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張凡目光看向魔佛陀。
“如果我放你走，你想幹什麼？”
魔佛陀幾乎毫不猶豫給出迴答：“當然是先前瑞山金鑾寺，先屠光那群禿驢，當初要不是他們，我未必會被你師傅找到。
屠完了，就找個陰氣足的地方修煉個幾百年，出來後找你師傅，找到後幹死它丫的！”
張凡搖頭：“你知道找個地方修煉，我師傅就不會修煉了？
等你修煉幾百年恢複修為出來，我師傅一身修為早不知道恐怖到什麼地步了，你拿什麼報仇？”
此話一出，剛才還在暢享美好未來的魔佛陀，頓時苦悶了起來。
張凡淡淡道：“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咱倆今天隻能活著走出去一個。”
“二，你跟我訂個契約，從今往後跟著我，等咱倆恢複修為，一塊幹我師傅。”
魔佛陀到不在意跟這張凡。
主要的注意力，全放在張凡後半句話上。
“喲，你也要幹你師傅？怎麼著，你師傅虐待過你，你要找他報仇？”
張凡搖頭：“那倒沒有，但大道之爭，師徒間也總得有個勝負，我一個人未必幹得過他，多你一個算多個幫手。”
啪啪啪！
魔佛陀大笑著為張凡鼓掌。
“好好好，有意思。
不為別的，我就想看你師徒倆幹上，我選二，貧僧法號梵空。”
張凡當即取出一張黃紙，用朱砂在上麵擬定契約。
條件很公平，梵空跟著張凡，受張凡約束。
除了殺人放火要獲得張凡允許之外，一切隨意。
寫好給梵空看過後，兩人滴下一滴精血在黃紙上。
以天道為證，將黃紙燒毀。
結束後，梵空捂著肚子叫喚道：“契約也簽了，灑家跟你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目的都是幹你師傅。
作為同道中人，灑家幾百年沒進過葷腥了，酒肉有吧？”
張凡笑著點頭：“有，管夠。”
……
東海酒店大堂。
梵空洗完澡坐在偌大的餐廳，七八個服務員圍著他一個人轉。
上菜的速度趕不上他吃菜的速度。
一口肉一口酒，吃得好不快活。
張凡就坐在梵空對麵，撐著腦袋沒什麼食欲。
身旁蕭天元跟蕭芷若一臉驚詫。
“老大，這麼兇的魔佛陀，就這麼收服了？”
張凡還真沒感覺到梵空有多兇：“兇嗎，感覺挺性情的。”
蕭天元看得眼皮子直跳。
他知道張凡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卻還敢招惹一下。
可梵空光是坐在那裏大口喝酒吃肉，他都擔心梵空會突然跳起來一掌拍碎自己腦袋。
“張，張凡，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九重，沒了伏魔陣壓製，你真就不怕他殺心大起嗎？”
張凡全然不予理會。
反而是直接朝著梵空，舉起一瓶開了蓋的白酒。
“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一起喝！”
張凡仰頭一大口烈酒灌下。
惹得梵空爆發出一陣如虎嘯般的狂笑。
“哈哈哈哈，你小子，夠痛快，灑家敬你一個！”
蕭天元聽著梵空的笑聲，雙腿直打顫，整個人都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
正準備離開，一轉頭，卻看見滬東來的紀允兒，竟然跟了過來。
而在紀允兒身後，還跟著一個麵若寒霜的中年女人。
穿著一身素裝，麵容清秀，身材更是風韻猶存。
如果不是她眼角的幾縷皺紋，幾乎很難從長相看出她年紀很大。
僅僅一眼，蕭天元就鄒起了眉頭。
“返老還童？修士？”
蕭天元思索間，女人已經是跟著紀允兒，走到了張凡身後。
“在下滬東九合堂客卿，張鳳霞。
道友，你廢我徒弟修為，還用劍把他釘在地上任其等死，手段未免太過殘暴了吧？”
張鳳霞說話倒是講理。
可話音未落，就已經釋放出靈壓重重壓在了張凡身上。
築基六重的恐怖修為，壓得張凡座下的椅子都在顫抖著變形。
很顯然，她不是來講理的，而是來討說法的。
張凡自顧自喝著酒，背對著張鳳霞霞連身都懶得起。
被張凡無視，張鳳霞眼中殺機畢露：“立馬去解開劍上的封印，我或許還能繞你…”
“聒噪！”
梵空赫然一道靈壓直逼張鳳霞釋放出去。
築基九重的靈壓，張鳳霞連一個唿吸都承受不出，猛地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不長眼睛的東西，灑家喝酒吃肉吃得正開心呢，找死！”
梵空一口咬碎一條鴨腿，手裏半截骨頭朝著張鳳霞甩出。
普普通通的鴨骨頭，竟然是帶著破空聲，如同一根利劍般朝著張鳳霞腦門射去。
眼看張鳳霞這個築基六重，過來沒說幾句話就要斃命，張凡一臺酒瓶將鴨骨頭打成粉末。
沒好氣地朝著梵空道：“咱倆約定得明明白白，殺人要先經過我同意，你這兇性得改。”
梵空也沒反駁。
用手撓了撓頭，繼續喝酒吃肉：“那找你的，灑家不管了。”
“跪著先，咱們先把酒喝完。”
張凡揚了揚手上還剩半瓶的酒瓶。
好久沒喝，也是有點饞了。
兩人喝酒，梵空早就收迴了靈壓。
張鳳霞跪在地上卻一點都不敢動彈。
她收到紀允兒的消息一路趕過來，本來是來找張凡給自己徒弟報仇的，卻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照麵的功夫，仇沒來得及報，自己先跪下了。
蕭天元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幾人硬生生等到後半夜，張凡跟梵空把酒喝完。
蕭芷若主動去找經理結賬，梵空一頓硬生生吃了十三萬出去。
還隻是半分飽，打了個酒嗝仰頭坐椅子上仰頭就睡。
直到這時，張凡吃轉身目光看向站得筆直的級允兒：“不是說，要你們堂主親自來嗎？”
“叫這麼個沒水準的東西來，浪費我時間？”
紀靈兒小臉煞白。
她知道張凡厲害，練氣九重能打兩個築基一重。
做夢也想不到，築基六重在張凡麵前也不堪一擊啊！
“別為難我徒弟。”張鳳霞跪在地上，話說得卻十分硬氣：“我作為滬東九合堂客卿，級別相當於副堂主，你到底想怎麼樣，跟我說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