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這就破文筆能上熱搜?」劉妍咬牙切齒。
「先壓下來。」劉妍吩咐,轉瞬撥通了丹增的電話,是忙音。
她不信邪,繼續打,就是不接。
接著又給鄭魚打,這次總算撥通了。
「餵?妍姐?怎麼了?」
「你現在,讓丹增待在酒店,別出來了。」
「啊?可是……哥已經在片場了,拍著戲呢。」
劉妍壓抑著自己的怒意,「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場戲結束,讓他迴酒店,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出來。我會給導演請假。」
「好,明白。」鄭魚也聽出了人語氣中的嚴肅。
意識到可能出了事,也沒在廢話。
等候的過程中,掏出手機,鄭魚也看到了熱搜。
我去,這誰寫的小作文?
如果不是和丹增相處過,知道丹增的品性,光看文字,他會覺得這是一個趨炎附勢,一心想向上爬的人。
聽到導演喊卡,鄭魚立馬拉住丹增的胳膊。
正在和胡楊說話的人一愣,「怎麼了?」
「現在來不及說,等會兒再細說,跟我走就對了。」
丹增被他拉得一個踉蹌,「誒!我還有戲呢?怎麼了?」
「妍姐給你請假了。」鄭魚嚴肅道。
丹增也不蠢,聯繫到昨天的微型攝像頭,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迴到酒店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圍滿了人,一個個扛著長槍大炮。
還怪恐怖的。
「去這裏。」丹增將手機遞給鄭魚,讓他開車去另一個地址。
這是裴正聲剛發給他的,看樣子應該是這人的另一處別墅。
「好。」
到了別墅。
裴正聲正襟危坐,他就意識到這件事情不簡單。
「是發生什麼了嗎?」丹增問道。
之前鄭魚也一直沒告訴丹增熱搜的事情,怕他多想。
這時候得到裴正聲示意,才把熱搜給丹增看。
一目十行。
丹增還迴手機,「我感覺……好像也沒說錯,他說的是事實。」
裴正聲皺著眉,一言不發。
丹增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像是慚愧,像是難過,又像是對裴正聲的愧疚。
他喜歡月亮。
可是他的喜歡好像並不純粹。
反觀裴正聲,月亮比他純粹得多。
「這就是高明之處了,句句真話,但是連在一起卻引導人往其他地方想。」
鄭魚在兩人之間來迴打量,真的壓力山大啊!
連說話都戰戰兢兢的,「妍姐說……視頻會議……」
「嗯。」裴正聲淡淡應了一聲。
「我的想法是先不澄清,但是最近想要挖料的營銷號記者應該不少。丹增最好先不要去劇組了。等解決幕後黑手再行動,攝像頭的事情應該也不是個例。可能是恐嚇,也有可能是真的想要拍到些什麼。」
劉妍上來就開門見山。
「裴導有什麼想法?」她提到另外一位當事人。
「是誰做的?」裴正聲冷淡問道。
「柳霆之。」劉妍道,「不過還沒確定。」
「按你說的做,丹增這幾天先待在這裏。」裴正聲拍板道。
等到人都走後。
丹增小心翼翼地看著裴正聲的神色。
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好像白費似的。
月亮又變成那個清冷孤高的月亮。
「啪——」
裴正聲點燃一支煙,翹著腿,渾身都透著股懶散。
「說說吧。」
一口煙圈吐出,模糊了裴正聲的麵容。
丹增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覺得有些難受。
好像難以觸摸。
為了讓自己好受點,丹增直接坐上裴正聲的大腿,摟住人的脖子。
膝蓋一重,裴正聲輕輕護著人的腰。
剛建立起的屏障瞬間破功。
「我……」丹增啞然,這事情其實簡單也不簡單,追溯起來有些長,但過程卻沒有特別複雜的事件。
不過是日複一日的蹲劇組,做群演。
每日累死累活,髒兮兮,還要受人白眼。
「拍了吳學長的畢業作之後……」
丹增話還沒說玩,就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屁股。
力道太重,即使屁股肉多,也感受到了痛意。
那人勾了勾嘴角,一口煙圈吐在丹增臉上,「你倒是學長不少。」
啊!
丹增瞄了一眼裴正聲的臉色,假裝咳嗽兩聲,「咳,吳導演的電影。我當時因為語言不通,同學都不太喜歡和我玩兒,作業啊考試啊我總是拖後腿。然後為了不暴露我普通話不好,我就不怎麼愛說話,然後他們就以為我是那種很難相處的人。
由此,我和同學之間關係就沒那麼好。」
「但是我寢室幾個關係也都挺好的。」丹增不想顯得自己的大學生活太過悽慘。
其實也真的不算悽慘。
隻不過是大家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人生,他也如此。
人際關係有時候也不是太過必要的東西。
沒必要非得合群。
真的就是那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丹增隻是專注做自己的事,他的同學也是如此。
「也是我室友把我推薦給吳導的。他知道對方在找一個藏族演員,而我剛好就是。就帶我去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