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顧玨輕視,但若不是這個女人,永城怕不是早就被攻破了。拓跋弘裕心中嗤笑,這群酒囊飯袋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寶貝,用嘴餵我。」屁股又被捏了一把,拓跋弘裕要炸了,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讓我看看你麵紗下的臉,嗯?」下巴再次被捏住,拓跋弘裕嬌羞地躲開,「公子,奴家害羞……隻想給你一個人看嘛。」
說著,在男人胸口上畫圈圈,然後輕輕一點,「好不好嘛。」
男人胸膛震動,笑聲低沉,輕點了點拓跋弘裕的鼻尖,語氣曖昧,「哈哈哈,有點意思,本公子依你。」
接著,未等人反應就直接托著人的屁股,一把抱了起來,還順勢顛了兩下。
「啊!公子你好壞啊~」
拓跋弘裕故作嬌羞地埋下頭,實則咬牙切齒。
媽的,他要把這人碎屍萬段!
男人抱著他來到隔間,放到榻上,身體挨得極近,伸手解拓跋弘裕的麵紗,「寶貝,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
「公子何必著急呢?」拓跋弘裕躲開男人的手,翻身將人跨坐在人的腰間,雙手按著人的胸口。
男人對這冒犯的舉動並沒有生氣,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人,「要做什麼?」
「公子先閉上眼睛嘛……奴家準備給公子一個驚喜。」
「好好好,就依寶貝的。」
等人閉上眼睛,拓跋弘裕一手按著人的胸口,一手按在自己腰間,「公子可千萬不能偷看哦~」
彎刀出鞘,男人瞬間沒了生息。
導演一喊卡,丹增就立馬從裴正聲身下下來。
裴正聲睜開眼睛,笑意風流的樣子便立馬消失,變成了丹增認識的那個清冷孤高的裴正聲。
鄭魚十分有眼力勁兒地給兩人遞了外套,大冷的天,丹增還是一身薄紗的女裝,剛才在戲裏,倒是沒什麼,裹上外套,才覺得冷。
「哈哈哈哈,沒想到裴導拍電影厲害,演技也這麼好。」趙雲飛這句話倒不是恭維,剛才的演繹在場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將一個紅包塞進裴正聲的手裏,「恭喜裴導殺青。」
雖沒說話,但裴正聲還是接過了紅包。
同為導演,自然知道規矩。
「哎呦,你小子,這身裝扮可真是個傾國傾城美人吶!哈哈哈哈」李霄然拍著丹增的肩膀,調侃道,「正聲啊,這美人恩如何呀?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放肆了,裴正聲嫌他吵,離得遠了些。
「您快別笑話我了,李老師。」丹增穿女裝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女裝聽有些不倫不類的,聽他那樣說,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自己本身的輪廓在那裏,既是化妝師幫她柔和了五官,穿上女裝,也和美人不搭邊兒。
若是傾國傾城……
丹增想著這身衣服如果是裴正聲穿,怕是會驚艷四座。
他把腦子裏的畫麵甩出去。
裴正聲若真這樣穿,他想著竟覺得有些惡寒。
補拍了幾個鏡頭之後,裴正聲和李霄然就換迴了自己的衣服。
見到一身黑色高領毛衣,外套著呢子大衣,身高腿長,手裏懶洋洋夾著煙的裴正聲,丹增才有了熟悉之感。
裴正聲聲音清冷,對著鄭魚道,「等會兒的咖啡,你給劇組分分。」
「好的裴導。」第一次直麵大領導,鄭魚有些哆嗦。
「呦,你這是……」李霄然聽到他這樣說,笑得揶揄。
裴正聲自然不搭理他的擠眉弄眼。
見人麵無表情,不為所動,他有種媚眼拋給瞎子看的無力感。
他深覺沒意思,打算還是去找自己老朋友玩。
鄭魚也因著裴正聲的吩咐,去給劇組分咖啡。
一時間,偌大的化妝間就隻剩丹增和裴正聲兩個人。
每每和這個人獨處,丹增都會有些緊張。
他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顯然裴正聲更不是,所以這裏麵一片寂靜。
「拍戲什麼樣?」
令丹增沒想到的是,裴正聲竟會出動問起他的近況。
「還好。劇組的氛圍挺好的,都很好相處,我也交了不少朋友。」
裴正聲吐出煙圈,過長的頭發遮住眉眼,令人看不清他的反應。
「所以也包括那個和你調情的男人?」聲線有些冷,「是你男朋友?如果要談戀愛,還是希望不要耽誤工作的好。」
丹增吃驚,慌忙解釋,「不是……我們就是朋友,他可能性格跳脫了些,平時愛開些玩笑。」
想到下午的情景,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確實會有幾分曖昧,但他對天發誓,他和陸振弦可沒那份心思。
雖然清清白白,丹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會有些心虛,支支吾吾,「我……我沒想過要談戀愛,我隻想拍好戲。」
裴正聲像是並不在意他的解釋,撣了撣菸灰,淡淡道,「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兩人並沒有在化妝間待多久,就一前一後的出來了。
劇組也差不多到了收工的時候,因為漸入深冬,天氣越來越冷,趙雲飛為了劇組安全著想,一般不過大夜。
「哥,咖啡。」鄭魚上前將咖啡遞給丹增。
丹增看著手裏的兩杯咖啡,秒懂。
又是一個被裴導氣場壓迫得瑟瑟發抖的孩子。
「裴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