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光如此,看著劉淼一臉感慨又無奈的樣子,我心裏忍不住琢磨。
要是當初和劉蕾處對象的是我,她爸會不會也像對劉淼那樣,指著我鼻子叫我滾蛋,還罵我以後就是個沒出息的廢物?
那肯定不可能!劉蕾她爸隻怕還巴望著我能娶了劉蕾呢。
雖說我以前學習成績差得要命,可在咱這小縣級市,我家的條件在找對象、談婚論娶上,確實能讓我有不少選擇權。要是碰上劉蕾她爸這種勢利眼的老丈人,就算我當麵喊他 “老登”,他估計也得點頭哈腰,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這麼一瞬間,我懂了老媽說要給我創造更多選擇的意思,也明白了劉淼一門心思想出人頭地背後的心酸。
對家境本來就好的董姝予,我也是一樣。從來沒考慮過要是真打算娶她,她家裏會不會反對。
不過這都是家裏給我的底氣,說實話,我自己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
要是喜歡上家庭條件更好的女孩呢?我還能有這麼多選擇嗎?會不會也像劉淼一樣,最後黯然地收場?
這麼一想,我還挺幸運的。而且現在醒悟也不晚,這次和劉淼、張昆見麵,反倒讓我徹底下定了複讀的決心。
複讀完了,我還得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
我一直都清楚,這社會是有階層差別的,以前我和前世的自己,因為沒啥大欲望,在現在這個階層裏看著選擇挺多。
可誰知道以後會咋樣?萬一董姝予碰上難處,需要我有足夠的能力去幫襯,我也不想到時候啥都做不了。
正想著,劉淼舉起酒杯。
我趕忙說晚上迴去還得看書,推脫了。劉淼笑了笑,自己喝了起來?此粋勁兒地喝酒,就知道他心裏不痛快。
我就提議一會兒一起去洗個澡放鬆放鬆,我最近學習也累得夠嗆。
他倆倒都挺樂意。
我們三個就這麼邊吃邊聊,我和張昆都盡量不提劉蕾的事兒。
我問起他倆那邊的生活,劉淼話不多,張昆倒是眉飛色舞地說自己最近賭錢贏了不少。
吃完,我們直接去了洗浴中心。一進大堂,就開始換鞋。
張昆就站我旁邊,他剛把鞋一脫,一股熏天的腳臭味 “嗖” 地就散開了。
那味兒,就跟攢了好幾個月的酸臭,再加上東西腐壞的味道混在一起似的,直接給我熏得差點背過氣。
我趕緊用手捂住鼻子,沒好氣地罵道:“昆弟,你多久沒洗腳了?你這腳,味兒太辣眼睛!”
我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看向劉淼。
好家夥,他不知道啥時候已經離我們老遠了,臉上全是嫌棄,眉頭皺得死死的,麻溜地換上拖鞋,頭也不迴就往洗浴區走,那反應快得我都看呆了。
張昆看我一臉嫌棄,也挺無奈,趕忙解釋:
“臥槽,我也不想。∏皫滋煸 j 城和大雷去洗澡,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把腳臭傳染給我了!我這幾天天天洗好幾遍腳,啥辦法都用了,這味兒就是散不了!”
我白了他一眼,懟道:“腳氣能傳染我知道,腳臭還能傳染?你可別扯犢子了。”
說完,我實在不想再聞這味兒,也不管張昆在旁邊小聲嘟囔,趕緊脫了鞋,快步走進男浴區。
進去就看見劉淼在換衣服,我忍不住抱怨:“張昆這腳臭,我真是服了,我記得他以前沒這毛病啊!
劉淼剛要開口,眼角餘光看見張昆邁著外八字,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臉上立馬閃過一絲嫌棄,壓低聲音說:
“這傻逼說別人傳染他的,我才不信呢,不過那味兒是真他媽離譜!” 說完,麻溜地脫了衣服,直接進了澡堂。
我一看,也趕緊脫衣服。張昆看我倆躲他跟躲瘟神似的,衝我挑挑眉,嘟囔道:
“操,卓弟你咋就不信呢,我這真是別人傳染的腳臭......\"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家夥肯定是在找借口,味太大我也懶得聽他扯犢子,把衣服往櫃子裏一扔,掛上手牌,趕緊進了澡堂。
張昆多少還有點自知之明,進來先洗腳,洗發水、沐浴露擠了一大堆,在腳上拚命搓。
我看著他那樣,忍不住吐槽:“真牛逼!”
張昆聽到我這話,抬起頭撇撇嘴,一臉無奈:
” 卓弟你不知道,傳染我這臭腳的人,我真是日了狗了,耽誤我老大事了。前幾天我約了個小女,結果我一脫鞋,直接給人家熏跑了,我真操了個 dj 的.....\"
我聽他抱怨,又翻了個白眼,心裏直樂。平時我可能不會說啥,但張昆這貨,我可算逮著機會了,一頓騎臉嘲諷。
張昆倒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看著我,還時不時衝我挑個眉。
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他沒憋啥好屁。不過這是在我自家的洗浴中心,我底氣足得很。
等洗完澡,在休息區的時候,我還是給他拿了管 “達克寧”。
看他隨手把藥膏放一邊,沒馬上塗,我皺了皺眉,問:“咋不現在塗啊?” 張昆撓撓頭說:“晚上迴家塗,這味兒估計都滲進鞋裏了,說不定連鞋都得扔!” 我點點頭,心想這家夥還挺講究,就沒再管。
這幾天學習太累了,那些知識點密密麻麻的,在腦袋裏亂轉。
我喊來師傅給我拔個罐,迫不及待趴到床上。
師傅手法熟練,背上很快傳來溫熱的感覺,又酥又麻又酸脹,困意也跟著上來了。拔完罐,我渾身放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碰我的腳,我一下就驚醒了。
一扭頭,就看見張昆一臉壞笑,正拿他的腳蹭我的腳......
他正蹭的興致勃勃還沒察覺我醒了,瞧著他咧著嘴一臉賤笑,我直接給了他一腳的同時嘴上罵道:“你特麼有病是不是,把你閑出屁了?”
張昆挨了我一腳嘿嘿一笑,眼珠一轉,似乎想說什麼,但馬上頓住了接著嘿嘿的躺迴了自己的床上。
我歎了口氣,想著這貨本來就這不靠譜的德行,我倒也沒當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