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疼嗎?」薑庸捉住他的手,仔細檢查了一遍。
毛思飛下手的時候沒有太狠,隻是劃得比較長,傷口並不深,血早就止住了。
「不疼……」毛思飛看著薑庸,有些茫然道:「薑庸,你就這麼離開酒店,可以嗎?」
「讓司機送我去醫院就好了,你先迴去吧?」
「如果我現在迴去,可能會忍不住再對薑劼動手。」薑庸的聲音有些冰冷,毛思飛眼睫顫了顫,被薑庸捉住的手反手覆在薑庸手背上,輕聲道:「我……我已經沒事了。」
「嗯……」薑庸麵上的冷意散了些許,低聲應著:「沒事就好。」
第56章
快到醫院的時候,毛思飛身體的燥熱又上湧,但不如之前猛烈,他咬著牙死命忍著,薑庸用指腹把他的下唇往下壓了壓,低聲說:「別咬。」
毛思飛被情/欲折磨得有些委屈,小聲而又茫然地說:「難受……」
薑庸拉開簾子看了一眼,安撫似的捏了捏毛思飛的後頸,說:「快到了,要再忍忍嗎?」
這句話無疑是一種誘惑,就像是對一個在沙漠中遊蕩的人舉起裝滿水的水杯,毛思飛的臉上閃過一絲掙紮,情/欲在他的腦子裏作亂。
可剛剛和薑庸的車裏的荒唐事在他腦海裏反覆播放,雖然隻是用手,雖然隔著擋板,但是司機就在前頭,他不確定自己的聲音有沒有傳到司機的耳朵裏,後知後覺的害怕湧上心頭,巨大的羞恥感短暫地擊退情/欲。
他猛地搖頭,聲音壓低道:「不要了,我能忍著……」
這迴不咬著唇,轉而掐著自己的胳膊。
薑庸捉住他的手,皺了皺眉,說道:「如果你是這樣忍,那我可以繼續幫你。」
毛思飛抬起頭,泛紅的眼角帶著一點水光,是剛剛留下的淚痕,他搖頭道:「不、不要,我自己可以……」
薑庸的神情頓了頓,過了一會垂下眼道:「這裏聽不見的。」
毛思飛抿著唇,繼續搖著頭。
又一股情/熱傳來,毛思飛嗚咽著呻/吟,手忍不住伸向胳膊,卻被薑庸死死地扣在掌心,他隻能扭動著身體,四處蹭著,也不知道自己蹭到了哪。
「不想我幫你,就別亂動。」
薑庸低沉的嗓音落在毛思飛耳邊,唿吸隨著話語噴灑在他的耳郭上,耳郭迅速升溫,他的臉被染得更紅,他實在忍不住,張嘴咬在了薑庸的肩膀上。
薑庸悶哼一聲,他的理智陡然迴籠,牙齒卸了力,唇還貼著薑庸的體溫。
薑庸偏過頭,輕輕地咬了他的耳朵。
微小的刺激擊潰著他所剩無幾的忍耐,毛思飛嗚地一聲,整個人無力地軟在薑庸懷裏。
「毛思飛……」
身體的燥熱短暫地平息,毛思飛的臉卻更熱,這迴不是因為藥物。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隻是被咬了耳朵就……
「醫院……」毛思飛埋頭在薑庸懷裏,咬唇問:「醫院快到了嗎?」
薑庸的手落在他的後頸,輕輕地揉搓著,聲音裏帶著一點微不可察的柔和:「快到了。」
到了醫院後,醫生已經準備多時,麻利地給毛思飛用了藥,不過藥效沒有那麼快,醫生隻能讓薑庸用冰毛巾先給毛思飛壓製下一下燥熱。
「還有手。」
醫生斜眼一看,哎喲了一聲:「這血怎麼流了這麼多?還好做了點簡單處理……那個,小鄭啊,你過來幫我摁住他一下,我給他處理下傷口。」
薑庸看了一眼護士,開口道:「我來。」
醫生看了一眼薑庸吊著的胳膊,又看了一眼毛思飛,當即應道:「那就麻煩薑總您把他的手摁住。」
薑庸照做,從後伸出手,單手將毛思飛環抱在懷中,將毛思飛的手腕握在手裏。
醫生看了一眼,就默不作聲地收迴目光,轉頭去拿碘酒。
「這傷口是怎麼劃傷的?」醫生小心地舉起毛思飛的手,聽到毛思飛說是自己拿玻璃劃傷的,唇抿了抿,又看了一眼薑庸,咳了一聲道:「玻璃就麻煩了,得看看有沒有碎玻璃紮進肉裏麵,如果有還得再夾出來。」
摁住毛思飛的手一緊,毛思飛皺了皺眉,但餘光裏薑庸的臉色不太好看,他便沒說話。
好在醫生檢查後說沒有碎片紮在裏麵,隻是被玻璃劃到的小傷口比較多,塗藥水的時候,整個手是一抽一抽的疼。
毛思飛一開始還能忍忍,但是差不多大半個手掌被塗上藥後,他疼得吸了口氣,下意識想躲,但整個人被薑庸抱在懷裏,所有想掙紮的舉動都被薑庸困住,他隻好小聲地說了句:「疼……」
薑庸沒說話。
醫生處理完傷口後,把病房留給薑庸和毛思飛兩人,臨走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和薑庸說道:「薑總,那個……藥多少對毛先生的身體有損傷,最近可能要讓毛先生多注意點。」
說完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就是……就是得節製一些。」
毛思飛有些尷尬地低下頭,薑庸倒是沒什麼所謂地迴道:「知道了。」
門輕聲合上。
毛思飛抿了抿唇,問道:「你怎麼……怎麼不解釋一下?」
「有什麼好解釋的?」薑庸說:「他們愛怎麼想是他們的事。」
毛思飛還想說什麼,就見薑庸垂下眼看著他包紮好的傷口,唇抿成一條直線,聲音也帶了些冷意:「知道疼,剛剛怎麼還敢把玻璃抓手裏,不知道往別人身上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