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顧濯雪又不敢說真相了。
顧濯雪想了想,選擇用另一個謊言去填上一個謊言的坑:「辰陽道君覺得合歡宗的女修並非良配,便托我設(shè)法讓小狐貍歸家。」
很悲哀,一向不屑於撒謊的他,在她的麵前卻一直在撒謊。
祝雪嵐恍惚了一下:「原來如此……」
隨後,祝雪嵐又有些哭笑不得:「師尊,其實你可以和我直說的,不用如此委婉,你要是早點說,也不用費那麼多功夫。」
人家爹媽擔(dān)心兒子很正常,她也不會專逮著一隻狐貍霍霍。
顧濯雪有點如芒在背,他有些慚愧地挪開了眼睛:「為師隻是擔(dān)心你放不下他,這才行事有些曲折……」
祝雪嵐搖了搖手:「怎麼會呢?師尊,咱們可是合歡宗的修士,拘泥在情愛上那可就太不合格……」
等等,這樣的話,她原先的「委屈求安慰」的招數(shù)就用不上了啊!
她的態(tài)度都如此豁達(dá)了,再對著顧濯雪演什麼「上當(dāng)受騙,傷心欲絕」的劇本是不是有點刻意了?
更別說,顧濯雪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之一。
這就更不合時宜了。
祝雪嵐陷入了苦惱,她想了一會,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新藉口後,隻能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姬攸白離開了,徒兒現(xiàn)下又沒可以雙修的人選了,想修煉都修不了,真是讓人愁死了,不知道師尊這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可以介紹給雪嵐呢?」
顧濯雪恍惚了一下後,下意識露出了一個有些複雜的眼神,他連忙斂下眼睫試圖遮掩自己的異常情緒,可語氣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幾分苦澀:「你想要什麼樣的修士,為師可以……幫你尋一尋。」
祝雪嵐隻恨眼前的男人是塊木頭,他倆又不是沒有雙修過,現(xiàn)在怎麼整得好像他倆真的是純潔師徒情。
「我想想啊。」祝雪嵐故作沉思狀,然後掰著手指開始盤點:「要那種修為比我高的,最好要化神期,樣貌要長得好看、聲音得好聽的,和師尊你這差不多,哦,性格也很重要,要溫柔一些……」
顧濯雪的心越聽越沉,他甚至很想開口問她明明他樣樣都合適,為什麼不考慮他呢?
但顧濯雪還是抑製住了自己的衝動,他有點害怕聽到祝雪嵐迴他一句「可是我們是師徒」。
所以,顧濯雪隻能沉默著。
祝雪嵐沒想到自己這幾乎都是在明示了,但自家?guī)熥疬是無動於衷,冷淡得仿佛上次暗示她可以來「泡靈泉」的人不是他一樣。
難道他後悔了,覺得不該和徒弟攪和到一起?還是說就是她想多了?師尊其實是真的覺得泡靈泉對身體好,才讓她來泡?
天啊,男人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吧!
祝雪嵐的耐心逐漸消耗殆盡,她幹脆又向前走了幾步,踮起了腳在她這位宛如謫仙下凡的師尊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感受到唇瓣上那溫?zé)岬臍庀ⅲ欏┑纳眢w瞬間僵了一下,他怔愣了片刻看向了麵前的女子,隻看到她麵上笑靨如花,眼裏閃過一絲格外靈動的狡黠。
「師尊,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我覺得你好像就挺符合我的要求的,你覺得呢?」
她的嗓音依舊是清甜柔和的,但卻似世間最鋒利的兵刃,瞬間劃開了他的肌膚,紮在了那顆正在不斷躍動的心髒上。
一擊斃命。
第113章 胡謅
祝雪嵐說完話,就俏生生地盯著人看,等待著顧濯雪的反應(yīng)。
別看她行為很大膽,她心裏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
畢竟,顧濯雪雖然溫柔多情,但好歹也是個化神修士,她不太確定他能不能忍受她的「冒犯」。
但……祝雪嵐隻看到她的師尊隻是怔了一會,麵上就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
他抬起手,將她溫柔地?fù)砣肓藨眩瑥澲韺㈩^俯在了她的肩側(cè),低低笑了兩聲,貼著她的耳畔說道:
「徒兒要是想找為師雙修,直說便是了,又何必這麼委婉?」
他的聲音不似往日的冷冽,不僅帶著笑意,尾音還略微上揚,聽著帶著一種莫名的色氣,像是一隻慵懶的貓伸出了並不尖銳的爪子在她的耳朵上撓了撓。
祝雪嵐隻感覺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就變熱了。
她低聲嘟囔:「……誰知道你願不願意呢?」
話音剛落,祝雪嵐就感覺有一雙手托住了她的雙頰,緊接著就是一個迎麵而來的吻。
-
白霧裊裊,泉水淙淙。
這方靈泉祝雪嵐很熟悉了,但此刻卻又有點陌生。
她正浸泡在靈泉中,泉水是滾燙的,但比泉水還要燙的則是她身前男人的體溫。
祝雪嵐沒有閉上眼,而是大膽又直接地盯著眼前人打量。
怪不得人人都說「霧裏看花,花更美」,水霧也將顧濯雪身上那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漠然徹底柔化了,讓她能更容易欣賞到他的美貌。
如果說鮫人的姿容是如人間富貴花般精緻絕倫,靡艷絢爛,那麼她這位師尊的樣貌則更似天邊皎月,霞姿月韻,清冷出塵。
是兩種完全相反的風(fēng)格。
但這個池子裏……她前幾天已經(jīng)和鮫人做過一迴了,還曆曆在目呢。
祝雪嵐不免覺得有點臉熱,一時有些後悔,怎麼任由顧濯雪抱著她來這裏了。
顧濯雪的手指都已經(jīng)落在小徒弟的衣帶上了,卻敏銳地察覺到麵前的女修正在走神,且她在迴神後就開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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