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的家,我終於迴來了,我靠。”李昂感歎道。
“別整那死出,滾一邊去。”
“你管我啊!”
“爸爸不管你,誰管你!”
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鬧著,提著大包小包的準備打車迴家,一輛三輪車停在了我倆麵前,我倆打眼一看,這不是劉遠是誰。
“倆弟弟,上車,哥哥專門來接你倆的。”
“我草,你從哪弄的三輪車,騎的誰的?”
“我找鄰居借的,快上來,咱仨喝點去!”
我跟李昂把被褥往三輪車上一扔,一個翻身坐上了三輪車車鬥裏。
我們學校門口的這條路很寬,也是我們這最早的一條雙向六車道的馬路,但是呢,寬歸寬,就是路不是很平……
我點了三根煙,分別遞給李昂和劉遠,一邊抽著煙一邊吹牛逼,順便跟他扯一下我們在w市的日常生活。
就在我們仨侃侃而談,眉飛色舞,談笑風生的時候,劉遠這逼,騎著車把頭轉了過來,看著我們聊了起來。
“我草,大哥你,騎車看路啊!”
“啊?”
“看路看路,前邊有車!”
我跟李昂瘋狂的讓劉遠迴頭,但是,三輪車後邊的輪子好巧不巧的壓到了馬路牙子上,直接來了個彈射。
劉遠率先飛了出去,李昂的噸位略重,從劉遠頭頂飛過,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了,我彈的比較高,從李昂頭頂飛過……
啪、啪、啪三聲,我們仨依次落地,由於我起步過高,摔得也是最慘的,給我疼的啊,那是原地打滾。
他倆也沒好到哪去,也是疼的齜牙咧嘴,不過年輕人,身體就是好,沒幾分鍾,我們仨就看著對方哈哈笑了起來。
晚上,我們仨找了個地攤,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幾瓶酒,一邊喝著一邊扯犢子,那叫一個開心。
“我上個廁所,你倆先聊著。”我對他倆說道。
我們喝的啤酒,喝酒的人都知道,啤酒漲肚,還利尿。
地攤唯一不好的就是沒廁所,但話又說迴來了,俗話說得好,尿尿不抬頭,遍地是茅樓。
我找了個犄角旮旯,釋放完後,愛幹淨的我還從老板洗菜的水管上洗了個手,由於手上有水,我就一邊甩著手一邊往座位走去。
“草,甩nm啊。”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也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是另一桌吃飯的客人,有五六個人,應該也是學生,看長相都不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看是自己把水甩到別人的身上了,也不好多說什麼,陪笑道。
我這不道歉還好,一道歉反而增加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張口罵道:“不好意思nmlgb啊。水甩到我飯裏了。怎麼辦!”
我也是年少輕狂,也是喝了點酒,我聽到他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往前走了兩步,順手抓起桌上一個啤酒瓶子,衝著罵人的那人頭上就砸了上去。
“怎麼辦,這麼辦行不,這裏是吃飯的,不是讓你吃糞的!”
剛開始吵的時候,劉遠跟李昂就聽見動靜了,剛到跟前我已經開始動手了,他們都沒來的及拉我一下。
我這一動手,他們桌上的幾個人也坐不住了,都抄起酒瓶來,躍躍欲試,由於他們那一桌離老板廚臺比較近,我後退一步,也順手拿起老板的菜刀。
聽見我們這邊要打起來了,老板也坐不住了,趕忙上來勸架,年少輕狂,加上酒精的刺激。
老板話還沒說完,就一個酒瓶子朝我飛了過來,下意識的往左偏了一下頭,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我的耳朵上,這一次我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直接上去一腳踹倒一個,我手裏拿著菜刀,還真沒有人敢上來找我幹仗,轉而對向了劉遠和李昂。
他倆也是性情中人,直接抄起板凳,準備上去幹仗。
我現在是個定時炸彈,手裏拿著個菜刀,誰也不知道我到底敢不敢砍人。
老板一看我們真打起來了,攤子也顧不上了,趕忙跑到一邊去報警了。
一把菜刀在我手裏那是虎虎生風,但一下也沒砍到人。
就在這時,我背後的一個老六一瓶子砸到我頭上,頓時感覺腦袋一涼,翻身豎著一刀就剁了下去。
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左胳膊上。
“啊~”
一聲慘叫過後…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們幾個人趕忙跑到了被我砍到的那人身邊,邊喊救護車邊脫下上衣給他捂住傷口。
劉遠一看大事不妙,上前拉住我的脖領子猛的一拽,往沒人的地方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仨才停了下來,我已經開始感到後怕了,整個人都不好了,雙眼無神,呆呆的站著。
劉遠看我這個樣子,抬手給了我一巴掌,說道:“md,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打架動什麼刀!”
李昂看了劉遠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說道:“先把他送迴家,看家裏怎麼說吧,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能處理的範圍了。”
劉遠歎了口氣,點了三根煙,遞給我和李昂各一根,深吸了一口,剛要開口說話。
我率先開了口:“你倆抓緊走,我不認識你們兩個,自己做的事自己扛,這事小不了,沒必要把你們兩個牽扯進來。”
話音剛落,李昂劉遠一人一巴掌就上來了,罵道:“qnmlgb的,早幹姬毛去了,先迴去再說,有事兄弟一起扛。”
我還想再說什麼,劉遠抬手一指我,說道:“把嘴閉上,我說了,有事兄弟們一起扛。”
他倆跟押著犯人一樣,把我送迴家,正好我爸媽都在。
“陳叔,阿姨。”劉遠李昂先打了個招唿,還沒說話,我直接就跪在了我爸媽跟前。
“爸。媽,我找事了……”
說完這句話,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劉遠一看我這個樣子,歎了口氣,從兜裏掏出煙,遞給我爸一根,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我爸聽完瞬間火冒三丈,直接給我一巴掌,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不學好,成天惹事。”
我沒吭聲,任由我爸抽我,我媽聽完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爸抓著我的脖領子給我扔到了屋裏,把屋門反鎖,叮囑我媽看好我,他沒迴來之前,不允許我出門。
我被關在了自己屋裏,躺在地上想著自己從小到大辦的蠢事,都是父母給我擦屁股,我好像什麼事都幹不明白。
第二天,我爸迴來了,不止我爸,還有我舅,我姨夫,以及兩個穿軍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