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
陳柒一聽這個,都來不及思索他們江哥為什麼跟謝祁安親,轉瞬就用手捂住了自己被掐的地方,「你要掐不能掐自己嗎?為什麼逮著我不放!」
文澤越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身就去抓陳柒,「那可不行,我掐我自己不疼嗎?掐別人我又不疼!」
「你這是什麼邪門歪理——啊——」
陳柒捂著又被掐疼的手背,欲哭無淚,「夠了!還不知道江哥和謝祁安什麼關係,自己就要先被掐死了。」
沈喻星指著剛才那個方向,「他們」
他本來對許歸舟之前在綜藝上說的話半信半疑,現在看到這個場景,算是徹底信服了。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道他在隔壁b市參加綜藝的時候跟a市隔絕了嗎?
顧宇把桌子上的牌收起來,並且十分淡定地喝了一口酒,「喻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沈喻星挑眉,「什麼話?」
顧宇把酒杯放下,聲音帶了點尾調,「宿~敵~就~是~妻~子~啊~」
沈喻星:「」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沈喻星問。
顧宇:「還好吧,就比你早知道幾天。」
許歸舟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他剛才跟沈喻星一起挑的菜譜。
不是!
他們進展那麼快?!
他到現在還沒跟沈喻星親上呢!
————
夜色濃稠,輝煌的霓虹燈火如同銀河匯聚。
謝祁安靠著車門,手背被抵在微涼的車窗玻璃上,他的下巴被人捏著,微微仰起頭,脖頸被車外燈火映的修長白皙。
薔薇花經過酒氣的薰染,也變得有些醉。
兩人吻的上癮時,謝祁安突然感覺自己兜裏的手機振動幾下。
他睜開浸滿水汽的眸子,「有人打電話。」
「什麼?」江聽肆聽的迷迷糊糊的,」有人讓你要打我?」
他的聲音委屈極了,「誰讓你打我?你想打我?」
謝祁安:「」
他還沒有從剛才那種狀態下迴過神,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的,「電話。」
謝祁安又重複了一遍。
江聽肆也重複了一遍,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委屈加不可置信,「打我!?」
謝祁安:「」
他動了一下自己沒有被束縛住的雙手,從兜子裏拿出來手機,在江聽肆麵前晃了晃,「是電話。」
這次江聽肆看清楚了,「電話啊。」
他像樹懶一樣抱住謝祁安,低頭在對方脖頸蹭了一下,「誰啊!」
謝祁安看了眼名字,「我爸。」
江聽肆:「」?!
什麼?
爸?!
江聽肆幾乎是立刻清醒,他從謝祁安身上起來,筆直地坐在一旁,臉上突然嚴肅起來,「爸爸有什麼事情?」
聽到這個稱唿的謝祁安:「」
他笑了一聲,「你叫的倒還挺快。」
江聽肆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叫什麼?」
「你剛剛叫爸了。」
謝祁安提醒一句,隨後指尖一動,劃開了接聽。
「爸」江聽肆還處在愣神之中,低聲喃喃一句,隨後突然明白,大叫一聲,「爸!」
謝祁安還沒有說話,這一聲直直傳進了手機裏麵。
對麵的謝宴:「」
沉默幾秒後,謝宴的聲音從手機裏麵傳來,「祁安?你在嗎
江聽肆的那一聲叫的謝祁安都宕機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他拿起手機,聲音盡量平穩,「我在。」
對麵的謝宴「嗯」了一聲,「你那邊是有什麼人嗎?」
謝祁安:「我跟江聽肆待在一起。」
「江聽肆。」謝宴默了片刻,隨後想到什麼,「江家的那個?」
「對。」
謝宴雖然經常不在家,但對自己兒子還是比較了解的,「你們」
「我們在談戀愛。」謝祁安直接道。
謝祁安說完這句話之後,對麵是良久的沉默。
江聽肆在旁邊正襟危坐,手心出了一把汗,緊張程度堪稱彩票開獎前一刻。
他平時雖然沒怎麼跟謝宴接觸過,但也聽說過謝宴的名聲。
冷漠、兇狠,沒對任何人露出過好臉色。
除了自己家人。
江聽肆的手指直打轉。
怎麼辦?要說兩句話嗎?
說了會同意嗎?不同意怎麼辦?
謝叔叔會不會以為他誘拐他兒子啊?!
就在江聽肆腦子裏已經轉過無數種思索時,對麵突然開口了。
「好。」謝宴對自己兒子的聲音是一貫的成熟溫柔,「那我最近幾天迴去,有空見一麵吧。」
「嗯。」
謝宴又跟謝祁安聊了一些公司和瑣碎的日常小事,中間順帶提了一下江聽肆。
幾分鍾後,兩人聊完,謝祁安就把電話掛斷了。
謝祁安看著旁邊睜著水靈靈大眼睛看他的人,輕笑一聲,「怎麼了?」
「沒什麼。」江聽肆開口,「沒想到你跟你父親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什麼?」謝祁安有些疑惑,「你平時不跟你父親這麼相處嗎?」
謝祁安忽然又想起來那次在車裏江聽肆和他父親討論強製愛的事情,突然沉默了一下。
好像確實有點不一樣。
「對了。」江聽肆的思緒已經飄了迴來,「叔叔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我見麵的時候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