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這一番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會議室裏掀起驚濤駭浪。賀總監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耳光。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椅子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卻又被陳默強大的氣場壓製，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會議室裏其他人員都嚇得大氣不敢出，有的低下頭，裝作在整理文件，實則是不敢直視這劍拔弩張的場麵；有的偷偷用餘光觀察賀總監和陳默的反應，有的害怕下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有的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安靜得能聽見每個人緊張的心跳聲。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賀總監緩緩鬆開了緊握著椅子扶手的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雖然眼神中仍殘留著一絲不甘，但語氣卻已不再強硬：“陳董，我…… 我承認剛才言語過激了。但研發部的情況確實複雜，多年的項目積累和團隊磨合，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他微微抬起頭，看向陳默，目光中帶著一絲試探，“不過既然公司已經做出了決策，我願意配合，隻是希望在人員調配和方案執行上，能多給研發部一些時間和空間。”


    陳默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目光像冰錐一般直直刺向賀總監，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冰冷且不容置疑：“賀總監，公司如今危在旦夕，沒時間聽你訴苦。研發部複雜？哪個部門不複雜？公司走到今天這步，不是靠你過去的‘積累’，而是要在當下破局重生。”


    他依舊在椅子上坐著，不過一種無形的氣勢從身上迸發出來，壓迫感直接懟到賀總監麵前：“多給時間和空間？你以為公司是慈善機構，能無限期縱容低效？也不用一星期了，現在就五天，五天時間，你若是拿不出滴水不漏的項目過渡方案，涵蓋人員調配細則、執行流程和各階段成果指標。但凡方案裏但凡有一處含糊不清，或是執行時打半點折扣，你就別想再坐在這個位置上！”


    陳默眼神掃過全場，凜冽的目光讓所有人都心頭一緊：“今天把話挑明，集團重組沒有迴頭路，誰要是拖後腿，不管資曆多老、功勞多大，一律掃地出門。後續每天各部門都要向我匯報進度，但凡有懈怠、隱瞞，都按阻礙公司發展論處！”


    賀總監喉嚨像被堵住，想辯解卻發不出聲音，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這時也是知道了為什麼陳默這麼年輕能在z市的商場上存在這麼久，在陳默強大的氣場下，隻能狠狠點頭：“陳董，我…… 我明白，一定按時完成。”


    陳默微微瞇起雙眼，那如鷹隼般的目光在賀總監身上又停留了片刻，似乎要將他的決心徹底看透，隨後才緩緩坐正身體。他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一口，茶水的溫度卻未能驅散他周身散發的寒意。


    “很好，希望賀總監說到做到。” 陳默放下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仿佛在為這場對話畫上一個不容置疑的句點。緊接著，他再次將目光投向會議室裏的眾人，此時的他，周身散發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結束了這個話題，陳默臉色冷意絲毫未減，說道：“接下來的環節，還是比較有意思的，清河。”陳默喊了宋青河一聲，後者嗯了一聲，從文件夾裏又掏出來了一遝文件。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宣讀：“經調查核實，采購部主管李明，在過去半年內，收受供應商迴扣累計達五十萬元，致使公司采購成本虛高；銷售部副經理張悅，利用職務之便，篡改銷售數據，私吞銷售提成三十餘萬元；還有工程部的項目經理趙強，在項目招標過程中，違規操作，收受好處費二十萬元……”


    隨著宋青河念出一個個名字，會議室裏一片嘩然，眾人交頭接耳，麵露震驚之色。那些被點名的人，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有的則眼神慌亂，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


    陳默也在聽著宋青河念出來的名字，手指在不停的敲打著桌子，等到宋青河念完名單，笑嘻嘻的說道：“真是天義的好員工啊。”


    語調裏滿是嘲諷，在安靜下來的會議室裏格外刺耳。被點名的李明、張悅、趙強等人，頭垂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出。


    陳默緩緩起身，雙手抱胸，開始在會議室裏踱步。他走到李明身後，停下腳步，盯著李明的後腦勺，冷不丁問道：“李明，采購成本無端增高這麼多，你拿那些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公司的利潤空間被你擠壓得所剩無幾？有沒有想過公司其他努力幹活的員工，因為你的貪婪，可能麵臨降薪甚至失業？”


    李明渾身發抖，囁嚅著想要辯解，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隻能不停說著 “陳董，我錯了”。


    陳默沒有理會他，又走到張悅身邊，眼神如刀：“張悅，銷售數據是公司市場表現的直接反映，你為了那點私利篡改數據，誤導公司決策，讓我們錯過多少潛在的合作機會，你知道嗎？”


    張悅嚇得臉色煞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哭出聲來。


    接著，陳默來到趙強麵前，俯下身，逼視著他的眼睛：“趙強，項目招標關乎公司的核心業務，你竟敢違規操作，收受好處費。你這是在把公司往火坑裏推，要是那些豆腐渣工程因為你的‘關照’進了公司項目，公司的信譽毀於一旦，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趙強嚇得癱倒在椅子上，臉色灰敗如死。


    陳默直起身子，目光再次橫掃全場，會議室裏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每個人都屏氣斂息。“你們三人，是公司的蛀蟲，更是斷送公司前程的劊子手！” 陳默的聲音愈發高亢，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怒，“公司信任你們，委以重任，給予優厚待遇，你們卻恩將仇報，把公司當成自家的提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