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李海不會拒絕,便沒打招唿,直接帶董姝予去了 “吉他韻”。
一進門,我跟李海說想給朋友找個安靜地方等我,他直接把董姝予當成我女朋友,說沒關係,她能坐在我旁邊旁聽。
不過要是長期來聽課,就得 “繳納學費” 。
我吉他學習進度不快,主要是最近心思都在複習功課上。
要不是想著得滿足董姝予這個小小的 “期盼”,而且一周四天共八小時的學習對我影響確實不大,我可能都放棄了。
目前我的學習進度是剛完成吉他六線譜、音符時值、節(jié)拍等基礎樂理知識的入門,四分音符和八分音符偶爾還會搞混。
不過,我已經(jīng)能按好幾個簡單和弦了,像 c、g、am 這些,右手撥弦動作也越來越穩(wěn)定,能做簡單的分解和弦練習,比如
這種節(jié)奏型。但其他方麵還比較欠缺。
李海對我的學習進度不太滿意,這樣的進展明顯讓他覺得我不夠用心。
但有次閑聊,他得知我最近主要精力都放在高中基礎課補習上,問了我平時高中基礎課的補課時長後,反而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對此我倒是比較坦然,我心裏早就有了打算,現(xiàn)在我所有的精力都聚焦在一年後的複考上。
要是學習吉他的進度和複考準備產生衝突,吉他學習完全可以往後放一放。畢竟董姝予大學畢業(yè)還有 3 年,而我距離複考僅僅隻有這一年時間,複考才是當下重中之重。
這段時間和李海接觸下來,我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特別有意思。
起初,我一直以為他和小宣是在大學音樂或文藝類興趣社團結識的,畢竟他倆現(xiàn)在經(jīng)營著吉他和鋼琴培訓班。
可實際上,兩人居然是在 “模型製作” 社團結識的。
剛加入社團時,他們一起製作的第一個模型是《裏海怪物》。
說來也巧,小宣真名叫楊物萱,加上李海的名字,從製作那個模型的時候起,李海就開始喊楊物萱 “小怪物”。
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歡喜冤家。製作模型時,李?偸敲置_,不是把零件弄掉,就是塗錯顏料,楊物萱在一旁急得直跺腳,一邊幫他收拾爛攤子,一邊數(shù)落他,可李海卻嬉皮笑臉,絲毫不在意。
在這吵吵鬧鬧的氛圍裏,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近。
後來李海得知楊物萱喜歡音樂,而且鋼琴彈得相當出色,他便下定決心練起了吉他?赡芩_實在這方麵有些天賦,練得很是順利。
慢慢地,心中就有了開一家音樂培訓班的想法。再後來,就有了這家 “吉他韻”。
李海當時說完後還顯擺一樣拿出了他和楊物萱製作的那個《裏海怪物》,在亞克力盒子裏密封放著,保存的很好,模型的樣子很奇特,有些像飛機,但部分圓滾滾的還像潛艇.....
他當時拿著模型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竟讓我產生了一絲羨慕。
思緒迴過神,迴到吉他課上,我不時觀察董姝予的表情,發(fā)覺她一直在盯著我看,不免有些心虛,因為我現(xiàn)在吉他水平太低了,擔心會讓她失望.....
練習的時候,依舊是《小星星》和《多年以前》這兩首曲子,我彈得磕磕絆絆。
正有些無奈時,我發(fā)覺盡管自己彈得曲不成調,但她竟然雙手捧著臉,一副聽得很認真的表情。
偶爾彈得稍稍流暢些時,這小丫頭竟然還能露出花癡似的表情,我不禁狐疑,莫非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時間過得很快,結束吉他課時我跟李海告別往出走,董姝予一臉興奮地挽著我的胳膊不住地誇讚:“哥哥你真棒!太厲害了!........”
我仔細看了看董姝予的表情,她滿眼的興奮和那絲崇拜不似偽裝,但想了想自己剛才彈奏的磕磕絆絆的《小星星》,不禁老臉一紅,唏噓道:
“最近主要精力在複習,你別這樣,我怪不好意思的,那個海哥彈得倒是挺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
正說著,董姝予拍了我一下,滿臉認真地鼓勵道:
“別和他比啊,他都練多久了,你才練一個月,讓我算算…… 一個禮拜學習四天,一天學習兩個小時,一天是 24 個小時,你這才學還不到一天半呢,已經(jīng)很棒了呀!”
我愣愣地看著她,這還能這麼算?
......
本想著晚上帶她四處轉轉,可經(jīng)過下午的 “陪讀”,她察覺到我壓力不小,便直接表示不用。
她說自己來的目的就是看我,如今已經(jīng)看到了,哪兒也不想去,就想陪著我繼續(xù)學習。
然而,我心想她一下午都陪著我學習,想必十分無趣,況且我複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於是還是提議帶她出去玩。
她卻迴應道:“真的不用,今天下午陪著你我感覺挺好的。你不用顧慮我,安心按照自己的學習節(jié)奏來就好。
每天這個時候你不都迴家繼續(xù)複習嗎?我就繼續(xù)陪著你,真的哪兒也不想去!
我見她態(tài)度誠懇,就沒再堅持,直接把她帶到了酒店。
她明顯累了,也可能是陪我聽課確實無趣,進了客房便呈大字狀躺倒在床上。
我見狀,關上客房門,輕輕放下她的包。
“哥哥你每天都這樣是吧?” 她閉著眼睛詢問。
我默默點頭,旋即發(fā)覺她看不到,於是用淡然的語氣說:“還好,挺有意思的!
“確實有點辛苦,不過沒關係,加油!等你忙完這段時間,咱們好好放鬆放鬆。咦,對了!”
董姝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原本慵懶靠在床頭的她,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我剛準備走到床邊坐下,見她這副模樣,一臉疑惑,開口問道:“怎麼啦?突然這麼激動。”
董姝予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帶著點調侃的意味說道:“你那個腳......呃,真的很臭?”
聽她問起這個,我不免有些尷尬,隻能邊苦笑邊解釋:”嗯,這個,就很離譜,我也很意外.......“
我說完後見她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不免詫異道:”你幹嘛?還想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