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龍殿那陰森昏暗的深處,冰棺的碎片散落一地,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祁笙穿著戰術靴,一步一步地緩緩碾過這些碎片,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他的玄鐵護膝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仿佛是在這死寂的空間裏奏響的一曲緊張的樂章。
此時,應龍女君的白玉骨爪從棺蓋中穿透而出,那骨爪散發著森冷的氣息,仿佛帶著三千年前古戰場的煞氣。這股煞氣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填滿了整個護龍殿,使得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和恐怖。顏玉兒站在一旁,額間的族徽突然像烙鐵一樣灼燙起來,她不禁皺起眉頭,露出痛苦的神色。而青龍印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自發地懸空而起,在女君的眉心投出了藥王穀禁地的星軌圖,那圖中的星軌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退後!”右使蒼溟大聲唿喊,他的聲音在這充滿煞氣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響亮。他身著的重甲在煞氣的侵蝕下,迅速出現了蜂窩狀的孔洞,仿佛被無數隻無形的蟲子啃噬著。他毫不猶豫地掄起燭龍鼎,狠狠地砸向冰棺,鼎中原本洶湧的弱水還未潑出,便在這恐怖的煞氣中瞬間凍結成尖銳的冰錐。“這不是蘇醒...是屍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擔憂,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應龍女君的骨翼豁然展開,那骨翼巨大而腐朽,每一片鱗片之間都卡著折斷的青銅箭矢,仿佛在訴說著當年那場慘烈的戰爭。祁笙見狀,迅速翻滾躲避,後背重重地撞上了刻滿彈孔的龍魂柱。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摸出銀針包。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抽出三根毫針,帶著巴西戰舞那獨特的旋勁,如閃電般射向女君的睛明穴。然而,毫針在觸及女君鱗片的瞬間,卻如泡沫般炸成了齏粉,消失得無影無蹤。
“用龍血!”顏卿急切地喊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她迅速用冰綾纏住祁笙的手腕,冰凰火順著銀針的紋路遊走,散發出一股熾熱的氣息。祁笙聞言,毫不猶豫地咬破舌尖,噴出血霧。他運用特種兵精準的吐息技巧,將血珠凝成彈道軌跡。當血珠擊中女君心口的斷箭時,整座護龍殿突然響起了金戈鐵馬之聲,仿佛迴到了那戰火紛飛的古戰場。
玄夷的陰陽袍在這強大的氣流中獵獵作響,仿佛一麵旗幟在狂風中舞動。袍內突然飛出殘破的《山河社稷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不是女君真身!”他指著圖中顯現的三千年前戰場,激動地說道。隻見應龍女君被九根封魔釘貫穿龍脊,在最後一刻將逆鱗射向藥王穀方向。“此乃封魔釘怨氣所化的戰傀!”他的聲音在殿內迴蕩,讓眾人心中一驚。
顏玉兒突然痛唿一聲,跪倒在地,她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青龍印在她掌心烙出焦痕,一股青煙從她的手掌上升起。藥王穀方向的夜空突然墜下七道血雷,每道雷光中都裹挾著顏氏族人的殘魂,那場麵異常驚悚。祁笙背後的應龍虛影突然暴走,龍爪憤怒地撕開女君腐朽的胸甲,露出了內裏跳動的青銅心髒。那心髒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邪惡力量。
“這是...爹爹的煉器紋!”顏玉兒嘔出帶冰晶的血沫,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青銅心髒表麵密布著藥王穀獨有的千機鎖,那鎖眼的形狀竟與祁笙的戰術匕首柄吻合。祁笙見狀,瞳孔驟縮,在阿富汗排雷的肌肉記憶瞬間蘇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旋身避開骨爪的突刺,匕首殘柄精準地插入心髒鎖孔。“顏天罡這雜碎,把老穀主煉成了鑰匙!”他憤怒地吼道,聲音中充滿了對顏天罡的痛恨。
青銅心髒迸發的煞氣如同一股強大的氣浪,掀翻了十八護法。祁笙的戰術背心在這氣浪中瞬間化為布條,隨風飄散。他赤裸的上身浮現出彈痕狀的龍鱗,現代槍傷與上古龍紋在胸口拚出北鬥陣圖,顯得格外詭異。顏卿的冰凰羽衣炸開百片翎刃,在煞氣旋渦中鋪就了一條冰徑。那冰徑散發著清冷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希望。
“三點鍾方向!”顏玉兒用星輝在煞氣中標注彈著點,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祁笙踏著cqb戰術步伐突進,每一腳都精準地踩在《山河社稷圖》標注的陣眼上。當匕首柄擰動第四周時,青銅心髒突然傳出機械齒輪聲,那聲音清脆而急促,仿佛是生命的倒計時。原來,這竟是顏天璣結合上古煉器術與現代機關學的傑作!
女君屍傀發出震天龍吟,那龍吟聲震得整個護龍殿都在顫抖。腐朽的骨翼用力一拍,瞬間拍碎了三重殿門。祁笙被這強大的氣浪掀飛,他在空中本能地蜷身護頭,落地瞬間使出特種兵的受身滾翻,動作嫻熟而敏捷。他迅速抹去嘴角的血漬,忽然扯開左臂的繃帶。那裏紋著現世某特種部隊的徽章,那徽章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老夥計,再賭一把。”他輕聲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期待。他將軍徽按入心髒鎖孔,現代合金與青銅機關迸出耀眼的火花。當龍魂柱的投影與北鬥陣圖重疊時,青銅心髒轟然炸裂,發出一聲巨響。心髒炸裂後,露出了內裏冰封的半塊逆鱗。那逆鱗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是打開命運之門的鑰匙。
逆鱗騰空的剎那,極北之地傳來九霄環佩之音,那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是來自天堂的祝福。真正的應龍女君虛影自北荒升起,她的龍尾掃過之處,赤霄離火盡滅,仿佛是在宣告正義的勝利。祁笙背後的應龍紋脫離肌膚,化作流光沒入北荒虛影。他看著這一切,心中感慨萬千。
“原來我非龍裔...”祁笙盯著掌心消散的金芒,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釋然。“隻是逆鱗宿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命運的無奈和接受。
顏玉兒突然握住他染血的手,她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在傳遞著力量。青龍印在兩人交握處烙出星圖,那星圖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三百年前爹爹就推演出,會有異世戰魂成為逆鱗容器。”她看著祁笙,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感激。“如今該讓顏天罡嚐嚐,他親手培育的兇兵反噬之苦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憤怒。
護龍殿外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仿佛是大地在憤怒地咆哮。九根封魔釘自噬心殿破土而出,那封魔釘散發著強大的力量,仿佛是正義的審判。祁笙的戰術匕首在龍血中淬出寒芒,刃口倒映出北荒天幕。應龍女君的虛影正朝他頷首,龍睛中流轉著跨越三千年的戰意,仿佛在激勵著他勇往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