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若夏抱了抱她:「好了現在沒事了,快去睡覺吧。」
哄著她迴到觀光車躺下。
麵板上,【危險預警】還在亮著。
有腳步聲遠遠傳來。
「沙沙沙……」
腳步聲越來越響,那人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左若夏緊握斧頭。
餘快茫然的聲音冒出:「好好的火堆怎麼滅了?」
他快步跑到火堆旁,試圖找沒滅的木塊引火。
身後有人拍他:「我來吧,你去休息。」
「誒?你醒了,我還不困呢。」餘快剛才沒注意到左若夏醒著。
「出去解個手,差點迷路。」餘快撓撓頭,心悸道,「沒想到火堆忽然滅了,剛才也沒啥風啊。幸好我耳力強,聽見你們的說話聲才找迴來。」
左若夏噓了他一聲:「小點聲,大家都睡著呢。少廢話快去睡覺。」
餘快在她的眼刀之下,麻溜閉嘴倒地鋪躺好。
「噗嗤——」
加上新木料的火堆重新燃起。
火苗緩緩跳動,左若夏垂著斧頭繞圈巡查。
火堆不大,是個挺小的火堆,淺淺堆了幾根木頭,主要為著給守夜的人照明,順帶防防野獸。
左若夏留意到……
火堆不是被風吹滅的,而是被澆滅的,木頭皆輕微浸濕。
她的第一反應是附近有大嘴雞,白天的那些大嘴雞來報仇了。一隻雞噴的水足以澆滅這小小的火堆。
可是找了一圈,沒見到大嘴雞的蹤跡,也沒聽見大嘴雞有特色的咕咕聲。
林曉星她們也都睡得安穩,無人無植物受傷。
除非大嘴雞喜歡搞行為藝術勝過吃食,否則……火堆不是大嘴雞澆滅的。
左若夏掏出薰衣草香囊,使勁嗅了嗅。
走累了,從物品欄拿出木十二給她做的那把紅漆椅子——
煤球總是啃這椅子的椅子腿,擔心吃進表層的紅漆對身體有影響,左若夏隻得收了起來。
這迴倒派上了用場。
左若夏靠在椅子上,一點點整理思緒。有椅子背支撐,比坐地上舒服很多。
下半夜很安靜。
是人最容易睡著的時刻。
倚在椅子上的左若夏漸漸合上了眼皮,她的腦袋一晃一晃,越來越低垂。
淺淺的唿嚕聲很快響起。
又累又困,連手中的斧頭滑落都沒驚醒她。
沙沙……
有人朝左若夏走來。
屏聲斂息,腳步放得很輕。
踩在枯草上、幽微的沙沙聲被她的唿嚕聲蓋過。
在來人看不見的角度,垂著腦袋的左若夏眼睛睜開了一道細縫。
【陸上海底多功能眼鏡】之下,那人的鞋子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她猜想的那人。
那人手裏握著一條帶著尖刺的銀色綢帶。仔細看,綢帶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的紅褐色。
左若夏裝作在做噩夢,唿嚕聲中斷,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腳不動聲色地踩住了地上的斧頭。
那人步子頓時停止。
左若夏將頭垂得更低,半分鍾後,唿嚕聲再次響起。
那人重新邁開了腳。
沙沙……
鞋子走過紅漆椅子,停在左若夏身後。
……柔軟的綢帶拂過發絲。
……淡淡的血腥氣輕吻鼻尖。
……綢帶即將靠近脖頸。
「砰」的一聲,紅漆椅子翻倒,椅子後的人一驚,下意識閃躲。
銀色綢帶瞬間被抽走。
左若夏像一條靈活的鯰魚,滑出誌在必得的綢帶包圍,遊到那人身後。
「小妹妹,東西別亂放,很危險的。」
「姐姐,我和你鬧著玩呢……」萌萌一緊張,聲音變得更啞了。
左若夏一個反手,銀色綢帶繞上秦萌的脖頸。
「知道了,東西還給你。」
秦萌的手還沒夠到自己的脖子,「啪」地垂了下去。
左若夏鬆手,雙馬尾小女孩整個人直直倒下。
發出「嘭」的聲響。
銀色綢帶上多了一朵新鮮的血花。
地上的人身體不再起伏,黑血從鼻孔耳朵裏流出。
「這就死了?」
左若夏拿腳踢了踢秦萌,對方毫無反應,她伸手探了探鼻息。
嗯……死透了。
晚上免疫怪物野獸攻擊,並不免疫人類的攻擊。
好傢夥,左若夏望了眼手裏的綢帶,這是一招致命的武器。
中間的一圈尖刺大概率有毒,她仔細拎起兩邊,小心地把這東西和之前挖竹筍得的幾枚淬毒飛鏢放在一起——
淬毒飛鏢她還沒用過,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毒。
「謝謝你的武器啊。」
重影再次出現,小女孩的身形忽閃了又忽閃,像洗澡時的煤球,模樣大變。
是萌萌,又不是萌萌。
重影裏原本模糊的另一個萌萌露了出來。
倒在地上的是一個左若夏從沒見過的矮個子長發瘦弱男子,從眉間眼角的皺紋來看,起碼30歲打底。
仔細看看,勉強和秦萌有一絲相似。
左若夏打開麵板確認。
好友列表裏,「本人超萌」灰了下去,暱稱後麵多出了[已死亡]幾個字。
左若夏的手有點抖,與打怪殺怪不同,這是她第一次殺人。
響聲驚醒了睡覺的眾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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