冰的劍修出差還會想給她帶禮物,她好奇地打開了儲物袋,發現裏麵有一個靈器級別的煉丹爐,還有很多材料和丹方。
不得不說,是一份很合她心意的禮物。
祝雪嵐頓時心情更好了,表現在行動上也就是更熱情了,她靠近了徐枕風,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拉著他的手甜甜地說道:「謝謝師兄。」
徐枕風當場就愣了,隨著心髒陣陣悸動的同時又感到了連綿不絕的疼痛,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手從女子的手下抽了出來,讓自己盡量表現得不近人情:「雪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祝雪嵐隻當劍修時隔多日麵對她的親近又害羞了,隻是不解地接道:「嗯?什麼話?」
徐枕風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抬眼望著女子,毅然決然地開口了:「雪嵐,我們到此為止吧。」
林清霄說的是對的,他的道心已經不純粹了,卻還自欺欺人,以為自己能駕馭掌控情感,劍術和修為不進反退,這樣不堪的自己又怎麼配得上眼前人呢?又怎麼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呢?
為何要拿起這把劍,他好像已經有了答案,他要變得很強,強到沒有人再對他產生質疑才行。
祝雪嵐這才聽懂了,原來徐枕風是想分手,那剛才那豐厚的禮物……難道是分手費?
出乎徐枕風的意料,他本以為祝雪嵐會追根究底,可是她卻隻是笑著點了點頭:「好啊,謝謝師兄這段時間的關照。」
徐枕風聽著這話,隻覺得心如刀割,他強忍住了反悔的衝動,站起了身就準備默默離去,卻不曾想到,自己的手又被拉住了。
他驚訝地扭頭看向了床上的女子,卻隻看到祝雪嵐笑盈盈地望著他:「師兄,雪嵐還有一事相求。」
徐枕風滾了滾喉頭,才艱難地問出口:「還有何事?」
他隻看見美麗的女修揚起了臉,亮閃閃的雙眼裏帶著懇切,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兄可不可以……再和我雙修一次?」
隻要再來一次,她就可以突破到築基後期了,錯過這個村,下個店不知道在哪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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