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裏麵的人基本都暈過去了,但也別放鬆警惕。”
長安邊說邊從包裏掏出兩個煙霧彈遞給他,眼中滿是慎重。
張權接過後帶著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所有軍人都手持槍械嚴陣以待的緊盯著大棚。
擲出煙霧彈後棚裏瞬間煙霧彌漫,刺鼻的味道四散而開,從內傳來幾聲劇烈的咳嗽聲後便再無聲響。
高世國很有耐心,帶著大部隊在原地靜靜等待了十五分鍾。
確定對方沒有反抗能力後,他舉著衝鋒槍帶頭走過去。
棚子直接被拆倒,一百多號人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有些嘴邊還掛著白沫。
“張權,你點二十個人去清點物資,淩超,你帶人把他們都捆起來,捆結實點。
剩下的人去幫忙搬物資,把人質都集中到一起展開救治,所有人迅速開始行動。”
高世國臨危不亂,果斷的給身後的軍隊安排下任務後眾人紛紛開始行動。
沒過一會地上的馬仔們個個都被捆成粽子擺成幾排,亮著大燈的貨車也開了進來。
長安眼尖,走上前從主桌底下拖出了不省人事的韓石,隨後兩個軍人上前開始搜身。
好家夥,居然穿了三件防彈衣。
這他媽是得多怕死?
軍人迅速把他扒的隻剩下套秋衣後綁起來,主要秋衣還是最豔的大紅色,格外顯眼。
這鳥人居然還是本命年。
長安側身看向高世國,臉上帶著問詢與期待。
高世國看到她眼底藏不住的殺意無奈點了點頭,“別把人弄死,他得留著公開審判。”
隨後他走向一邊開始忙碌別的事情,眼神時不時地往這邊瞟。
應長安拿出手槍,朝著韓石的手掌心來了一梭子瞬間把他痛醒,放聲慘叫個不停。
成思琛拖來個椅子就去邊上幫忙了,她緩緩坐下後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韓老大,酒醒了吧?”
韓石感覺太陽穴一陣撕裂般的拉扯,手掌心更是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眼神聚焦後看到應長安勾起的嘴角,臉上血色瞬間褪的一幹二淨。
再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身上隻剩了套秋衣,手掌心還在往外瘋狂冒血時雞皮疙瘩一下衝到頭頂。
“弟,弟妹..有話好好說...”
他眼神慌亂的到處瞄著,看到前方的軍人和邊上都被捆成粽子的弟兄後心裏如墜深淵。
長安慢悠悠的從包裏拿出個保溫杯擰開,喝了口熱茶後笑看著他。
“感覺怎麼樣?沒醒透的話我再給你來兩槍。”
韓石顧不上寒冷,蛄蛹著往前爬大聲哀求道:“弟妹,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你們要什麼都可以,留我條命吧!”
長安冷笑著起身踹開他往前伸的手。
“放過你?你炸明月府的時候,吃人血饅頭收過路費的時候,把那些女人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今天呢?”
“我不敢了,弟妹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看在我對你們一片真心多處照顧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韓石此刻魂都快沒了,牙齒都在打顫,哪裏還有半分昔日的從容與儒雅。
“真心?”
應長安都聽樂了,這時候還想打感情牌蒙混過關也是個人才。
“不要仗著自己腦子有問題就為所欲為,搞的跟明晚你不會卸磨殺驢殺人滅口似的。
你別慫啊,現在就慫了下去怎麼麵對那些慘死在你手上的無辜百姓啊,他們都排著隊等著找你索命呢。”
韓石想到那些畫麵就嚇破了膽,連連磕頭求饒。
抬頭間看見幾個軍人朝這邊走來,裏麵還有個一臉嚴肅的章大彪瞬間想到了什麼,心裏生出一股強烈的悲憤。
韓石氣急敗壞,赤紅著雙眼,喉間發出低吼聲。
“狗日的章大彪!老子對你不薄,你居然敢出賣我投奔官方基地!!”
章大彪迷茫的愣在原地,眼中滿是不解。
投奔官方基地?
他這算哪門子投奔??
他本來就是國家的人啊。。
長安更是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看著他。
“就你這腦子還做老大,智商跟臍帶一起剪了吧?”
韓石此刻幾乎已經失去理智,滿臉癲狂的盯著應長安。
“你以為你跟姓成的能跑得掉嗎?你們手上的人命也不少,這些狗軍人一樣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哈哈。”
跑不掉了,這次真的跑不掉了。
但他絕不會一個人吃槍子的,他要把應長安跟成思琛的所作所為全部報告給政府,這對狗男女都得陪著他一起死。
長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時前方跑來一個氣喘籲籲的軍人朝著她敬了個軍禮。
“報告領導,高軍士長請您過去一趟,有個軍人被捅到了要害,情況很是危急。”
長安皺起眉點點頭後他又轉身朝著章大彪敬禮,“報告章隊,槍支彈藥沒有找到,麻煩您去看看。”
“你知道嗎?你現在特別像一隻懵逼的荷蘭豬,還是穿著紅襖子的那種。”
嘲諷值拉滿後她便大步朝著基地內走去,隻留下瞠目結舌的韓石在地上淩亂,大腦裏一片空白。
領導?
章隊??
所以說他們本就是國家安插進黑石基地的臥底和探子……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個笑話,我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
這邊的高世國看著下身鮮血淋漓,痛到拚命嚎叫的軍人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看到匆匆趕來的應長安後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長安喘著氣,“怎麼迴事?”
高世國趕忙把她拉到一邊,眼中滿是焦急。
“有沒有嗎啡,或者麻醉藥?他解救人質的時候被一個小姑娘拿水果刀捅到了要害。
普通的止痛藥喂下去不管用,麻醉劑也沒有,再不救的話人就要活活被痛死了。”
應長安心裏咯噔一下,隨後做賊似的張望了下四周。
高世國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戲,連忙激動的把她往身邊拉拉。
“我保證就我知道,打掩護,我懂得。”
隨後他想到些什麼又補上一句,“這孩子之前對你男朋友挺照顧的,也就二十出頭,無父無母的很是不容易。”
應長安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腦瓜子瞬間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