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淵點頭表示明白,並安撫紅薯說他已經安排妥當。
紅薯這才放下心來。
李承淵輕吻了紅薯的唇,紅薯溫柔地抱緊了他的腰肢。
那夜就這樣平靜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李承淵醒來神清氣爽,知道今日有事,他不再賴床,早早起床整理完畢。
用過早膳後,帶著老黃和青鳥悄然離開王府。
府裏的馬車也備好,隻待他任務結束後載他們前往醉仙居。
此時,範閑笑容滿麵地走出了範府。
自從和林婉兒相認之後,他的心情一直很好。
“哥!”範若若一臉擔憂地說:“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樣安全一些!”
範閑拒絕道:“去的是風月場,你不適合去。
而且這次可能是二皇子想同時拉攏我和三皇子。”
“那你打算怎麼辦?”範若若問。
“皇位爭奪這種事還是敬而遠之吧。”範閑說道,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範若若突然抓住範閑:“哥哥,要小心!上次堂審之後太子一直很沉默,加上三皇子提醒你保持警惕的事,我一直有點擔心!”
範閑點了點頭表示會注意,隨後走上滕梓荊的馬車。
再說在通往醉仙居必經之路的牛欄街,這裏的四周多是高牆大院,人跡罕至。
李承淵同老黃此時正在一個閣樓上飲茶。
沒一會兒,青鳥帶來妙音坊的新情報。
“嗯,明白了。”李承淵看了看信,讓老黃和青鳥也一起看看內容。
“什麼?醉仙居周圍的花船上竟然有二皇子的密探?”
青鳥看向李承淵詢問昨晚情況,李承淵搖了搖頭:“不必擔心,我的輕功隻有老黃清楚。
就算我悄悄潛入,也隻有大宗師或者特定的頂級高手能夠發現!”
事實上,昨晚李承淵已經察覺到被人監視,但他並沒能發現其他高級武者的存在。
另外,謝必安和範無咎是李承澤身邊僅有的八品高手。
昨晚他推測,能目擊司理理花船行蹤的應是醉仙居的人。
因此離開司理理之後,他特意前往妙音坊,請十三先生幫忙調查這事。
妙音坊在流晶河流域的情報網絡非常發達,不出幾時辰,結果便已經知曉。
跟蹤司理理的是瀟湘樓之人,這些人實際上是袁夢手下的密探或雜役等不起眼的小人物。
“不過……”李承淵若有所思地說,“即使我沒被發現,昨天司理理通過信鴿給我的消息恐怕已經被他們掌握了!”
“什麼?”青鳥擔心地問道,“這下子不會暴露了嗎?”
“這是刻意為之的,”李承淵微微一笑迴答道。
“我想讓李承澤知道我與司理理有牽連。”
青鳥和老黃麵麵相覷,不解其意。
李承淵隨即進一步說明:“即使不這麼做,他也已經開始懷疑我和司理理的關係了。
李宏成帶範閑去見她,今天邀我見麵,無疑是在試探這一點。” 李承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其實李承澤並沒有掌握實質證據,所以即便他知道也沒什麼威脅。
反之,得知這點反倒能給我提供理由。”
“什麼理由呢?”青鳥好奇提問。
“一個正當教訓他的機會!”他答道,並強調這次傳遞信息的另一個目的便是為了製造這一局麵:讓李承澤確信自己和司理理之間的關係卻又找不到任何實證,從而被迫栽贓。
這才是他期待的結果。
此時,他們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從室外傳來。
李承淵快速走到窗前一看,隻見一位身穿白色、戴著鬥笠的女子手持弓箭在牆上飛快掠過。
這應該是李雲睿派來的信號人員。
這意味著不久後範閑即將到來。
“做好準備!” 話音剛落,其他人立刻警覺起來,全神貫注於眼前的任務。
街道另一端,範閑正坐在牛欄街的車廂上跟滕梓荊愉快交談,神情悠然。
自從確認林婉兒就是曾經陪伴自己的那個小女生以來,他感覺一切事情都可以輕鬆應對,甚至開始有些飄飄然。
範閑身旁的滕梓荊也時不時笑著。
看到朋友如此快樂,範閑好奇問道。
“你似乎心情不錯啊?”
“昨晚孩子認我做父親了。”滕梓荊笑著說。
“看來對你很重要。”範閑感慨著,“人有了值得付出的生命裏就變得不一樣了。”而這句話恰好表達了彼此間深刻的情感聯結。
在同一時間,司理理所在的遊船上,李承澤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思考,謝必安時刻保持警惕,而李宏成站在外麵等待客人。
司理理安靜地在一旁相伴,並不多話。
突然,李宏成提醒到範閑即將到來,而李承澤卻不急,“看來我提前了點。”又補充一句問及是否三皇子也未到場,“三弟素來不太愛早起嘛。”話語中透露著些許意味深長的情緒。
司理理瞥了李承澤一眼,臉龐依然毫無表情,但她手心卻不知不覺滲出汗來。
牛欄街,熱鬧依舊。
滕梓荊駕著馬車與範閑終於來到這條熟悉的老街。
見到此地,範閑笑問道:“這地方好像特別親切!”
“這裏可是你教訓郭寶坤的地方!”滕梓荊笑著迴答。
“這麼說來,這條街倒也有特殊的意義了!‘牛欄街’。”
滕梓荊隨即打趣:“對了,你還欠我一頭牛呢!”
“等咱們迴澹州後再說吧。”範閑有些無奈地說。
滕梓荊笑道:“要不是去了澹州,遇上了你,恐怕我還不知道啥時候能見得到家人、化解心中的怨氣。
範閑,真是謝謝你了!”
範閑忙擺手:“別,再感謝我要吐了!”
滕梓荊靦腆一笑,揚起馬鞭:“駕!”
馬車緩緩前進。
就在這時,高牆之上傳來了動靜,兩個穿著白衣帶著鬥笠的女子突然出手,箭矢射向馬車。
範閑眼疾手快,瞬間躍上車頂。
滕梓荊也迅速作出反應,飛下馬車躲過一劫。
那兩位女子不依不饒,不停地從空中攻擊。
滕梓荊立刻奔跑起來,在某個瞬間他猛然躍起,展開披風,五支暗器同時發射,瞬間射殺了一名白衣女刺客。
另一邊,範閑在馬車上閃避箭矢,抓住機會用袖中的暗箭擊殺另一位女刺客。
麵對這樣的突發事件,兩人從容應對,迅速解決了威脅。
不過,飛馳的馬車繼續前行,在一處機關觸發後,馬車遇到了絆馬索的幹擾,同時從暗牆中伸出了弩弓準備發射。
範閑注意到這點,立即跳下了馬車,沒有察覺到這些弩已被破壞。
就在他匆忙落地時,一麵牆體被擊破,一雙巨手將範閑直接扯進了院子裏,並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這雙手來自北齊的八品高手程巨樹。
樓閣之上目睹這一幕的李承淵皺起了眉頭,心中為範閑擔憂不已,盡管覺得他需要經曆這些才能成熟起來。
而侍衛老黃則實在忍不住要出手相助,因為他清楚以對方的實力可能讓局勢變得非常危險。
然而,他還是遵照指示,保持戒備,隨時準備施援手。
此時青鳥看到了老黃放出的五把名劍時露出驚訝神情——這無疑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劍!
迴到院子這邊,看到好友危難之際的滕梓荊奮力撲去救助範閑,結果自己也被程巨樹擊退。
但滕梓荊不肯罷休,再度嚐試飛鏢攻擊,雖然成功命中,卻隻造成表皮傷痕,程巨樹的體魄果然驚人。
不久之後,範閑恢複了精神,兩人共同聯手對抗程巨樹……
結果兩人的臉都憋得通紅,而程巨樹卻是毫發無損。
反而是他們兩人聯手攻擊他,卻被打得險象環生。
突然,滕梓荊向範閑怒吼道:“走!”說完,他直接衝向了程巨樹。
程巨樹瞬間抓住滕梓荊,並用力將他扔了出去。
滕梓荊重重撞上了牆壁,整個人都昏頭轉向。
一般來說,這種程度的傷並不會要人命。
但在那一刻,一個輕微的陌生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就是現在!”
緊接著,滕梓荊感覺頭部遭受了一擊,隨即失去了意識。
“滕梓荊!!”
範閑眼睜睜看著滕梓荊被打得生死不明,頓時勃然大怒!
滕梓荊是他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他剛與家人團聚,結果滕梓荊卻因為救他而陷入絕境! 範閑氣得差點失去理智,憤怒在他的心中燃燒!
此時此刻,他修煉的《霸道真氣》爆發出來。
範閑一聲怒吼,渾身氣勢逼人。
他在關鍵時刻突破自我,騰空飛起,朝著程巨樹施以無情的肘擊。
接著,範閑如泰山壓頂般猛然下砸,一擊就把程巨樹打得神誌不清。
最後,範閑提起一口大缸,狠狠地砸下,程巨樹被這一擊徹底打暈。
但範閑自己也因耗費過多真氣而倒下,昏迷過去!
“嘖,隊友祭天,法力無邊啊!” 李承淵見範閑臨陣突破,鬆了口氣。
還好這次雖有驚險,目標終究還是達成了。
青鳥沒聽清問道:“殿下您說什麼?”
李承淵揮揮手,“沒什麼。”他轉頭對老黃吩咐道:“去看看弩機那塊,把弩箭拆掉,確保不留任何痕跡!”
“是,殿下!”老黃立刻照做。
原來那兩架軍弩早就被李承淵提前做了手腳,以免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