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沒那麼容易!”
蕭景珩冷笑一聲,從背後取下弓箭,搭箭拉弓,瞄準,一氣嗬成。
“嗖!嗖!”
兩支利箭破空而出,在空中劃過兩道完美的弧線,精準無比地射中了那兩名黑衣人的坐騎。
兩匹馬嘶鳴一聲,轟然倒地,將黑衣人狠狠地摔落在地。
“好箭法!”
王占林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驚歎出聲。
他從未見過如此精準的箭術,尤其是在有沙塵幹擾的情況下。
圖一也同樣震驚,他身為北朔勇士,自詡騎射功夫了得,但與蕭景珩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望著蕭景珩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敬佩之情。
三人策馬上前,將那兩名黑衣人團團圍住。
“把他們綁起來,帶迴去!”
蕭景珩冷冷地吩咐道。
圖一和王占林立刻上前,將那兩名黑衣人五花大綁,押迴了營地。
迴到營地,蕭景珩命人將黑衣人押入營帳。
他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一封信件,正是王壘昨夜被迫寫下的那份。
蕭景珩將信件付之一炬。
火光跳動,映照著他冷峻的臉龐,也映照著那兩名黑衣人驚恐的眼神。
圖一則在營帳外,興奮地向弟弟圖二講述著蕭景珩的神勇箭術。
“你是沒看到,那箭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嗖嗖’兩下,就把那倆人從馬上射下來了!真是太厲害了!”
圖二聽得津津有味,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那兩個黑衣人眼見逃生無望,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竟是要咬破藏在牙齒裏的毒囊,自盡。
“想死?沒那麼容易!”
蕭景珩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用手中的匕首,硬生生地撬開了他們的嘴,將毒囊挑了出來。
王占林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反應如此迅速之人。
“死士完不成任務,迴去之後,會麵臨比死亡更恐怖的折磨。”
蕭景珩淡淡地解釋道,“所以,他們寧願選擇自盡。”
他必須留下活口,這兩個人,是重要的線索。
王占林望著地上動彈不得的兩人,不禁感慨:“這些死士,當真淒慘,生死皆不由己。”
蕭景珩示意王占林:“將這二人嚴加看管。”
“不日,本王要親自審問。”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王占林領命,立刻招唿兵士將兩名黑衣人拖走,心中卻犯起了嘀咕:這死士都是硬骨頭,九殿下要怎麼審?
死士向來視死如歸,想從他們嘴裏撬出東西,難如登天。
但主命不可違,他隻能照辦。
蕭景珩轉身走出營帳,對身旁的圖一吩咐:“去找幾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來,越兇狠越好。”
圖一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執行。
營帳內,一口巨大的油鍋被支了起來,熊熊烈火舔舐著鍋底。
旁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刀具,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
陸續有勇士前來圍觀,一個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蕭景珩這是要烹飪什麼美味佳肴。
“殿下這是要做什麼好吃的?”
“不知道啊,這陣仗,看著可真嚇人。”
蕭景珩拿起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在磨刀石上細細地打磨著,發出“唰唰”的聲響,更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幾個被押來的罪犯,原本還算鎮定,此刻卻開始心慌意亂。他們麵麵相覷。
難不成,這是要做飯給他們吃?吃完好上路?
蕭景珩吩咐王占林:“把那兩個死士,關進籠子裏,讓他們好好‘觀摩觀摩’。”
王占林更加疑惑,但還是依言照做。
殿下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讓死士看這些做什麼?
兩個黑衣死士被關進特製的鐵籠,就放在油鍋旁邊,可以清晰地看到營帳內的一切。
蕭景珩手中的刀,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奪目的寒芒。
他走到罪犯麵前,臉上的笑意讓人毛骨悚然。
罪犯們頓時如墜冰窖,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今日,本王要行刑。”蕭景珩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入罪犯們的心髒。
罪犯們驚恐萬狀,紛紛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哀嚎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饒命?”蕭景珩冷笑,“本王要將你們割成一片一片,活剮了!”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陰森恐怖:“先將你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放入油鍋中烹煮。再將你們的骨頭,一根根敲碎,熬成濃湯。這湯,要用文火慢燉,熬足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方能入味。”
“至於這廚子嘛,自然要找手藝最精湛的。”
蕭景珩的目光掃過那幾個罪犯,“你們誰願意來掌勺啊?”
幾個罪犯早已嚇得癱軟在地,屎尿齊流,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他們寧願立刻死去,也不願遭受這般非人的折磨。
“殿下,求您給個痛快吧!”
“殿下,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您開恩啊!”
蕭景珩猛地將手中的刀擲出,“當啷”一聲,刀身沒入地麵,隻留刀柄劇烈顫動。
他猛地一甩手:“準了!”
罪犯們如蒙大赦,還來不及謝恩,便被拖了下去,片刻後,幾聲慘叫戛然而止。
蕭景珩轉過身,看向籠中的兩名死士,眼神玩味。
籠內的死士早已嚇得麵無人色,渾身顫抖如篩糠。
他們雖然不怕死,但剛才那一幕,正是他們完不成任務後,要遭受的酷刑!
“怎麼樣,二位,可還滿意?”
蕭景珩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如同催命符一般。
前世蕭景珩翻閱古籍,就看到過如此血腥的刑罰。
哪怕是死士都怕。
他就不信鎮不住這兩個死士!
兩名死士拚命地搖頭。
他們想服毒自盡,可先前他們口中的毒囊,早已被蕭景珩盡數挑出。
“這滋味,不好受吧?”蕭景珩冷笑,“不想變成那鍋裏的肉湯,就乖乖地,把你們知道的,都寫下來。”
“親筆,認罪書。”他一字一頓,加重了語氣。
兩名死士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崩潰。
“我寫,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