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並沒有鏡子,李雲(yún)誌看到嚴學安剛剛打來的洗臉水,一把搶了過來。
仔細瞅了瞅,這也沒什麼變化啊。
嚴學安三人倒是被李雲(yún)誌的動作嚇了一跳。
嚴學安結結巴巴的說道:“李兄,你若是想洗臉這盆洗臉水就給你了,我再去打一盆來就是了。”
李雲(yún)誌尷尬的把洗臉盆還給了嚴學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不是要搶你的洗臉水,是這一大早的你們三人就用這種驚悚的表情看著我,我還以為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呢。”
三人聞言同時搖了搖頭。
李雲(yún)誌更加覺得奇怪了,既然自己並沒有毀容他們三人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
陳沐深吸一口開口問道:“李兄,你真沒感覺出來哪裏不對勁?”
李雲(yún)誌搖了搖頭,他身體並沒有不舒服。
陳沐聞言又問道:“那你為何白了許多?比我娘塗了脂粉還要白。”
白了?
李雲(yún)誌看不到自己的臉,伸出雙手看了看,這才注意到這雙手確實白了不少,而且手上皮膚光滑細膩,連個毛孔都看不到。
就連自己這兩個月來勤奮練字手上磨起來的繭子都不見了。
這,這真是自己的手嗎,這狀態(tài)看起來比女人還好啊。
怪不得這三人如此驚悚呢。
這美顏丹效果確實是明顯的有點過了。
他剛剛用水盆照了照,自己的容貌確實沒什麼變化,所以看不出。
畢竟水裏也看不出黑白來。
隻是自己這一下子變的這麼白要找個什麼理由解釋一下呢。
李雲(yún)誌眼珠子轉了轉開口笑道:
“其實我本來就很白的,以前之所以那麼黑是因為中了毒。
前些日子迴家碰見一個神醫(yī),他幫我解了毒,隻不過藥效有些遲緩,再加上最近比賽壓力比較大。
沒想到這剛比賽完毒就解了。”
陳沐三人聽到這話才恍然大悟,原來李雲(yún)誌以前是中毒了,可是他平時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呀。
陳沐還一臉同情的看著李雲(yún)誌:
“李兄,給你下毒之人肯定是心存嫉妒,覺得李兄長得太過耀眼奪目才懷恨在心的。”
“對,對,陳兄說的不錯,就李兄這長相真是,真是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一旁的竇書寧憋了半天才想起了這麼兩句話,也跟著稱讚道。
李雲(yún)誌就是覺得尷尬,變的英俊瀟灑是件好事,他一個大老爺子比女人還白,這可不就是行走的小白臉嗎。
不過現(xiàn)在這丹藥已經(jīng)吃了,想要再吐出來也不太可能了。
好在他算是糊弄過去自己為何一下變得這麼白的原因了,不然他們還以為他得了什麼大病呢。
李雲(yún)誌笑著說道:“不過是比普通人白一些,哪裏就這麼誇張了。
行了,一會還要去上課呢,穀夫子一向嚴厲,咱們還是不要遲到的好!”
三人聽到這話也匆忙洗漱起來。
李雲(yún)誌趁著三人不注意悄悄的從商城裏買了一個小鏡子。
別說這一照差點驚掉李雲(yún)誌的下巴,這,這真的是他嗎?
這也太好看了吧,明明臉還是那張臉,但是看起來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有種明眉皓齒的感覺。
怪不得前世一些人總說一白遮三醜,想盡了辦法美白。這哪是遮醜,分明是換臉啊。
不過長得好看總比走在大街上都被人認不出來強。
等走進教室時李雲(yún)誌已經(jīng)習慣了大家驚詫的目光。
就連穀夫子上課的時候都多看了他幾眼。
甚至臨下課的時候還“好心的”提醒:
“身為男子,應當頂天立地,上無愧於天,下無柞於地。
怎麼能學那些女嬌娥塗脂抹粉呢!簡直是有傷風化。”
說完一甩衣袖就走了。
穀夫子說前幾句話的時候李雲(yún)誌還以為他又要說些大道理教育他們的。
聽到最後原來是單單是在教育他啊。
李雲(yún)誌現(xiàn)在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穀夫子剛走李雲(yún)誌又被一群學生圍了起來,當然主要還是問他為什麼一夜之間會這麼大的變化。。
李雲(yún)誌把忽悠陳沐幾人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這些學生年紀不大,心思相對來說也單純,對於他這個說法倒是深信不疑。
李雲(yún)誌這邊剛剛跟這些學生解釋完,就有人過來告訴他說葛山長找他。
李雲(yún)誌當即就起身去了山長的辦公室。
葛山長正在那裏專心致誌的寫什麼,李雲(yún)誌站了老半天葛山長都沒有抬頭。
李雲(yún)誌不得已才假裝咳嗽一聲。
葛山長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著李雲(yún)誌問道:“你是何人?來我這裏意欲何為?”
李雲(yún)誌無奈地拱了拱手:
“學生李雲(yún)誌,不是山長叫我來的嗎?”
葛山長聞言嘴巴頓時張得圓圓的,幾能塞下一個雞蛋。眼睛瞪得更是像銅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雲(yún)誌:
“你,你......”發(fā)半天也沒問出來。
不等葛山長把話說完,李雲(yún)誌把早就不知說了多少遍的理由告訴了葛山長。
葛山長聽了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告訴他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以後行事要多加小心切莫著了別人的道。
李雲(yún)誌趕緊應下。
葛山長想了想開口問道:“對於昨日的事你有何看法?”
李雲(yún)誌有些疑惑的問道:“昨日之事?比賽不都已經(jīng)結束了嗎?學生該拿到的金子也已經(jīng)拿到了。”
葛山長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兩聲,這李雲(yún)誌倒是實在。
許多讀書人都標榜自己視金錢如糞土,這些人要麼就是故作清高,要麼就是沒有過過窮苦日子。
李雲(yún)誌這才反應過來葛山長問的怕不是這件事。
葛山長直接挑明:“昨日呂縣令說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你為何不順勢應下來?
這樣你會名聲大噪,在諸多學子中也將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李雲(yún)誌聽到這話恭敬的迴道:
“迴先生的話,學生雖然記性力確實比一般人強一些,但還沒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且盛名之下難副其實。
學生不過剛入學而已,如果真擔了這個名聲,以後的學業(yè)恐怕也就止步於此。
況且學生要的從來不是徒有虛名,而是擁有真才實學。這樣才能在諸多學子當中真正擁有一席之地。”
葛山長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你是個心思通透的孩子,看來是我多慮了。
迴去吧,好好用功,不要忘了三個月後的考試。”
李雲(yún)誌聽到這話又行了一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