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張嘉木父親欠下的高利貸,在他父親死後本應落在他頭上,但那家高利貸公司不正規,且和販毒團夥有關係。
張嘉木運氣不錯,在少管所的那一年間,那家高利貸公司被查封,涉事相關人員皆被逮捕,那天價欠款,不了了之。
那種公司手底下的打手,編外人員不知實情者,隻關了幾年就放出來了。
算算應該是張嘉木上高二的時候就出來了。
那會張嘉木在學校裏住校,學校裏的同學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知道他的事,平時不是上課就是出去打零工賺錢,不會有其他事情煩擾,日子過得忙碌且充實。
他叔嬸就慘了。
那些被放出來的打手,都是不講理的,路過他家附近時候發現他家裏還住著人,來都來的,哪有不*招唿的道理。
聽嬸子的意思,大概是那之後他們一家就在被騷擾,上小學的妹妹還被他們堵過不少次。
這些混混都是社會閱曆深的傢夥,十分清楚怎麼樣來又噁心人又不會被抓進去太久。
叔嬸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也不圖錢,完全就是那他們當出氣筒,在監獄裏那些年的怨憤都落在了他叔嬸頭上。
他那個妹妹以前身體就不好,體弱體虛,三天兩頭的病。
那女孩比張嘉木小了十歲,算下來現在也才八歲。
這次生病,和那幫打手脫不了關係。
具體是什麼,張嘉木就不清楚了。
他也不想清楚。
就像他說的,要不是生病的是那個女孩,那卡他都不打算給。
這些天他除了上課打工,就是接送江清簡上下學,過得很舒坦。
他嬸就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把他攔在的大門口。
一邊哭一邊訴苦。
第一次是在校門口,叔叔嬸嬸倆人都來了,張嘉木身邊有同學,他隻得好聲好氣的哄,給了些錢把人弄走。
第二次在晚上,他把江清簡送迴去之後。
那天他心情不錯,抱著聽八卦的心思,聽著嬸子連說帶哭的抱怨一通。
也知道了這人是從哪知道的他在這兒上學。
原來是有人把他和江清簡的照片發到微博上了。
雖然點讚量不高,可就好死不死的被那個丫頭片子看見了告訴了這女人。
一邊看手機上微博裏他和江清簡肩並肩一起走的視頻,耳邊是嗡嗡的抱怨聲。
他根本沒仔細聽,說了句,關我啥事,就挨了他叔一拳頭,打在了左邊下巴。
事實證明和人類似吵架的時候不要走神,容易反應不過來。
但他還迴去了。
他一個殺了爸的人,談什麼尊老,還是尊一個占他便宜沒夠的,開什麼玩笑。
上次是拳頭,這次是巴掌。
張嘉木摸了摸臉。
但願現在臉沒腫。
「我以為你有事做。」
「我有事會給你發消息的,下次記得等我。」張嘉木甩甩包上的水。
江清簡點頭,盯著他臉上的巴掌印出神:「疼嗎?很疼吧。」
她以前被母親打的那一巴掌,在心裏疼了很久。
「不疼!箯埣文拘Γ骸脯F在不疼了。」
他笑的燦爛,似乎讓降雨的雲彩傷了自尊。
嘩啦一下,雨線陡然增大,劈裏啪啦的大雨點砸在地上,聲音大到江清簡都聽不清張嘉木在說什麼。
「我們走吧。」
「你在這做什麼呢?!」
一隻雨傘突然伸出為張嘉木遮住了雨,兩人扭頭看去,發現是洛陽。
「你怎麼在這?」張嘉木疑惑。
洛陽:「……」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哎,學姐也在!你們這是,在大雨天裏約會嗎?還是吵架啦,怎麼站在雨裏也不打傘?行為藝術?」
江清簡:「?」
約會?
「剛剛有事而已!箯埣文菊f。
雨水冰冷,風吹著人直打哆嗦,張嘉木的臉卻有些泛紅。
「你沒事吧?」洛陽總覺得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
「能有什麼事?」張嘉木笑著說,想側著身子和洛陽拉開些距離,卻頭腦昏沉,身體虛浮,一個不穩腳下打滑。
「誒!」
洛陽嚇了一跳,顧不得其他,下意識的扶住他腰,才勉強讓他站穩,雨傘脫手,整個人暴露在雨中,這下他也成了行為藝術的一環了。
「哢嚓!
洛陽:「?」
「學姐你拍照了?」洛陽抬頭胡疑的看江清簡。
江清簡放下手機,點頭:「不讓拍?那我刪了!
「…不是,你拍…算了,拍就拍吧!孤尻枃@了口氣,喊張嘉木:「你起來啊,我要拖不住你了!
救命,看著挺瘦的怎麼這麼沉?
不是怎麼還不起來?
「學姐,他好像發燒了!」
張嘉木臉上泛著潮紅,手臂冰涼,額頭卻很燙。
江清簡顧不得去思考雨裏相擁一手緊貼對方額頭這種畫麵適合與什麼劇情搭配,伸出傘幫兩人遮住雨:「去醫院嗎?還是叫救護車?」
「不用。」張嘉木的聲音有些小,他們都沒聽見,直到張嘉木重複了三次他們才聽見。
「先去找個地方避雨吧!孤尻栒f。
江清簡看了一下四周,馬路對麵是學校西門,這裏是個小門,沒有保安,自然沒有保安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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