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也無法控製,昭昭會理解嗎?」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想上前碰一碰丹增。
被丹增笑著躲開了,「林老師,我身上的都是汗,太髒了,我先去洗個澡。」
丹增明白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在摩擦蹭蹭的情況下,那個地方又敏感,他會有反應,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無法理解的是超出正常範圍的部分,好幾次林秋跡的手都快伸到他褲子裏了。
或許張小小她們讓他遠離這個人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他早已經出戲,按照他之前的拍攝狀態拍完這幾場親密戲,他也許真的會和林秋跡上/床。
因為有親密戲要拍,劇組專門給兩人留了單人化妝間,貼心地搭了簡單的浴室,以備不時之需。
丹增從浴室沖完澡出來,身上依舊裹著毯子,沒必要穿,等會兒還需要補一些單人的鏡頭,身上也需要化妝。
「感覺怎麼樣?」lilly早就等在化妝室了,看到丹增出來,揶揄道。
丹增垂頭喪氣,「不太好。」
「啊?怎麼了?」lilly也沒想到人會是這個反應。
丹增張了張嘴,把心裏的那點猜忌壓了下去,最終搖搖頭,笑著道,「騙你的。到時候去電影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哈?」lilly不滿,「我發現你現在真是學壞了。還記得你剛進組什麼樣嗎?那時候你多靦腆啊。」
丹增調皮地眨眼,沒說話。
透過鏡子,看到化妝間被人打開,裴正聲走了進來。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lilly瞬間噤聲。
「裴導。」
裴正聲點頭,支著一把的椅子,手裏把玩著打火機,默不作聲地盯著lilly的動作。
像吻痕這種印記並不難畫,不過需要直麵丹增赤裸的上半身,lilly被這鋪麵而來的雄性荷爾蒙刺激地臉色有些紅,加上旁邊還有一個目不轉睛盯著的裴正聲,她忍不住手抖。
「我來吧。」
裴正聲發話了,lilly如釋重負,紅著臉深吸一口氣,「好的,裴導。」
最後留給丹增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飛快地跑出化妝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裴導要親自上手,但是能逃離那種壓迫的氛圍,她真的是謝天謝地。
不過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時候裴導竟然這麼關心丹增了?
裴正聲拿起桌麵上的化妝品,在丹增的後背,胸前,腰腹掃過。他的表情十分專注,像是對待一幅藝術品。
丹增看到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細長的黑色化妝刷,不知想到了什麼畫麵,臉色發燙。
裴正聲靠坐在化妝桌上,筆刷在丹增鎖骨輕掃,無論做什麼,他身上總是散發著懶散頹廢的氣質。
丹增的鼻尖嗅到了一絲菸草味。
「要我幫忙嗎?」裴正聲突然開口,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丹增愣了一下,不明白裴正聲的幫忙是哪件事。
「林秋跡。」
裴正聲隻說了一個名字,丹增就知道是什麼事。
「所以裴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對嗎?」他指的是林秋跡的心理暗示和刻意引導,讓他無法出戲的事情。
裴正聲被這樣清透的一雙眼睛注視著,動作停頓一瞬,但他很快恢複,仿佛隻是錯覺,淡淡的,「嗯。」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那時候入不了戲,為了更好的拍攝效果,裴正聲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但還是會難過啊……
丹增視線閃躲,裴正聲也默不作聲。
化妝室瞬間安靜下來。
丹增沉思著,難過的同事,讓他最為驚訝的還是裴正聲這如同愧疚一般的舉動。
這還是裴正聲嗎?
落下最後一筆,裴正聲停下手上的動作,抿著唇,像是知道丹增在想什麼,菸灰色的眸子裏依舊閃爍著漫不經心的光,「若非出自自願,作為導演,我有義務保證演員以及所有工作人員的人身安全。」
丹增貢布猛然意識到,裴正聲之所以被稱為片場閻王,還有這麼多人願意跟著他,並不全是出於利益。
或許,也是因為這確實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上司。
對電影的認真,對細節的把控,對工作人員的負責。
他好像又多認識了裴正聲一些。
丹增貢布搖頭,按下心中紛繁的情緒,一把扯過裴正聲胸前的衣襟,距離拉進,他湊到人的耳邊,輕輕吹氣,「主人,給我留下一個真實的印記吧。」
他點了點自己的脖子。
裴正聲菸灰色的眸子暗了暗,他摁住丹增指的地方,他挑眉,輕聲笑了,「你確定?」
丹增點頭,「當然。」
裴正聲低頭,用了彩妝的關係,鼻息間全是化妝品劣質的香氣,但他依舊能從中嗅到屬於丹增的味道。除了第一次,裴正聲從未在丹增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的唇吻上溫熱的肌膚,用力吮吸,很快那裏就留下了一個淺淡的印記,在一眾虛假的痕跡中,並不顯眼。
化完妝的丹增,補拍了幾個鏡頭。他光明正大地在鏡頭裏展示自己的身體,不見絲毫羞怯。
監視器後麵的裴正聲,在丹增青紫曖昧的後背上,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那一刻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緒,他忍不住低聲輕笑。
他已經許久不曾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