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他倆的唿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對於季知軒來說,想要與喜歡的人有肢體接觸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他不明白齊返對他為什麼沒有衝動。
也許這話問得太直白了,弄得齊返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耳垂,「也沒有。」
他怕季知軒不信,還補(bǔ)充了一句:「別人不知道,但你的嘴唇很軟。」
「除了親吻呢?」
問完後,房間就安靜了。
等了一會兒,還沒聽到聲,季知軒疑惑轉(zhuǎn)身。
他一迴頭,就看到他齊哥的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是那麼悲壯。
「。」季知軒想,倒也不至於。
他諒解道:「齊返,沒關(guān)係的,就算你不行,也沒關(guān)係的。」
齊返聽後一愣,這不對味,什麼叫他不行?
剛想解釋,他的手機(jī)鈴聲就響了。
接電話之前,齊返看了季知軒一眼,見對方?jīng)]有異議,才滑開接聽。
「宋辰白,什麼事兒?」
「什麼?你車鑰匙在我這裏?」齊返瞥了一眼桌上的鑰匙,「確實(shí),我昨天走得匆忙,是我拿錯了。」
「你還在酒吧?行,一會兒我給你拿過去?」
「啊?你現(xiàn)在就要...?」齊返又看了一眼季知軒。
季知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嘴型說[去唄],齊返這才道:「行,那我現(xiàn)在給你送過去。」
掛了電話後,季知軒就一直盯著他,似乎在等他說話。
這個電話一打岔,齊返都忘記剛才和季知軒解釋的東西了,不過,他揉了揉季知軒的腦袋道:「別瞎想,我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誰。」
不知道季知軒聽沒聽進(jìn)去,齊返見他一直在扯褲子,不太自在。
臨走前,齊返叮囑著季知軒把牛腩土豆飯趁熱吃了;關(guān)門前,他還親了親季知軒被他的褲鏈勾破的唇角。
踏出賓館房門半步,齊返還迴頭,展開雙臂摟著季知軒,他的指腹滑過季知軒的喉結(jié),嘴唇蹭著季知軒的耳廓輕聲道:「季知軒,我喜歡你的。」
這招對常年缺愛的季知軒來說非常適用,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被齊返溫柔地?fù)崦积R返一口一個喜歡,弄得紅了臉頰。
齊返看著季知軒笑了笑,滿眼喜歡,他輕輕合上了門。
賓館房間內(nèi)又暗又靜,季知軒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彈,他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產(chǎn)生幻覺了,當(dāng)下似乎夢裏的某個場景極為相似。
季知軒不信邪,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他眼淚都快湧出來了,他才安心。
「齊返。」他喊著齊返的名字,可齊返早已走了,無人應(yīng)答。
他來到床邊,爬到在齊返剛剛躺過的位置,抽出齊返放在枕邊昨晚臨時買的睡衣,壓在身下,他猛烈地吸著齊返的味道,嘴裏不停地呢喃著齊返的名字。
「齊返,你這次要真的喜歡我才行。」
賓館房間外,齊返並沒有立馬離開。
他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他扯了扯褲子,弓了弓身子,他有些不舒服。
齊返知道,從他在沙發(fā)上親吻季知軒時,他感覺自己就很不對勁了,幸好穿著工裝褲,寬大的褲型遮住了他的變化。
那種感覺很特殊,他不敢想。
他點(diǎn)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腦內(nèi)閃過季知軒的親吻,對他的觸碰與撫摸,還有他猛然起身的時候,季知軒的唇不僅撞到了他的褲鏈,還磕到了他的...
當(dāng)時他的注意力都到季知軒身上去了,這會兒才覺得格外不舒服,還有點(diǎn)疼。
齊返嘆了口氣,越是迴憶,身體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他又猛吸了十來口,強(qiáng)迫自己壓製住體內(nèi)騰起的躁動與其他一係列反應(yīng)。
「真該死。」齊返緩緩?fù)掏聼熿F,罵了自己一句。
他與季知軒才剛剛互通心意,現(xiàn)在的季知軒還處於對他感情不信任的階段,他不能一上來就對季知軒幹這些事情,太不道德了,他得緩緩。
他想,他要等季知軒完全信任他,兩人有了更加深厚的羈絆後,循序漸進(jìn)再深入。
這樣的話,他還有時間可以學(xué)習(xí)一些技巧,不能讓季知軒總說他不行。
他行,他怎麼不行。
他又點(diǎn)燃一根煙,看著天空雲(yún)捲雲(yún)舒,吐了一個煙圈,飄出窗外。
賓館房門內(nèi)側(cè),季知軒抱著齊返的衣服又摸又蹭,衣物似乎變成了他傳遞愛意的橋樑。
床墊潔白又柔軟,睡衣是亞麻材製的,蹭在季知軒的掌心上冰冰涼涼。他輕吐熱氣,肌膚溫度逐漸上升,對冰涼的東西更加渴望。
他把睡衣揉亂,蹭在自己的胸口,冰涼直抵心髒。
片刻過後,季知軒還是皺了皺眉頭,他們互通心意之後,齊返的物品已經(jīng)不怎麼能滿足他了,他還想要更多。
他的手一邊撫摸著齊返睡衣,一邊掀開了衣角,當(dāng)摸到褲腰繩之際,手又收了迴來。
「齊返,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嗎?」季知軒有些低落,自言自語道。
可情緒像一輛失控的驅(qū)動車,理智和他的外褲同時褪去。
他把齊返的睡衣咬在口裏,顫著身子進(jìn)了浴室。
他掀起馬桶墊,把齊返的衣物蓋在頭上,他輕輕地吸氣,酒店浴室有一股檀香味,混著齊返身上的味道一同鑽入他的鼻腔,他感到渾身放鬆,心髒跳得很快,血液在血管裏叫囂,他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