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從喬峰漸漸遠去的背影上收迴,轉而落在李青蘿身上。她站在那兒,神色有些複雜,既有對喬峰等人離去的若有所思,又隱隱透著對未知之事的不安。我注視著她,臉上帶著一種似有深意的微笑,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她耳中:“李青蘿,你難道不想去見你父親最後一麵嗎?”
李青蘿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原本有些遊離的眼神瞬間如被磁石吸引,緊緊地聚焦在我身上。她的眼中剎那間充滿了期待,那是一種對親情渴望的本能反應,仿佛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然而,擔憂之色也如烏雲般迅速籠罩了她的眼眸,她深知父親如今狀況不明,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她微微張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情緒的劇烈波動讓她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時竟無法出聲,隻能用那飽含複雜情感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
我微微仰頭,伸了個懶腰,動作不緊不慢,隨後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薛慕華。他正站在那裏,眼神中帶著些許迷茫與猶豫,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我略帶調侃,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說道:“喂,你去不去啊?要去的話還愣在這兒幹啥,難道還指望我來準備一切?你就不想迴宗門看看了?”
薛慕華聽到我的話,先是微微一怔,像是突然從沉思中驚醒。他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緊接著大喜過望的神情如燦爛的陽光般在他臉上綻放開來。他忙不迭地躬身,動作幅度極大,語氣中充滿了感激與敬畏,說道:“謝前輩,我這就去準備。”話音未落,他便轉身,腳步急促而又略顯慌亂地匆匆去安排了。
就在這時,靈鷲宮的那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看似領頭的剛要張嘴說話。我像是早就料到他們要說什麼,直接抬手,不容置疑地打斷他們,語氣沉穩且堅定地說道:“你們別著急。無崖子既是你們宮主的師弟,如今更是你們宮主現任的掌門。我先去趟擂鼓山,後麵肯定是要去天山的。”
靈鷲宮眾人聽了我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他們對無崖子的狀況倒不是很關心,主要擔心行程的變數,但我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最終,他們還是恭敬地躬身退下,腳步整齊劃一。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不遠處靜靜等候,眼神時不時地朝著我們這邊看來,似乎在等待著進一步的指示。
沒過多久,就見薛慕華十分有眼色地找來了一輛奢華至極的馬車。這輛馬車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車身由精心挑選的上等木材打造而成,質地堅硬且紋理細膩,散發著一種古樸而又高貴的氣息。工匠們在車身上傾注了無盡的心血,雕刻出的精美花紋栩栩如生。那些花紋有的似騰飛的祥龍,有的如盛開的繁花,每一處線條都細膩流暢,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車身鑲嵌著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五彩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華麗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車廂內部更是別有一番天地,柔軟的錦緞鋪滿了每一寸空間,觸感絲滑,仿佛輕輕一觸就能陷入其中。車廂內擺放著精致的桌椅,桌椅的邊角都經過精心打磨,圓潤光滑,上麵還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與車身的花紋相得益彰。一看便知,這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用心與奢華。
後麵跟著曼陀山莊和靈鷲宮的眾人,他們身著各異但都頗具特色的服飾,神情各異。曼陀山莊的人大多神色嚴肅,透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靈鷲宮眾人則帶著一種神秘而冷峻的氣質。但此刻,他們臉上都帶著一絲期待,或許是對即將見到無崖子的期待,又或許是對接下來未知行程的期待。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擂鼓山出發了。
此時,我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道珍瓏棋局這劇情開始了沒有。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以我如今的能力和見識,到時候隨機應變便是,沒什麼可擔憂的。
在通往擂鼓山的蜿蜒道路上,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為這趟旅程增添了幾分靜謐與悠然。蘇木等人乘坐著那輛奢華至極的馬車,車輪緩緩滾動,發出輕微的“咕嚕”聲,仿佛在訴說著旅途的節奏。車內,眾人或是閉目養神,或是輕聲交談,沉浸在這難得的安寧之中。
然而,這份寧靜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間被打破。段延慶如同一道陰沉的黑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身材高大卻略顯佝僂,怪異的身形仿佛被命運扭曲。那張布滿疤痕的臉上,一雙眼睛閃爍著陰鷙的光芒,猶如黑暗中的餓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蘇木看到段延慶現身,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厭煩。他對段家那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的家事毫無興趣,隻是冷冷地斜睨了段延慶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還未等段延慶開口吐出那充滿挑釁的話語,蘇木的身形已然如鬼魅般一閃。幾乎在眨眼之間,他便出現在段延慶身前,速度之快,讓旁人幾乎難以捕捉到他的動作。
段延慶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蘇木已然伸出手掌。剎那間,一股磅礴而奇異的吸力從蘇木掌心洶湧而出,那吸力猶如宇宙中的黑洞,擁有著無盡的吞噬之力。段延慶隻感覺自己的內力像是被一隻無形且強大的巨手緊緊抓住,不由自主地朝著蘇木的掌心湧去,如同決堤的洪水,勢不可擋。
段延慶臉上瞬間布滿驚恐之色,他拚命運轉內力,試圖抵抗這股強大的吸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他的內力依舊如流水般源源不斷地被吸走。僅僅過了片刻,隨著最後一絲內力被吸幹,段延慶的身體瞬間變得萎靡,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地。蘇木收迴手掌,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仿佛剛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卻又讓他愉悅的小事。
想到段譽那錯綜複雜的身世,蘇木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惡作劇般的念頭。他打算暫且將這個秘密深埋心底,讓段譽繼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盡情地與他那些妹妹們相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令人捧腹的畫麵:每當段譽的目光被某位漂亮姑娘吸引,心中剛剛泛起心動的漣漪時,段正淳就會如同幽靈般突然跳出,大聲喊出那句“你妹呀”。蘇木越想越覺得有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最終忍不住笑出了聲。
袁意、宋穎和王語嫣看到蘇木臉上那一臉壞笑的表情,都感到十分詫異。袁意微微歪著頭,眼中滿是疑惑,忍不住問道:“你在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宋穎也湊了過來,好奇地盯著蘇木,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王語嫣則微微皺眉,那秀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困惑。她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皆是滿滿的疑惑,卻又猜不透蘇木到底在笑什麼。
蘇木察覺到她們投來的疑惑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趕忙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試圖掩飾剛剛那忍不住的笑意,故作鎮定地說道:“沒什麼,隻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可似乎這一路上注定波折不斷,眾人還未從剛剛的小插曲中緩過神來,遠處突然揚起大片煙塵。伴隨著一陣嘈雜的喧鬧聲,丁春秋那極盡張揚的出行隊伍映入眼簾。隻見他坐在由眾多弟子抬著的華麗轎子上,那轎子裝飾得金碧輝煌,鑲嵌著各種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周圍簇擁著一群阿諛奉承的手下,他們一邊大聲吆喝著為丁春秋開路,一邊對他諂媚地笑著,那副嘴臉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丁春秋大搖大擺地朝著蘇木等人走來,那厚顏無恥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要為他讓路。
蘇木見狀,心中暗喜,這不正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嘛。他轉頭看向袁意和宋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宋穎江湖經驗少,這次就當練練手了,你們一起出手,好好收拾他。”袁意和宋穎相視一笑,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與興奮。她們二人都擁有免疫所有毒物的特殊能力,而丁春秋以毒功聞名,這剛好能克製他。
話音剛落,袁意和宋穎身形如電般射出。袁意率先發難,她雙手如鷹爪般探出,施展出九陰神爪。隻見她的雙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爪風唿唿作響,仿佛帶著撕裂空氣的力量,朝著丁春秋迅猛抓去。那每一根手指都如同鋒利的刀刃,似乎能輕易撕裂敵人的身體。
與此同時,宋穎身形閃爍,施展出螺旋九影。她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圍繞著丁春秋快速旋轉。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幻影,讓人難以分辨真假。每一次旋轉,都帶起一陣強勁的風聲,仿佛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風暴,將丁春秋籠罩其中。在旋轉的過程中,她還時不時地使出摧心掌。隻見她的手掌猛地拍出,掌力剛猛無匹,唿嘯著向丁春秋攻去。那掌力猶如炮彈一般,帶著強大的衝擊力,一旦擊中,必將造成巨大的傷害。
而無影幻腿也在不經意間踢出。宋穎的雙腿如同幻影一般,快速而又隱秘地朝著丁春秋的要害部位踢去。腿影重重疊疊,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分辨哪一招才是真正的殺招。此外,宋穎還巧妙地運用淩波微步,身姿輕盈如燕,在丁春秋的攻擊範圍邊緣遊走。她的腳步虛虛實實,變幻莫測,讓丁春秋根本難以捉摸她的下一步動作。
一時間,隻見袁意和宋穎二人的身影與丁春秋交織在一起,各種招式如同絢麗的煙花般層出不窮。袁意的九陰神爪剛猛淩厲,每一次抓出都帶著破風之聲;宋穎的螺旋九影、摧心掌和無影幻腿相互配合,變幻無窮。她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爍,招式的光芒交相輝映,精彩無比,簡直堪比一場令人歎為觀止的視覺盛宴。
丁春秋一開始還試圖憑借自己的毒功與二人抗衡。他冷笑一聲,雙手快速舞動,一道道毒霧從他手中噴射而出,朝著袁意和宋穎彌漫而去。那毒霧呈現出詭異的顏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仿佛能腐蝕世間萬物。然而,當毒霧接觸到袁意和宋穎時,卻如同遇到了無形的屏障,瞬間消散於無形。丁春秋心中不禁大驚失色,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賴以成名的毒功,在這二人麵前竟然毫無作用。
在袁意和宋穎的猛烈攻擊下,丁春秋漸漸落了下風。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眼見形勢越來越不妙,他心中萌生了退意。趁著袁意和宋穎招式交替的間隙,他猛地轉身,想要趁機逃走。
可他剛轉身,就感覺一股無形且強大的力量緊緊束縛住了自己,讓他動彈不得。丁春秋驚恐地瞪大雙眼,拚命掙紮,卻發現自己如同被蜘蛛網困住的飛蟲,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這股神秘的力量。他轉頭望去,隻見蘇木正站在一旁,眼神平靜地看著他,那股束縛他的力量正是來自蘇木的念力。
蘇木看著被困住的丁春秋,嘴角微微上揚,對著袁意和宋穎說道:“吸了他的功力吧。”袁意和宋穎聽後,毫不猶豫地一左一右地走到丁春秋身邊。她們各自伸出手掌,貼在丁春秋的後背上,開始吸取他的功力。丁春秋的50年功力,帶著濃鬱的毒屬性,如同洶湧的暗流,源源不斷地湧入袁意和宋穎體內。好在她們二人免疫毒素,倒是不用擔心被這毒功所傷。隨著功力的吸取,丁春秋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身體也逐漸變得虛弱。
吸取完丁春秋的功力後,蘇木轉頭對李青蘿說道:“這就是害你父親半生不死的罪魁禍首,你可要收好他的屍體。”李青蘿眼中閃過一絲刻骨的恨意,她緊緊咬著嘴唇,眼中淚光閃爍,連連點頭,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多謝前輩,我定會妥善處理。”隨後,李青蘿便吩咐手下人將丁春秋的屍體收了起來。一行人繼續朝著擂鼓山前進,而這一路上的波折,也讓眾人對接下來的旅程充滿了更多的期待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