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她走去,到後,說:「阿瓷,你看怎麼樣?」
「很合身。」宋琬瓷眼神柔和,滿意地笑著:「這家店有個規矩,就是購買了婚服,還得簽一紙婚書,要兩人的手印。」
鹿霖鬱聞言,犯了難:「可我......」
宋琬瓷求道:「繆醒不在,你就幫忙走個形式,好嘛?」
這瞬間四目相對。
眼前的女人容色楚楚,鹿霖鬱心動不已。
她輕著聲音問道:「霖鬱,可以嗎?」
「我答應你。」鹿霖鬱迴過神,收了目光,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那紙婚書,低著眼眸,聲音極致柔情:「高堂在上,立此書為證,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紅葉之盟,白頭之誓;書向鴻箋,永結鸞鳳......」
念及此,她緩慢地抬眸望之,眸中的愛意溢出來,下意識更改了接下來說的誓詞內容:「願卿常伴,無病無憂,新娘......鹿霖鬱。」
宋琬瓷盯著鹿霖鬱,皺了皺眉,鼻子發酸,緊跟著念了婚書上的誓詞:「高堂在上,立此書為證,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紅葉之盟,白頭之誓;書向鴻箋,永結鸞鳳;願君愛吾,生生世世。」
「新娘宋琬瓷。」她的眼眶盈滿熱淚,抬步上前幾步,想都沒想就往鹿霖鬱的懷裏撞去。
鹿霖鬱一下子愣住,手裏的婚書悄然落地。
她不知所措地喊了她的名字:「阿瓷,你怎麼哭了?」
「如果當初沒有分開......」宋琬瓷抓著她心口的衣物,聲音哽了好久,這才一字一句地說:「我們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十年的時間太久了,宋琬瓷飽受沒有她在身邊的歲月如此煎熬。
她寧願她欺騙自己,也好過別離時滿心瘡痍,日日受思念成疾的折磨。
鹿霖鬱心痛不已,摟緊她,歉疚地說:「我不後悔那樣做,隻要你安好。」
宋琬瓷默默流淚。
「阿瓷,對不起。」
心如刀割的宋琬瓷狠狠抿了下唇,問她:「鹿霖鬱,你愛我嗎?」
她撫著她的臉,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認真地說:「對你,未曾變心。」
「可我不愛你了。」宋琬瓷試探性問:「這樣的我,你還會義無反顧的愛我嗎?」
如今,時光荏苒,她躲避了宋琬瓷那麼久,這一次,她不想逃避,隻想勇敢一次。
隻為自己而勇敢:「如果可以,我想跟繆醒公平競爭。」
她情深意切地看著宋琬瓷,表情特別真摯,毫無虛假。
幾盞黃燈的光亮,集中在她們的身上,周遭悄靜無聲。
「有些時候,你真的挺沒腦子,根本不懂我的意思。」宋琬瓷有些失落,於是就鬆開了她,叫人拿來紅色印泥,「按手印吧。」
鹿霖鬱也不多問,毫不猶豫地在婚書上摁下一個大拇指的手印。
「我肚子餓了,走吧。」
說到此處,宋琬瓷也摁了個手印,付完款,率先離開了婚紗店。
鹿霖鬱提著裝有婚服的精美禮袋,緊隨其後,出了店。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在宋琬瓷的心裏,她所說的繆醒就是鹿霖鬱,她一生所想要嫁的人,就是這個讓她等了十年的鹿霖鬱。所有的謊言全是因為讓她迴來,迴來簽這一紙婚書
第18章 你是絕色
絢爛的霞光透過玻璃照在餐桌上,宋琬瓷坐在最靠窗的位置。
她多看了幾眼外頭的晚景,然後收迴視線,從包裏掏出一個白色藥瓶,倒了幾粒在掌心,就著紅酒,將藥片吞咽下去。
「你吃的是什麼藥?」
鹿霖鬱輕聲細語問。
她放下酒杯:「治頭疼的藥。」
「頭疼?是老毛病嗎?」
宋琬瓷:「算是吧。就偶爾疼一下。」
再然後,她們不再有交流,自顧自吃著飯。
「你在倫敦的這十年,就沒有想過交女朋友?」宋琬瓷抬頭,目光一直看著她眼睛下方的那顆淚痣。
第一次見到鹿霖鬱的那個瞬間,她最先被吸引不是她好看的容貌,而是這顆不失魅惑的淚痣。
這種美很獨特,心間像被藤蔓纏繞般,心弦悄動,一眼萬年。
停頓片刻,鹿霖鬱放下筷子,她把最幹淨最真摯的目光投向她,聲音柔柔的:「工作太忙了,沒時間談,再加上...我還喜歡你,怎麼談下一個?」
宋琬瓷眸光顫了顫,不說話。
「對了,吃完飯,你是想直接迴酒店休息,還是想去逛逛?」
「去逛逛吧。」
「好。」鹿霖鬱微笑:「那我陪你。」
「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總跟著我,是不是不太方便?」宋琬瓷問。
鹿霖鬱猛地一頓,但說:「我迴國的目的,就是想方設法把你追迴來。」
宋琬瓷輕咬了下唇,望向她:「那你要多費些心思了,我可不好追。」
鹿霖鬱悄悄地嘆口氣,果然會這樣說,她還是不肯原諒她,追宋琬瓷迴來隻是難上加難,沒有一點勝算。
也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有贏過宋琬瓷。
「琬瓷......」
這時鹿霖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餵?知遙?」
知遙?她的小情人?
宋琬瓷蹙眉,耳朵豎起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