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嵐隻是用手沾上了藥膏,就開始往傷口上塗抹,然而手剛貼上去,就感覺指腹碰到的身體已經(jīng)顫抖了一下。
「……是疼嗎?」祝雪嵐的動作停頓住了。
「不疼!顾K望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祝雪嵐完全沒發(fā)現(xiàn),青年體溫格外灼熱,陷在枕頭上的臉已經(jīng)完全紅了。
藥膏帶著一股清涼,而女修指尖又帶著一股暖暖的熱意,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她碰過的皮膚就像是有蟲蟻溫柔地攀爬而過,帶著細(xì)密的癢意。
蝕骨的癢意似是能沿著傷口侵入血脈,最終一點點匯集在了他的心髒中,讓它開始不安分地躍動起來,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他總疑心會被她聽到,隻能主動開口。
「祝道友,我可以直唿你的名字嗎?」
第135章 貼心
祝雪嵐這邊還在抹藥,聽到這句話隻是很自然地接道:「當(dāng)然可以啊,不過……」
薑望微側(cè)過頭:「不過什麼?」
祝雪嵐輕聲笑了笑,調(diào)侃道:「照理來說,你不是應(yīng)該得喊我一聲師姐嗎?」
不論是按照修為,還是按照年齡,薑望都該喊她一聲祝師姐,趁著人還不如她的時候不占這聲便宜,要等到什麼時候占?
薑望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的言論,隻是淡淡地陳述:「修士之間早已經(jīng)不論年齡了,單純論修為的話,我們都是金丹期,相差也不大,以名姓相稱也不失禮數(shù)!
祝雪嵐心中很遺憾。
早知道當(dāng)初在南淩的時候,就應(yīng)該讓人喊了,那會的薑望還是個心思單純的少年郎,不像現(xiàn)在,已然混成了老油條,她根本占不到口頭便宜。
祝雪嵐放下了手中藥膏,無奈地說道:「行吧,你想怎麼喊怎麼喊!
薑望這才心滿意足,連帶著越發(fā)淩厲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雪嵐!
「嗯,有什麼事?」
其實沒什麼事,他就想喊一下,不過要是真這樣解釋,又不太行了。
薑望想了想,才又開口:「我能在你這借住到千秋法會開始嗎?」
祝雪嵐沒想到薑望會提出這種要求,因為在她的印象中,薑望現(xiàn)在的性子應(yīng)該是非常謹(jǐn)慎且多疑的。
薑望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主要是薑某目前身受重傷,需要一個安全且靜謐的地方養(yǎng)傷,不巧前些日子將靈石花得差不多了,處在囊中羞澀的狀況,這才厚顏提出這個請求。」
聽完之後,祝雪嵐就理解了。
臨近法會,千秋城裏性價比稍微高點的住處都被修士們瓜分得差不多了,而客棧也是爆滿,有很多修士就幹脆住在附近的山林裏。
不過這個選擇對於身負(fù)重傷的薑望就不太友好,修士不能動用神識的話,約等於瞎了一雙眼,很難察覺到危險。
「行倒是行!棺Q⿳沟难垩Y浮現(xiàn)了幾分探究:「……你就這麼信任我?」
薑望沒有躲避那充滿探究意味的視線,而是直直地望向祝雪嵐的眼睛:「倒不完全是信任,而是自信。」
他相信他的眼光和心。
然而這句話聽在祝雪嵐的耳朵裏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薑望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知道哪怕她對他起歹心也無法傷他。
她隻能說,不愧是龍傲天,這話說的也太有氣勢了。
祝雪嵐起了身:「好吧,那這間房歸你了!
「嗯?那你呢?」
薑望倒沒有想要霸占祝雪嵐臥房的意思,他其實就是想找個藉口離祝雪嵐近一點,實際上就算是坐外麵的院子裏打坐都沒關(guān)係。
祝雪嵐實誠地說:「我可以去煉丹室煉丹。」
她先前已經(jīng)花了大半個月打聽過其他參賽選手的情況了。
說實話,可能是因為上一屆的千秋法會太修羅場了,這一屆的千秋法會裏除了薑望,好像沒一個能打的。
也難怪在原著裏麵,薑望都沒到金丹期就可以奪魁,這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既然暫時沒人雙修,祝雪嵐就決定煉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藥,讓自己的底子更紮實一些,這房間她本來就住不上,讓給薑望也無所謂。
薑望自己也是個煉丹師,自然知道祝雪嵐要是進(jìn)了煉丹室,甭管他是不是賴在這,那估計都沒什麼機(jī)會見到她。
對於一個精於算計的人來說,他很快就得出了結(jié)論。
見不到人,他賴在這裏就沒有意義。
「那……」
祝雪嵐一下打斷了薑望的話:「等等和你說,我?guī)熃阍谡椅!?br />
話音剛落,祝雪嵐就看到譚蕓香已經(jīng)到了她的臥房門口,開始抬手敲門了。
「師妹,你在裏麵嗎?」
「在呢!棺Q⿳罐D(zhuǎn)身去打開了門,「怎麼了?」
「你知道淩心……」譚蕓香話說到一半,眼角餘光就瞄見了祝雪嵐床上那屬於陌生男人的半片裸背,表情微變,剩下的話一下說不出口了。
祝雪嵐沒察覺到異樣,隻是不解地接著問:「淩心怎麼了?」
「咳……」譚蕓香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壓低了聲音:「我也是服你了,都開始修煉了跟我知會一聲不就好了,我等你結(jié)束再來!
「……」
祝雪嵐?jié)M腦子都是問號:「什麼修……」
說到一半,祝雪嵐才想起來脫了上衣的薑望還躺在她床上,她連忙擺了擺手:「你誤會了,他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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