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基地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知道,一場可能關乎生死存亡的危機即將來臨。街道上,人們忙碌地穿梭著,有的在搬運物資,有的在修築工事,孩子們被集中到了安全的區域,婦女們則在為戰士們準備食物和水。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堅定的神情,盡管心中充滿了恐懼,但他們都在為保衛基地市而努力著。
基地的氣氛愈發緊張,鉛灰色的天空仿佛沉甸甸地壓在人們頭頂,厚重的雲層如同一團團化不開的墨,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狂風唿嘯著席卷而來,揚起漫天的沙塵,天地間一片混沌。狂風如怒獸般嘶吼,卷動著沙礫和枯草,形成一片片迷蒙的黃霧。
防禦工事在緊鑼密鼓地完善著,工人們揮汗如雨,手中的工具與材料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在這狂風中顯得格外刺耳。那敲擊聲此起彼伏,仿佛是在與時間賽跑的鼓點。巨大的石塊被吊起,工人們喊著整齊的號子,艱難地將其放置在預定的位置。城牆上的弩機被不斷調試,弓弦緊繃,箭頭閃爍著寒光。一堆堆的沙袋被迅速壘起,形成一道道臨時的屏障。各種武器彈藥被送往城牆上,整個過程沒人有過多的言語,氣氛越來越壓抑。
了望塔上的哨兵瞪大了眼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時刻監視著周邊的動靜,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們的臉龐被風吹得幹裂,嘴唇上的口子滲出血絲,卻依然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遠方。他們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站立而變得僵硬,但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疲倦。有的哨兵拿著望遠鏡,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有的則緊緊握著長槍,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
趙宇在城牆上巡視,目光凝重地望著遠方。這城牆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每一塊石頭都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和戰火的摧殘,顯得滄桑而厚重。城牆高達數十米,上麵布滿了戰鬥留下的痕跡,有深深的爪痕、火燒的黑斑以及彈孔。在一些關鍵的部位,還鑲嵌著鋒利的尖刺和金屬擋板,用以抵禦敵人的攀爬和攻擊。
趙宇撫摸著城牆上粗糙的石麵,心中感慨萬千。他想起了曾經的戰鬥,每一次都是生死邊緣的掙紮。那些慘烈的畫麵在他腦海中閃過,戰友們的唿喊和犧牲仿佛還在耳邊迴響。遠處的山巒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影影綽綽,透著一股莫名的陰森。那起伏的輪廓仿佛是沉睡中的巨獸,隨時可能蘇醒並帶來毀滅。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不知道那高級變異喪屍何時會帶著屍潮歸來。每一陣風吹過,都讓他的心頭湧起一陣不安,仿佛是命運的低語在耳邊呢喃。他緊握著城牆上的磚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趙宇,防禦設施基本準備就緒,但大家的心裏還是沒底啊。”楊林走到趙宇身邊,神色焦慮。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不自覺地搓著雙手,腳下的石板被他踩得咯吱作響。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安,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更加狼狽。他的衣服在風中鼓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趙宇深吸一口氣,那寒冷的空氣刺激著他的肺部,仿佛冰刀刺入。“我也不清楚。”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但在內心深處,趙宇也在不斷地問自己:“這次我們真的能抵擋住嗎?那變異喪屍如此強大,萬一屍潮真的來了,基地市能保住嗎?以前每次戰鬥都有人員死去,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離開,也許下一個就是自己。”盡管心中有著無數的擔憂,他卻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怯意。
此時,偵察小隊傳來消息,在距離基地市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異常的動靜。
“難道是屍潮?”眾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陳峰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變得幹澀,每一次吞咽都異常艱難。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武器,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如果真的是屍潮,我們該怎麼辦?”趙宇的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應對的方案,但每一種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趙宇立刻帶領一隊異能者,朝著動靜傳來的方向趕去。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道路上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帶著緊張與急切。路旁的樹木光禿禿的,枝幹在風中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向他們發出警告。地上的枯草被風卷起,抽打在他們的腿上,帶來一陣刺痛。道路兩旁的石頭被風侵蝕得坑坑窪窪,仿佛一張張扭曲的麵孔。
當他們到達時,發現隻是一小群普通喪屍在遊蕩。這些喪屍行動遲緩,眼神空洞,身上散發著腐臭的氣息。它們的皮膚灰白,有的地方已經腐爛,露出森森白骨。
“虛驚一場,這些隻是普通喪屍,對基地構不成威脅,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趙宇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方迴蕩,帶著一絲疲憊。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喪屍,確認沒有威脅後,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但他心裏卻在想:“這隻是暫時的平靜,更大的危機或許就在後麵。”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返迴基地市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滔天咆哮聲。這聲音猶如滾滾驚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緊接著,基地的其他方向也同時響起了類似的驚天咆哮聲,仿佛無數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在齊聲怒吼。那聲音層層疊疊,相互交織,形成了一股恐怖的聲浪,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聲波所到之處,空氣似乎都被扭曲,讓人的耳朵嗡嗡作響,腦袋仿佛要被這巨大的聲響炸裂。僅僅是聽到這聲音,就讓眾人渾身無力,雙腿發軟,恐懼如冰冷的毒蛇一般順著脊背蜿蜒而上,瞬間吞噬了他們的勇氣和意誌。
“這聲音……不會到處都是屍王吧!”楊林的聲音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絕望,他的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經過之前那直麵死亡的戰鬥,隻是迴想之前的場景便讓楊林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