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原來老何都到了求婚的年紀了?他對象是誰啊?陸弦歌?我記得他們那個時候好像上過戀綜然後牽手成功了?」
「多少年的老黃曆了啊?不是分了嗎?」
「那是誰啊?」
「就知道問問問的, 能不能看完再說話?」
「說實話他們在一起真的不像朋友,看著就不熟,像臨時湊的。」
「這感覺湊一起, 找不出一張嘴。丹增肉眼可見的尬住了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原諒我笑了。」
「可能損友更多一點?我感覺蘇哥哥和老何的審美簡直了!如出一轍!說他們是親兄弟我都信。」
「所以說審美這一塊還得靠我們丹寶哈哈哈。」
「老何以前不知道他竟然這麼戀愛腦啊?小夥紙還怪浪漫的嘞。」
「哇哦, 原來是薑總!他倆咋湊一堆的呢?我沒看錯吧?」
「啊?之前不是說他破產了嗎?」
「不是說他被抓了?」
「啊?不是g了嗎?」
「救命, 大家能不能統一一下版本?他倆這不是好好的嗎?」
「很魔幻,世界果然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說實話, 我連做夢都不敢想他們五個會坐在一起吃烤串兒。啊?」
「所以求婚呢?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看的嗎?我要看現場啊!」
「這一期好無聊,如果有求婚現場將是絕殺!」
不過這場盛大的求婚, 最後還是以直播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如同何越然所期望的那樣, 這場求婚的指揮和總導演是裴正聲。
這是他第一次參與一場求婚, 體驗有些微妙。
丹增喬裝改扮成一個走失的老大爺,畫上老年妝的他真的如同老人一般。
「哎呦, 哎呦。」丹增壓著嗓子,坐在地上直叫喚,「疼啊疼啊。」
起初薑躍並沒有上當,這玩意兒,路中間,老人。
要素太多,沒有新意,上當那是不可能上當的。
他已經走出一段路了,但是老大爺的叫聲實在淒婉孤獨,令人聞者落淚,見著傷心。
薑今天去取自己定製的戒指,為了不引起何越然的注意,他還特意隨便穿著t恤就出門了,營造出自己隻是出門扔垃圾的假象。
良心未泯的薑總最終還是迴過頭去,蹲下身子,「大爺,您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丹增扮演的老大爺擺手,「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腳崴了,起不來了。沒事兒啊小夥兒,你要有急事兒你先走,大爺我坐會兒就行。」
得,這是戳他良心呢。
得虧他有那東西。
「我沒啥事兒,大爺,送您上醫院吧?」說著就伸手將人扶起來。
丹增順著人的力道,站起來,虛弱地靠在人身上,「哎呦,小夥子,我真沒事兒,不用去醫院。」
「你看要不這樣,我兒子兒媳在那邊的沙灘上玩兒呢,你把我送過去,找他們,行不?」
薑躍他們這邊的別墅確實靠海,天氣好的時候,沙灘的人不少,薑躍於是好人做到底,將老大爺背了起來。
丹增生怕露餡兒,「唉,使不得,使不得。」
但薑躍很堅持,這麼僵持下去最後也得穿幫,丹增隻好老老實實上了人的背。
罪過罪過!
何先生千萬不要多想,這都是劇情需要,一切都是為了他們服務。
學長也別生氣,不是我讓他背的,是他非要背的。
「大爺,您這……」薑躍顛了顛背上的重量。
「身體挺好啊……」
「哈哈哈 」丹增尬笑,「還行吧,子女孝順,見天養著,經常出去溜溜彎打打太極什麼的……唉……可惜哦,還是老了……不像你們年輕人……」
丹增作勢捏了捏人胳膊上的肌肉,「小夥子身材真不錯啊……快趕上我年輕的時候了……」
「是嗎?哈,您過獎了。」雖有疑惑,聽人這樣說,薑躍也就沒在多想。
今天天氣不錯,沙灘上人不少,薑躍把人放在長椅上,「您兒子兒媳在那兒呢?」
丹增隨手一指人堆,「那兒呢!」
那地方全是群演,還有求婚主角的朋友,混在人堆裏,中心是一個舞臺,現在正放著炸場子的歌,一靠近,幾乎要震破耳膜,薑躍這兩年過慣了安靜閑適的日子,如今突然一下子燥起來,還有點不習慣。
「您說的哪個?能詳細點兒嗎?」薑躍皺著眉看向人群,臉上不笑的時候,有點兇,「是那個穿黃色外套的嗎?」
丹增哪裏知道穿黃色外套的是誰,不過那個背影竟然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胡亂點頭,「對對對,是他,你能去他叫過來嗎?謝謝你啊,小夥子。」丹增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道具,「吶,小夥子吃糖,感謝你。」
薑躍手心收攏,並沒有在意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今天可真是個好人,有點多管閑事了。
雖然心裏的陰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人一多,薑躍還是會有點不適,會有一點點小恐慌,並不嚴重,隻是會讓人心煩。
「餵。」他拍了拍黃色外套人的肩膀,並沒有來得及看清人是誰,轉過頭,指著長椅的方向,「你爸找你呢。」
「我哪有爸爸?」
「不就……」長椅上哪裏還有人的蹤跡。
「嗯?」
薑躍突然睜大了眼睛,扭過頭來,「你?啊?方哥?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