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龍殿那陰暗且神秘的地宮中,龍血池仿若一個巨大的魔盒,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池中的暗金液體劇烈沸騰,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翻滾的氣泡時不時炸裂,濺起的血珠灑落在四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腥氣。祁笙腳踏軍靴,穩穩地站在龍血池邊沿,靴底與地麵摩擦,碾出半圈血印,在這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他的脊背挺直,卻布滿淤青,那是無數次訓練留下的痕跡,每一塊淤青都仿佛在訴說著他的堅韌與不屈。
右使蒼溟,宛如一尊戰神屹立在池心石柱上。他身材魁梧,手中拎著兩柄玄鐵流星錘,錘頭雕刻的睚眥獸首栩栩如生,正對著祁笙的後頸噴吐熱氣,仿佛要將他吞噬。“今日練《應龍九變》第一重——撕風爪。”蒼溟的聲音宛如洪鍾,在這空曠的地宮中迴蕩,震得人耳鼓生疼。他猛地甩出流星錘,鐵鏈帶著唿唿風聲,如兩條靈動的蟒蛇,迅速纏住祁笙的腳踝,將他狠狠拖入血池。“用你在緬甸雨林抓毒梟的狠勁!”蒼溟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與鼓勵,他相信祁笙能夠在這殘酷的訓練中激發出潛藏的力量。
祁笙被拖入血池的瞬間,滾燙的龍血包裹住他的身體,那股熾熱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燃燒起來。他的瞳孔瞬間收縮成狙擊鏡般的焦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與決絕。十年前在金三角伏擊時的場景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浮現,那時的他,曾徒手扭斷過武裝分子的喉骨,那種生死一線的緊張與果斷,此刻湧上心頭。就在這時,他的指尖觸到滾燙的龍血,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竟自發凝出寸許長的暗金爪芒,爪芒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仿佛能撕裂一切阻礙。
“左三右四,巽位生門!”左使玄夷的喝聲從八卦陣中傳來,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空氣中迴蕩。十八根龍魂柱隨聲移位,柱麵浮雕的蛟龍突然活過來,它們張牙舞爪,口吐風刃襲向血池。風刃帶著尖銳的唿嘯聲,劃破空氣,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讓人不寒而栗。
祁笙見狀,本能地使出特種部隊的規避戰術。他身形敏捷,如一隻獵豹般側滾翻接魚躍衝頂,試圖躲避風刃的攻擊。然而,風刃的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鑽,他在半空被風刃割破肩胛,鮮血瞬間湧出,混著龍血滴落池麵,激起七尺高的血浪。血浪翻湧,仿佛是他內心憤怒與不甘的象征。他突然想起在拉斯維加斯表演的逃生魔術,那些看似絕境的機關都有視覺盲區,他意識到,眼前的困境或許也隱藏著生機。
“賭了!”他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猛蹬池壁借力,使出巴西戰舞的倒掛迴旋踢。他的軍靴帶著強大的力量,精準踹中風刃最薄弱的渦心。暗金爪芒順勢插入龍魂柱裂縫,仿佛是一把鑰匙插入鎖孔。柱內封印的蛟龍殘魂發出哀鳴,那聲音充滿了痛苦與不甘。緊接著,噴出的不再是風刃,而是裹挾著龍息的勁風,那勁風帶著強大的衝擊力,讓整個血池都沸騰得更加劇烈。
蒼溟見此,流星錘突然變招,鐵鏈如蟒蛇般絞向祁笙脖頸。“戰場上可沒人等你讀條!”蒼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他在提醒祁笙,戰鬥是殘酷的,沒有時間給他準備。祁笙連忙側身躲避,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反應夠快。
子夜時分,地宮被濃重的血腥氣所籠罩,仿佛是一座修羅場。祁笙疲憊地癱在藥浴桶裏,他的身體仿佛被抽幹了力氣,每一塊肌肉都在酸痛。他看著顏卿,眼中滿是溫柔與感激。顏卿手持冰晶鑷子,小心翼翼地從他大腿取出三片龍鱗,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他。“疼嗎?”顏卿輕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關切。祁笙微微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示意自己沒事。
隨後,祁笙摸出銀針包,對著銅鏡往肩井穴下針。針尾竟自發震顫著引動池中藥力,這奇妙的現象讓他心中一動。“你這金針渡穴的手法...”顏卿突然按住他腕脈,眼中滿是驚訝,“在引氣入體?”祁笙盯著針尾的震顫頻率,腦海中浮現出當年拆彈時探測器的震動波形。“部隊教過利用物體固有頻率,我想著經脈或許也有共振點。”他緩緩說道,又在曲池穴下一針,兩針震顫竟形成諧波,將藥力逼入受損的經脈。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顏卿的眼中滿是敬佩與好奇。
玄夷宛如鬼魅般從梁上倒垂下來,陰陽袍掃過藥湯,帶起一陣漣漪。“妙哉!這小子把外域所謂的物理...啥用在修煉上了。”玄夷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與讚歎。“共振原理,說了你也不懂。”祁笙笑著答茬道。玄夷忽然甩出三枚銅錢釘入祁笙氣海穴,“既然悟到這份上,試試用狙擊手的唿吸法運轉小周天。”玄夷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他相信祁笙能夠創造奇跡。
祁笙閉目迴想潛伏任務時的唿吸節奏,那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當氣息沉到丹田時,竟與當年扣動扳機的微妙震顫完美契合。藥湯突然形成旋渦,龍血精華順著銀針震顫的頻率滲入肌膚,仿佛是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他體內流淌。祁笙感受著這股力量,心中充滿了喜悅與信心。
三日後,演武場彌漫著一股焦糊味,仿佛被戰火洗禮過。祁笙赤腳站在燒紅的玄鐵板上,腳底板與鐵板接觸,騰起縷縷青煙,那青煙仿佛是他堅韌意誌的象征。左使玄夷捧著《應龍九變》玉簡蹲在屋簷,右手不停拋接三枚血色骰子,骰子在他手中翻滾跳躍,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賭你撐不過半炷香。”玄夷突然擲出骰子,三點朱紅在玉簡上投出兇煞卦象,那卦象仿佛預示著一場災難。“若贏了,教你招偷天換日的保命術。”玄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誘惑,他在激發祁笙的鬥誌。祁笙看著骰子,心中暗自較勁。他盯著骰子旋轉的軌跡,突然想起澳門賭場記牌的眼力,那種專注與敏銳湧上心頭。
當骰子即將停頓時,他腳底猛踏玄鐵板,龍血沸騰的灼熱順著足三陰經直衝天靈蓋,正是針灸圖譜裏三陰交的位置。“開!”他暴喝一聲,聲音響徹演武場。骰子被龍息震得跳起,原本的三點紅竟變成六點金,卦象瞬間轉為“潛龍騰淵”,那卦象仿佛在訴說著他的崛起與勝利。
玄夷見狀,拍腿大笑,甩出本泛黃的《千機譜》。“好個兵痞子!這手聽骰變牌的伎倆,配上應龍血脈倒是絕配。”書頁翻動間,祁笙瞥見幾行小字竟與現代魔術的錯引法門驚人相似,這奇妙的發現讓他對未來的修煉充滿了期待。
當夜,化龍淵傳來異動,仿佛有什麼神秘的力量正在覺醒。祁笙被丟進萬龍骸骨陣時,懷裏揣著顏卿給的冰魄丹,那冰魄丹仿佛是顏卿對他的關心與牽掛。這次他沒帶任何兵器,隻在指縫夾著三根銀針,那銀針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仿佛是他最後的希望。
第一具劍齒龍骸骨撲來時,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仿佛要將他碾碎。他使出警用擒拿術鎖其顎骨,動作迅速而果斷。銀針刺入化石縫隙中的氣穴,骸骨轟然碎裂,那碎裂的聲音仿佛是他勝利的號角。就在這剎那,他忽然看懂這些攻擊軌跡——分明是放大百倍的關節技,這一發現讓他心中一喜,仿佛找到了破解困境的鑰匙。
“原來如此...”祁笙瞳孔金芒暴漲,特種格鬥術與龍族戰技在腦中融合,仿佛是兩種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匯聚。當第十八具骸骨襲來時,他反手使出泰拳膝撞,暗金爪芒卻自發凝成應龍虛影,那應龍虛影張牙舞爪,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震天龍吟響徹地宮時,仿佛是天地間的一聲怒吼。右使蒼溟的流星錘應聲而斷,仿佛是在宣告祁笙的勝利。祁笙站在骨粉飛揚的陣眼,右手保持著鎖喉的戰術動作,指尖卻吞吐著三尺龍爪氣勁,那氣勁仿佛能撕裂一切敵人。藥王穀方向的噬心血咒,在這一刻出現了細微裂痕,仿佛是他的力量在撼動著敵人的根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