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李雲誌當即就主張處置了遊大勇。
李雲誌生怕這些士兵是因為一時害怕反水的,畢竟遊大勇在軍中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有些威嚴的。
萬一他鼓動其他人再反水,他這麼長時間的布置可都白廢了。
殺了遊大勇這些士兵可就再也沒有反水的可能了。
隻能一心一意的報效朝廷。
遊大勇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被殺了。
李雲誌又想起了一件事,對著其中一個將領問道:“我記得咱們後崖山有江湖高手看護,怎麼這些天一直沒見到人呢?”
那將領聽到這話氣的直罵娘:“黑白雙煞那兩個孫子是隻收銀子不幹人事,他們兩個見勢頭不對,早就跑了。
兄弟,也多虧了你消息靈通,能跟欽差搭上話,要不然咱們還被蒙在鼓裏呢,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若是咱們兄弟能逃過這一劫,定然會好好感謝你的。”
李雲誌擺擺手說道:“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自救,你們不必謝我。
對了,欽差大人傳信給我想問問這裏的具體情況,我這幾天要出山一趟。
你們一定要把這裏守好了,若是有留王府或者官府其他的人前來接手銀礦或者是運銀子可千萬不能交接。
這是咱們保命的最後籌碼了,若是這銀礦落到外人手上,讓他們拿去向朝廷邀功,咱們到時候可真成了替罪羊了。”
聽到李雲誌這樣說,幾個將領同時向他拱了拱手說道:“還是小兄弟你思慮周全。
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你出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咱們大家夥可都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李雲誌這才安心的離開了這裏。
他先去洞穴那邊找到了謝文淵幾人,找到他們的時候李雲誌嚇了一跳,他們邋裏邋遢的不說身上還有股怪味兒。
李雲誌蹙著眉頭問道:“怎麼幾天不見,你們幾個搞得像野人一樣?”
謝文淵看著衣著仍舊整潔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李雲誌撇了撇嘴迴道:“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荒無人煙的。
再加上江南幹旱少水,洞穴裏就那麼點水喝還不夠呢,我們怎麼能拿來洗漱呢。
能勉強活著就不錯了,你居然還嫌棄我們。”
李雲誌聽到這話,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謝兄,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來接你們下山了嗎?
你看我表兄他們幾人都沒意見,就你事多。”
楊天英幾人:......
他們怎麼會沒意見,李雲誌把他們幾人丟在這裏獨自一人跑進了軍營裏,他們害怕呀,怕李雲誌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們怎麼跟家裏人交代呢。
他們發現了跟這個表弟出門若是心髒不好還真不太行。
其實他們自己倒是無所謂的,他們出生農家,沒那麼多講究。
以前在家的時候就算十天天半個月都不洗澡也沒什麼。
李雲誌也沒再跟他們幾個多說廢話,直接帶著他們就下了山。
這幾日他們一直躲在山裏,江南府的風向已經變了。
留王稱朝廷派的欽差因為辦事不力潛逃出江南府。
江南百姓現在所受的一切災難都是因為當今皇帝德不配位,上天懲戒。
且皇帝寵信小人,朝廷又有權臣當道,後宮太後牝雞司晨,整個皇室烏煙瘴氣有損皇室尊嚴。
葉晨安出自皇室,他的父親當年乃是皇長子,德才兼備,是先皇的父親使用陰謀詭計才登上了皇位。
他雖然無意於皇位,但是為了拯救天下萬民,不讓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他決定順應天意,繼承大統。
凡歸順他者,開倉放糧,永享太平。
若有敢違逆者,格殺無論!
李雲誌看著這篇長長的檄文不屑的說道:“這葉晨安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他那個德性居然也敢自稱順應天意,讓百姓永享太平。”
謝文淵聽到這話也跟著說道:“是啊,還是李兄有遠見,早早的就把葉晨安的所作所為公布於眾了,不然這些百姓還不得被他蒙蔽了。”
李雲誌又道:“這篇檄文可不是給普通的老百姓看的,而是給這些江南府的官員看的。
老百姓誰對他們好,能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認誰。
隻要葉晨安不大肆殺戮百姓,他若是真登上帝位這些老百姓也不會反抗的。
當然葉晨安若是倒臺,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太大影響。
他們隻是想活命而已。
但是江南府的官員不一樣,他們必定是要站隊的。
且看看吧,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這江南還有沒有可用之人。
真要是都腐爛了,那就一鍋端了,來個大換血,反正朝廷最不缺的就是官員。
我相信到時候願意來江南當官的人多的是。”
謝文淵聽到這話點了點。
就在幾人說話間楊天傑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大人,馬將軍帶領的人馬已經秘密的駐守在了城外。
隻等大人這邊給出信號便能可大舉攻城。”
李雲誌點了點頭說道:“你傳信過去,讓他們藏你好,不要輕舉妄動,必要的時候我會給他們傳信的。”
楊天傑聞言趕緊應下。
一旁的謝文淵很是好奇,李雲誌是什麼時候跟大軍聯係上的,他怎麼毫無察覺。
其實早在馬金忠第一次拜訪李雲誌的時候,李雲誌就給了他一種特殊的傳信方式,這是李雲誌自己按照《魯班書》研究的。
有千裏傳音的功能,類似於後世的電報。
但是效果是遠遠比不上電報的,不過也足夠了。
這東西也算是李雲誌的一種秘密武器,現在不宜泄露。
當天晚上李雲誌又悄悄的進了江南布政使的府邸。
江南布政使麵對江南目前的局麵也是始料未及。
他在自己的書房來迴的轉圈圈,時不時的還歎上幾口氣。
李雲誌悄無聲息的進了他的書房。
“高大人別來無恙啊。”
江南布政使高揚聽到這聲音頓時震驚的向李雲誌看去。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這布政使府邸戒備森嚴,就連江湖高手都不一定能進的來。
但是李雲誌現在就這麼詭異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心裏怎麼能不驚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