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誌在算術比賽中得了第一名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迴了西風書院。
等他再迴到書院的時候情況跟前一天截然不同。
【李兄迴來了。】
【李兄好,李兄威武,給我們書院爭光了。】
【我們要向李兄學習才是。】
......
一時間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紛紛圍繞過來,不過這次不是辱罵,而是一片友好的和諧聲。
李雲誌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迴到了宿舍。
剛一進門陳沐一個熊抱就撲了上來:
“李兄,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居然拿了第一名,你現在可是咱們西風書院的驕傲啊。”
李雲誌嫌棄的把他扒拉下來:
“你少來這套,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陳沐嘻嘻笑了兩聲也不在意李雲誌的態度。
反正他被李雲誌嫌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旁的嚴學安和竇書寧也期期艾艾的走了上來:
“李兄,真是恭喜你了,在這次比賽中拔得頭籌。”
李雲誌看了他倆一眼:
“哎喲,隻要你們以後別再扔我鋪蓋就行了。”
兩人臉色頓時羞得通紅。
李雲誌並沒有搭理他倆,坐在床上徑直看起了書。
再過三個月就是丁班升丙班的考試,他要抓緊時間學習了。
因為他不想在丁班當老大哥,到丙班才有他的“同齡人”。
其他三人見李雲誌一迴來就看書,也都不再說話,跟著默默的看起了書。
他們知道李雲誌三個月後是想考丙班的。他們也要考,他們要繼續跟他做同窗。
李雲誌看了他們三個一眼,嚴學安看書他還能理解,畢竟平時這貨還是很勤奮好學的。
但是其他兩個他就有些不太理解了,尤其是陳沐,他每天一下學恨不得把書本扔了,這會兒倒是看起了書。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雲誌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思,若是知道了,肯定是要罵娘了。
第三天比的是禮和書,對於禮這方麵李雲誌學的還不是很到位。
主要是古人的禮節太多了,且很繁瑣,跟現代有很大區別。
李雲誌算是得了個中等。
最後壓軸的就是書了,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項。
呂縣令作為這次比賽的東道主縣令站在高臺上侃而談了一番,最後又說道:
“諸位學子們,你們都是各個學院裏選拔出來的拔尖學生。
能代表你們學院來參加這次比賽是你們的榮光。
你們是咱們大魏朝的未來,本官也為你們感到驕傲。
咱們的君子六藝已經比了五項,還剩下最後一項,也是最重要的一項。
下麵本官說一下比賽規則。
本官這裏有書一卷,叫做葛行遊記,是西風書院的葛山長這幾年遊行時所寫。
這本遊記除了本官還從來沒人看過,今天也是你們的福氣。
本官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誰默寫的字數多正確率高誰就是勝利者。”
呂縣令說完就有人把一大幅卷軸拿了出來,懸掛在高臺之上。
然後讓人點了香,敲了鑼鼓,比賽就算正式開始了。
一時之間這些學子們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們既要背誦又要默寫。
不少學子都是看上一兩句,然後跑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寫,等寫完了再跑到書卷前看上兩眼。
隻有李雲誌一直呆呆的站在書卷前一動不動。
呂縣令歪著頭看了葛山長一眼:
“老葛,別人都已經默寫好幾段了,為何這李雲誌還不動彈。
難不成他一句也記不住嗎?”
葛山長白了呂縣令一眼:“有沒有可能他是想先背下來,然後再去寫啊。”
呂縣令聽到這話,嗤笑一聲:
“老葛,你可不要跟本官開玩笑。要說他對算經方麵精通,本官也就不說什麼了。
難不成他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嗎?
你這遊記本官可是看過的,裏麵用詞華麗,還夾雜著你個人的見解,一時半會兒根本記不下來。
本官已經看過兩遍了,都記不得裏麵的內容。”
葛山長迴道:“你記不住是因為年齡大了,不要小瞧了別人。”
學院裏的夫子都說李雲誌學習極快,尤其是在背書的時候。
葛山長不太確定他是不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在記憶力方麵,他確實比旁人強些。
很快一炷香就燃了一半,李雲誌這才有了動作。
這篇葛行遊記寫的確實是好,可見葛山長真是才高八鬥,不愧是進士出身。
李雲誌一時之間竟看得有些著迷。
他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凳子上。
盡管他最近一直在練習毛筆字,但是無論是字體還是速度都算不上有多好。
若是用毛筆他肯定是寫不完的。
想到這裏,李雲誌咬了咬牙直接從商城裏買了一支鋼筆。
他的鋼筆字寫的還是相當不錯的。
他下筆如神,一刻不停的寫了起來。
在香爐裏的香馬上要燃盡的時候,他終於寫下了最後一個字。
一聲銅鑼敲響,學子們都停下了筆。
周圍傳來不少學生的懊惱聲,當然也有不少同學鬆了一口氣。
這麼來迴的跑也是一件累人的活,他們實在是跑不動了。
一開始還好,到後來因為氣喘籲籲的氣息不穩導致寫出來的字不盡如人意。
學院裏的夫子收走了試卷,開始進行評比。
學生則坐在下麵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你寫了多少字,我一共就寫了五百三十二個。】
【我還不如你呢,我寫了四百八十三個】
【哎呀,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拿不到第一名,能見識到葛山長寫的遊記也算不虛此行了。】
【李兄, 你寫了多少字啊?】
李雲誌本來正聽著他們聊天呢,結果就聽到有人問他。
“沒來的及數,不過隻要是我看的都寫上了。”
問話的學生隻是為了求個心安,他想著李雲誌可能跟他們一樣,肯定是看到哪寫到哪。
很快夫子們就評選出了第一名,把試卷呈了上來。
這下坐在高臺上的幾位大人和山長都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居然全都寫了下來,隻有三個錯別字。
這字體寫的還相當工整。
這真的是當場背下來默寫的嗎?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對著書本抄也不一定能全寫下來呀。
一時之間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葛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