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這種情形,我也有些無奈。女人本就在意這類事,何況董姝予隻是個19歲的小姑娘。
可張昆在電話裏說的話,讓我沒法自圓其說。
畢竟,最初撒下的謊言往往需要一個又一個謊言來維係,而我並不擅長撒謊。
倒不如坦誠點,畢竟我的初心也不是去尋樂。
其實這趟 j 城之行對我影響很大,尤其是臨別送我 zippo 的那個女孩,看著她哭泣的模樣,以及她離去時孤單的背影,當時我覺得她格外無助。
聯想起自己前世的行為,總覺得愧疚不已,所以暫時決定這輩子先不再當渣男了。
這也是我最終沒有把zippo留給劉淼的原因。我覺得那個zippo能警醒我,這輩子哪怕沒有愛情,也要時刻警示自己不能濫情。
這並非針對某個人,而是真心本就無辜,那些真摯的情感,宛如璀璨星辰,珍貴而純淨,實在不該去傷害。
就像那個zippo,我甚至覺得,即便那個青年在未來遇到了他自認為更優秀、更契合的女孩,但曾經被他輕易舍棄的那份真心,已然成為他生命中永遠無法找迴的珍貴寶藏,他也再難擁有如此純粹的情感付出了。
思緒拉迴到當下,隨著董姝予的指引,我把車開到了上次來這裏時居住的酒店。下了車後,我跟著董姝予來到前臺,隨後把身份證遞給董姝予,讓她幫我辦理入住手續。
我則向前臺要了個打火機,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抽起了煙。
沒辦法,下飛機後光注意冷了,在車上因為沒有打火機,可把我憋壞了。
點煙的時候,我才留意到這個前臺接待,長得挺漂亮,個子很高,氣質也不錯。出於欣賞的心理,我就多打量了幾眼。
結果,目光掃向董姝予時,見她目光在我和身旁接待之間遊移,先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後一臉狐疑地看向我。
見我一直看著她,又馬上緊緊盯著我,揚起小拳頭在空中虛晃了兩下,我隻好故作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不再繼續欣賞那個漂亮的酒店前臺接待了。
畢竟從機場到酒店的路程比較遠,等董姝予辦完登記手續,兩個人一起上樓把我包放在房間,再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都八點多了,在董姝予的建議下,我倆準備去附近吃烤肉。
兩個人走在路上,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走在我身旁的董姝予一臉乖巧,眼睛忽閃忽閃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狡黠,眨著眼睛問我:“哥哥,剛才酒店接待漂亮不?”
我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罵她明知故問,這小丫頭片子,八成又是準備故意找茬,想拿我尋開心呢。於是一臉無所謂地開口:“就那麼迴事吧,就個子高點。”
董姝予臉上原本乖巧的表情瞬間一斂,腳下不自覺地往前邁了一小步,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意味,似笑非笑地,還故意拖長語調問:
“喲,那這個接待小姐姐和你昨天晚上張昆說特別漂亮的小姐姐,哪個更漂亮呀?”
來了,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才是她想知道的。問前臺漂不漂亮純粹是挑起話題,這個才是她想問的。
我一臉驚訝,挑著眉看向她:“怎麼沒把你加進去?”
“。俊倍杳黠@沒想到我會提到她。她微微一怔,眼珠骨碌碌一轉,似乎忍著笑,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問道:“嗯,那就加上我,我們三個哪個最漂亮?”
這次我穩穩站住,雙手抱胸,臉上帶著笑容,嘴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昨天晚上那個最漂亮。”
董姝予:( ?? _ ??)?
聽到我的話,她原本靈動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困惑,緩緩抬起手,輕輕撓了撓額頭,那動作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隨後又帶著幾分遲疑,嘴唇微微顫抖,輕聲開口:“那第二呢?”
我強壓著心底快要溢出的笑意,故意斜著眼睛看向她,心想這小丫頭肯定要被我逗急了,嘴上快速答道:“剛才那個前臺啊!
董姝予聽到我的迴答,原本就因期待而緊張的神情瞬間變得兇狠,雙眼像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瞪向我,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深吸了口氣後羞憤道:“那你把我加進去幹嘛?”
我看她兇狠的表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還是眨眨眼,故作淡定地解釋道:“那個前臺黑絲不錯,我不想她墊底......”
董姝予聽到我的迴答直接捂住額頭,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我見狀趕緊捧場的伸手作勢扶她,結果她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耷拉著臉,一副人生不值得的表情,自己邊往前走邊嘴上有氣無力嘟囔:“氣死我……呃,氣死老娘了.....”
我趕忙追上她,見她表情雖大多是佯裝的,但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帶著絲委屈,下唇微微噘起。
我心裏有一絲觸動,於是放慢腳步,看著她的側臉輕聲解釋:“她倆化著妝呢,誰知道卸了妝什麼樣,你可是純天然的,剛才逗你呢。
董姝予聽見我的話撇了撇嘴,又歎了長氣,哭喪著臉抱怨道:“你怎麼比上次來時還煩人?”
聽到她的話我笑了笑,輕聲道:“可能,進步了?”
董姝予嘟著嘴看了看我,氣惱道:“確實更煩人了你,還想著等你做完評估帶你一起去爬山呢,哼,你做完迴家更好,你再別來了!”
聽到她提及評估並讓我別來了,這話不由得勾起我之前預想的最壞結果,心裏忍不住擔憂起來,我猶豫著說:“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聽到我的迴答,董姝予驚訝地抬起頭看向我,遲疑道:“你……什麼可能?”
看著她滿是疑惑的神情,我擔心自己的悲觀情緒會傳染給她,趕忙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同時迅速調整表情,臉上堆滿笑容解釋道:“怎麼,當真啦?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