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酷哥崩塌!
給李李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或許也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小朋友,剛畢業還沒遭遇社會毒打的花朵,是應該多多愛護的,陸振弦恢複正色,伸出手,「您好。」
變臉速度令人咋舌。
或許這就是演員吧,隨地大小演,隨地大小瘋。
丹增:「習慣就好。」
作為大學生的李李,精神狀態也十分美妙,很快就適應了,並且和陸振弦稱兄道弟起來。
《尚雲訣》剛開始並沒有很重的戲份,一是讓大家快速上手進入氛圍,二是這部戲本身就是歡脫的基調。
隻不過刀子藏在歡笑中,前期多樂嗬,後麵就有多刀。
小師弟把二師姐的花圃拔了餵了四師姐的蟲子,然後種了大師兄的菜。
被師父打了一頓,三師兄來求情。
前期的故事基本都是這樣,歡歡喜喜,你鬧我笑。
三師兄,也就是丹增演的這個角色。
蕭枕寒,是個笑瞇瞇溫文爾雅的人。
丹增目前還沒有演過這樣的角色,但是好在身邊一些人可供他取材。
唯一的難處就是——他太黑了。
也不能說黑吧。
丹增和在高原的時候相比已經白了不少了,他那時候才是真的黑,現在怎麼也是健康的小麥色。
在一眾人裏也是個陽光俊朗大帥哥。
但就是和蕭枕寒不太符合。
所以每次上戲都要抹厚厚一層粉底,就連身上也得塗素顏霜。
丹增已經很久沒有上過這麼重的妝了。
演丹增的時候裴正聲不喜歡演員化妝,講究一個原生態,能抗住電影鏡頭的演員,沒點好底子是真不行。
演拓跋弘裕的時候本身就是異族黑皮大帥哥也不需要塗脂抹粉。
蕭枕寒就不同了,陌上人如玉,不白點怎麼玉?好在古人穿的厚,漏的少,不然就得全身化妝了,化妝師工作量可見一斑。
陸振弦每次見了他都要調侃,「呦,咱這塑造力真不是蓋的啊?」
丹增眼睛瞇了瞇,笑得溫和,一身的寬袍大袖,白衣風雅。
他拱手道,「師兄。」
陸振弦接戲也快,抱著劍,淡淡應一聲,「嗯。」
陸振弦飾演的大師兄雲飛鶴是個劍修,清清冷冷,不善言辭,但是很有安全感,是尚雲的戰力天花板。
這個角色可以說是陸振弦的舒適區,隻要他少說話,幾乎就是本人。
他的經紀人為了維持他的人設,並不希望他接太多突破自我的角色。
每個人的發展方向不一樣,陸振弦和丹增也不一樣,他不是為了當一個好演員而演戲,是為了掙錢演戲。
所以選擇自然不同。
但陸振弦的演技確實不錯。
小師弟韓嘯又闖禍了,這次把師父養的靈鶴烤了。
「師父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韓嘯緊緊抱住師父的大腿,哀嚎著。
大師兄雖然外表冷硬,但其實對師弟師妹特別寵愛,麵露不忍。
但這次師弟闖的禍太大。
「師父,是我看管不力,要罰也連我一併罰了吧。」
雲飛鶴砰地一聲跪了下去。
「好。」
師父大手一揮,這次倒是動了真格,罰他們禁閉三月。
「你說你,怎麼總闖禍!師姐那裏還沒哄好,就捅婁子到師父麵前去。」蕭枕寒一臉無奈,戳了戳師弟的腦袋,卻沒用多少力,打開帶來的籃子,將靈食拿出來。
「三師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韓嘯笑著撒嬌,絲毫沒覺得關禁閉是多大的事情。
「你安生待著,別再闖禍了。」蕭枕寒拿他沒辦法,「我去看看師兄。」
「去吧去吧。」
雲飛鶴不像韓嘯那樣坐沒坐相,端端正正盤著腿,雙目緊閉,正在打坐。
聽到動靜兒,緩緩睜眼。
「師兄。」蕭枕寒道。
「嗯。」
「還好嗎?」
「無事。」
相對無言。
「師兄,我想下山。」蕭枕寒突然道。
男人皺眉,「為什麼?」
「我想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
「師父不準下山。」雲飛鶴聲音冷硬,沒有迴旋的餘地。
「我知道師兄有辦法,幫幫我?」
「不行。」
雖被人拒絕,但是蕭枕寒並沒有氣餒,隻要多磨一磨師兄,總有辦法的。
李李第一次演這麼多臺詞的角色,還是有些不適應。
臺詞記住了,但總不能一字不差,漏詞之後總要想一想,因此ng了很多次。
「別灰心,第一次沒經驗,很正常。」丹增見不得人無精打采的樣子,安慰道。
「你就把這些當作是現實中的人代入進去,假裝你就是這個人,這句話由你來說,你會怎麼說?有時候即使有短暫的停頓,也無傷大雅,因為人在說話的時候,就是會有停頓。不要去想臺詞,越想越是不知道說什麼。」
雖然受到了打擊,但李李也不至於一蹶不振,丹增演技好,願意教他,他也很樂意學。
丹增道,「來,我們對對戲。」
李李點頭。
有了丹增的幫忙,李李進步也快,他也漸漸發現演戲其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容易,那麼還玩兒。
「丹增,你為什麼喜歡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