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玩這麼大的?
桑恬花了三秒鍾思考,點頭答應(yīng),這都是別人的一片好心,她要是拒絕豈不是傷人心。
“這樣好嗎,會不會傷到你?”
桑恬握緊烈焰弓,想到待會兒能射移動靶子,心情忍不住的雀躍,完全相信s級的實力。
青止看人口嫌體正直,嘴角被她感染跟著上揚,眼眸中的光一步步在引誘人上當。
“慢慢來,先從石頭起。”青止彎腰撿了不少的小石頭,為了降低難度他先從巴掌大的石頭丟起。
青止準備丟之前會問桑恬,“準備好了嗎?”
桑恬趕忙後退和青止保持距離,抓緊弓弦,“準備好了。”
話音落地,石頭被人輕鬆拋起五六米高,桑恬算準下降位置和速度,鬆手放弦。
石頭在空中被射穿,化為一堆碎石落下。
“再來。”
青止會根據(jù)她的準度和反應(yīng)力挑選下一次合適的石頭大小,高度也越來越低,丟得高,留給桑恬的反應(yīng)時間越長,反之越短。
二十個迴合下來,桑恬射中十七個迴合,這個命中度還算不錯。
每次射中,青止都會溫柔的誇讚她,“厲害、好棒”等鼓勵人的話。
當情緒價值被拉滿,桑恬的成就感滿滿,越來越有幹勁。
青止擔心她累著,詢問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我不累,你累了嗎?”桑恬今天紮了個高馬尾,額頭上蒙了層薄汗,水靈的眸子充滿力量,絲毫看不出疲憊。
“不累,那繼續(xù)?”
桑恬頷首,手感火熱,中場休息的話,想著待會兒可沒這麼好的手感。
“接下來目標是我。”青止的語氣溫和,像是在宣布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般,唇角的笑沒下來過。
桑恬垂手,不明白他的意思,誤以為青止會是拿靶等她射。
對視幾分鍾後,靶子遲遲沒有出現(xiàn),桑恬仿佛猜到他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是靶子?”
“對啊,我是靶子,你不是說這水有療傷的作用嗎?我正好也想試試。”
桑恬大腦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坍塌,完蛋,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居然是瘋子。
她緊張到咽口水,拒絕青止的提議,“不行,這太危險了。”
“看來雌主是不相信我的實力,覺得我一個s級的連b級的攻擊都躲不過?”
“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你的提議太危險,俗話還說瞎貓逮住死耗子,要是不小心傷了你怎麼辦?”
青止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放心,憑著你現(xiàn)在的實力,還傷不到我。”
激將法雖然幼稚,但勝在管用。
桑恬內(nèi)心那點不忍心瞬間消失,重新握緊弓,鬥誌一下被激起來。
“那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雌主可不要因為沒傷著我一毫就難過,這不怪你,是精神力的問題。”青止還在刺激桑恬,真是用最溫柔的話,往人心口插刀子。
桑恬被刺激到,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就不廢話,開始吧。”
青止見她把弓對準自己,眉頭輕挑,雙眸深邃流露出挑釁的意味。
桑恬還是有點害怕,想著這是自己的獸夫,在鬆弦的時候手抖了一下,以至於對麵的青止稍微側(cè)身就躲了過去。
“看來雌主還得多練,不然我們繼續(xù)射石頭?”
桑恬調(diào)整心態(tài),告訴自己,女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反正有靈泉水,他不會死的。
咻咻咻——
箭矢劃破空氣,三根帶著藍色火焰的箭矢朝著青止射去。
青止閃身躲進桃園,“雌主,我在這裏。”
他什麼時候過去的?桑恬尋著聲源看去,發(fā)現(xiàn)人又不見了,青止的聲音在相反的方向響起。
連著幾十個迴合下來,桑恬追著青止跑,遛她比遛狗還容易。
桑恬彎腰雙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的休息,這麼久了她連青止的頭發(fā)都沒碰到過,何況射到他。
“要不然今天就到這裏?雌主好幾次都差點碰到我,也算有進步。”
這話純粹安慰人的,桑恬直接無視,直起身子不服輸,“繼續(xù)。”
百發(fā)過後,桑恬逐漸摸青止移動的規(guī)律,以及他換位置的時間,心中開始計算鬆箭時間。
當青止的聲音剛響起,桑恬佯裝沒反應(yīng)過來,實則已經(jīng)確定對方的位置,她轉(zhuǎn)身立即鬆弦,箭矢飛速朝著男人射去。
箭矢穿過青止的肩膀,射在後麵的桃樹上。
撲通——
男人跌跪在地上,左肩膀出現(xiàn)一個硬幣大小的血洞,鮮血汩汩往外冒,迅速浸透衣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鏽的血腥味。
桑恬趕緊丟下弓,沒想到真會射中他,看到血窟窿的瞬間,她有過一絲慌亂。
“快和我去靈泉溪流。”桑恬走到青止身邊,攙扶著他右邊,“疼的話,你忍著點。”
青止嗯了聲,身子微微靠在桑恬身邊,近距離和她接觸。
她身上散發(fā)著的淡淡花香被他的血氣覆蓋住,青止擰眉,臉色冰冷。
作為冷血動物的青止,第一次覺得鮮血的氣味難聞,甚至到厭惡的地步,這血還是來自於他自己。
厭煩自己血腥味玷汙了桑恬身上花香。
桑恬餘光掃過青止,還以為他是在生氣,全程連個重氣都不敢喘,生怕男人的自尊心碎一地。
s級獸夫,對她異能失效,現(xiàn)在戰(zhàn)鬥力還比不過她。
唉,為了維護獸夫的自尊心,她也是犧牲了很多的。
“要不然你先把衣服脫了?”桑恬把人攙扶到溪流邊上,從桃園走過來,青止的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甚至她隱約能看到綠色的蛇鱗。
青止沒有拒絕,點頭答應(yīng)過後,虛弱的開口,“我手不方便,你幫我脫。”
這傷有她一份責任,桑恬自然不會推脫。
青止身上的t恤隻能從傷口那邊撕開,撕開的瞬間,桑恬看到傷口周邊出現(xiàn)一大片蛇鱗,她眼神閃躲,有些害怕。
在末世待了五年,她硬是把喪屍看順眼,沒想到這突然接觸到獸人,她又要重新建立耐受。
好在她接受事物的速度很快。
刺啦——
短袖被撕開,青止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剛才那一箭射穿了他的左肩,傷口看著很嚇人。
“我?guī)闳ト圩桑沁叺乃钚!?br />
而且弄髒的水可以直接順勢倒下流。
青止聽話的跟在桑恬身後,到泉眼的位置後,他坐在溪流中間,水位也隻能到他腹部的位置。
陽光下,青止左肩的被蛇鱗片顯露無遺。
桑恬也是在陽光下注意到,青止的瞳孔是墨綠色的,怎麼這幾個獸夫的瞳孔都是暗色係,和她在集市上碰到的獸人不太一樣。
青止在水裏坐了會兒,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痛感在消失,再看向傷口,發(fā)現(xiàn)血已經(jīng)止住。
“這靈泉水果真有奇效。”青止試著抬動左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能使力,但動作幅度不能太大,還是會疼。
青止看著岸邊的桑恬,注意到她衣服上沾染到自己的血跡。
她身上的短袖沾染了他的鮮血,刺眼的一抹紅落在她身上,青止又突然覺得自己的血順眼了很多。
桑恬注意到他的視線,低頭觀察,發(fā)現(xiàn)短袖和裙褲上有不少血。
“我出去給你拿件衣服。”桑恬打完招唿,轉(zhuǎn)身彎腰撿起地上的短袖和烈焰弓。
在彎腰的瞬間,桑恬的短袖上衣往上縮,露出纖細的腰身,在太陽的照射下,皮膚白得晃眼。
青止視線凝滯,看到她腰間的半個獸印。
單從半個,他便一眼認出那是黎夙的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