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門前把守的侍衛個個都麵紅耳赤,老遠就將腦袋都垂了下去。
這裏地勢頗高,又依臺門修了兩座夯土臺基,供當值者瞭望預警。
他們方才登臺瞭望,恰看見太尉摟著夫人鑽到了木廊裏,紫藤花瀑猶如半掛帷簾,掩住了他們的頭臉和上半身,可是他們的腿腳仍曝露在天光之下。
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夫人長裙下擺層層疊疊的垂髾一開始就緊緊貼在太尉腿部的革筒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分開過。
後來夫人幹脆站在了太尉的馬靴上,他們兩人就這麼合二為一,在木廊裏轉起圈來五色垂髾流光溢彩,轉成了令人目眩神迷的虹霓,轉紅了侍衛們的臉。
他們幾個都還沒有成婚,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
終於行過二門,進入後宅。
韶音偏頭,偷眼看向儀表堂堂的太尉,不防正撞進他的眼裏。
他正直勾勾地望著她瞳仁黑亮,裏麵又燒著了一把火,焰心裏正是她一張春·情蕩漾的艷靨。
「不許看我!
她羞澀地命令他。
李勖嘴角驀地揚起一個有些邪氣的笑來鬆了領口,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臥房走去。
李二在軟榻上躺得好好的,忽然被人不客氣地踢下去,床榻就此空出來那個夜夜伴眠的絕色美人被人輕輕撂到錦褥上。
她攀著她的郎君,不肯放手。
李勖的唇貼上她小巧圓潤的洱,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有點引誘的意味:「乖,你不放開,郎君如何卸甲」
「就不放。」
她眸中瀲灩著波光,嬌媚得要人命。
李勖摩挲著她那瓣從不肯服軟的紅唇,低低地笑起來「不是說不想我麼」
她輕輕地咬了他一口,忽然仰起臉,主動將那隻溫軟香滑的小蛇遞送到他口中,不待他捉住,那小蛇又滑出去,纏綿地裹住了他的洱。
李勖聽見自己的血液在耳膜上轟隆隆地流淌。
「李勖」,她口嬰聲呢喃,「我好想你,日日夜夜都想你。」她撫摸他的濃眉,從眉到眼,捧著他的臉,又去拉他的手,將他的手往禮法允許的地方放。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曠了這麼久,李勖如何能受得了他被她撩撥得不合禮法,幾下扯掉一身厚重的鎧甲,將自己剝得合乎禮法。
剛觸到那隻熟悉的如意結,她卻忽地不讓了
說什麼都不讓。
「你……你不要脫我的衣裳。遣缓隙Y法)」她又開始嬌氣地命令他,秀氣的眉尖緊緊蹙著。
「傻瓜」,李勖遲疑了一瞬,忽然明白了她在想什麼,吻印眉心:「別怕,郎君喜歡還來不及,讓我看看」
韶音又想哭了他柔聲相哄,終於騙得她鬆了手。
李勖俯下去,親吻她豐隆的小腹,中間那隻小小的肉坑,如今已成了一朵圓圓的花,他的唇剛湊上去,她便情不自禁地顫了起來
李勖不敢魯莽行事,他的姑娘卻已經完完全全成了水做的骨肉。
她的小禮法失得一塌糊塗,緊緊絞纏,他將指伷出來上麵已經是一片水亮的禮法。李勖血脈僨張,陽亢如灼,益發不敢人她
她的明眸半闔,眼尾微微挑染紅暈,如嗔如怨地看著他,「李郎,我難受!
李勖恨不得讓她的腳丫高高扛起,隨他在敵營裏殺個七進七出,可是敵軍懷著小敵軍,實在不堪一戰。
他怯戰,敵軍卻存心挑釁,用兩隻小手將自己的雪團揉得通紅,一聲聲地喚他:李郎,郎君,阿兄。
她在勾·引他!
李勖忍無可忍,一口咬上去,廷身破人。
柔軟的繡被和堅硬的鎧甲堆疊在一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麥色映雪,羅帷輕輕晃,博山爐裏煙氣纏綿。
正是春耕時節,會稽郡剛下過一場透雨,土壤格外鬆軟,犁入其中,本想淺淺耕種,不料愈陷愈深。許是誤觸泉眼,田間漸有小股甘泉汩汩溢出,清甜濃潤。
遠山腳下春光旖旎,風鬟霧鬢亂如雲,有郎君揚起玉鞭,緩駕繡鞍,揚起陣陣香塵。
「你一早就在外頭了對不對」
「嗯。」
「哼!你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也不幫我的忙!
「愚兄若是多管閑事,隻怕紈妹會生氣!
「哼,算你有些眼色!……不是已經教六郎帶了話,為何還要再迴來一趟」
「生辰禮,喜歡麼」
「綠石頭麼不太喜歡!
「那郎君呢,郎君討不討你的喜歡」男子一邊伷送,一邊低聲問:「紈妹快活否尚難受否」
荷塘裏的漣漪早就一圈圈地迭蕩開,風吹得溫柔而堅定接連掀起幾陣波瀾,葉下小魚終於心滿意足地睡過去,身上的鎧甲仍堅硬如初。
李勖伷身而出,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終於能暢快地馳騁。
韶音半夢半醒,聽見他在耳畔似喘似哼,「你要將郎君折磨死了」。她心裏邊有一點小小的愧疚,手心被他磨得紅熱,很快就心安理得了
李勖有些無奈,聽見她又迷迷糊糊地與自己說「明天早上,記得喚我。」
「喚你做什麼」
他心裏邊又旖旎起來她清晨時最是嬌憨可愛,毛茸茸的腦袋使勁往懷裏拱,像隻柔軟的貍奴。
「我要編童謠」,她閉著眼,氣哼哼地迴答,「誰罵我,我罵誰,我要通通罵迴去!阿兄,你幫不幫我」<="<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