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清帶著秦澤宇進入洞中,沿著蜿蜒曲折的通道走了許久,四周的空氣越來越陰冷潮濕,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大約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洞穴深處。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血池出現在秦澤宇麵前。
血池足有十丈方圓,池中血水翻滾,咕嘟咕嘟冒著氣泡,像煮沸的鍋爐,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秦澤宇眉頭緊皺,強忍著不適,他環顧四周,發現這洞穴的石壁上,刻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圖案,像是什麼古老的祭祀儀式。
“這是……”秦澤宇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天劍宗抓來的那些女子,恐怕就是在這裏遇害的。
“師父,這是什麼地方?”秦澤宇明知故問。
宋仁清站在血池邊,眼神有些狂熱:“這裏,就是我天劍宗的根基所在!也是你未來修行的地方。”
“修行?”秦澤宇裝作不解的樣子。
“沒錯。”宋仁清轉過身,看著秦澤宇,“你可願學我天劍宗的最高劍法,天魔劍法?”
“天魔劍法?”秦澤宇“驚訝”地重複了一遍,心中卻冷笑,這老狐貍,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了。
“此劍法威力無窮,但修煉過程極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萬劫不複。你可敢學?”宋仁清緊盯著秦澤宇,觀察著他的反應。
“這……”秦澤宇故作猶豫,眼神閃爍不定。
“怎麼,怕了?”宋仁清嘴角微微上揚。
“怕?開玩笑!”秦澤宇一拍胸脯,“我秦牧自從進了天劍宗,就沒帶怕字的!師父您說吧,怎麼練?”
“好!有膽識!”宋仁清大笑一聲,“看到這血池了嗎?你每天需進入血池中浸泡一個時辰,吸收其中的血煞之氣,淬煉肉身,提升功力。待時機成熟,我便傳你天魔劍法!”
“就這麼簡單?”秦澤宇眨了眨眼,心想這老狐貍該不會是想把自己當成血池的養料吧?
“簡單?”宋仁清冷笑一聲,“這血池中的血煞之氣,可不是那麼容易吸收的,稍有不慎,便會被侵蝕心智,變成隻知殺戮的怪物!你可要想清楚了!”
“嘿嘿,怪物?”秦澤宇咧嘴一笑,“我這人,最喜歡挑戰高難度了!”
宋仁清深深地看了秦澤宇一眼,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禁地。
“老狐貍,就這點小把戲,也想算計我?”秦澤宇看著宋仁清離去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
宋仁清前腳剛走,大長老便從暗處走了出來:“宗主,您真是好手段,讓秦牧去練天魔劍法,這血池的血煞之氣,常人根本無法承受,他就算不死,也會被侵蝕心智,到時候還不是任您擺布?”
宋仁清得意地笑了笑:“這小子身懷玄天雷法,又如此狂妄自大,正好用來試試這天魔劍法的威力。若他能練成,我天劍宗便多了一員猛將。”
“宗主高明!”大長老豎起了大拇指,“到時候,這秦牧就成了我們手中的一把利刃,任我們驅使,所向披靡!”
“哈哈哈哈……”宋仁清仰天大笑,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迴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秦澤宇目送宋仁清離開,確認周圍沒人後,臉上露出不屑。
“老狐貍,真當我傻?”他嘀咕著,走到血池邊。
血池翻滾,腥臭撲鼻,換做別人,早就嚇得腿軟,但秦澤宇是誰?地府擺渡人,地府鬼帥,專克邪祟!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血池表麵。
“這血煞之氣,還挺濃鬱。”
秦澤宇冷笑,他掏出噬魂珠。
這珠子自從上次無人島迴來後,就一直沉寂,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了反應。
噬魂珠懸浮在秦澤宇掌心,微微顫動,似乎對這血池中的血煞之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喲,小家夥,你醒啦?”秦澤宇用手指敲了敲噬魂珠,“想吃大餐了?”
噬魂珠仿佛聽懂了他的話,顫動得更加厲害。
“行,給你吃個夠!”
秦澤宇嘿嘿一笑,直接將噬魂珠扔進了血池。
噬魂珠一入血池,就像餓了八百年的饕餮,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吸力。
原本翻滾的血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血煞之氣瘋狂湧入噬魂珠。
“咕嘟咕嘟……”
血池發出怪異的聲響,像是一個垂死之人的哀嚎。
秦澤宇站在池邊,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僅僅一刻鍾,原本滿滿一池的血水,竟然被噬魂珠吸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池底,還有幾塊森白的骨頭。
噬魂珠吸收了血煞之氣,通體變得更加漆黑,隱隱有紅光流轉,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它飛迴秦澤宇手中,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似乎在表達感謝。
“吃飽了?”秦澤宇笑著問道。
噬魂珠微微顫動,似乎在點頭。
“吃飽了就好好休息。”秦澤宇將噬魂珠收迴懷中。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血池,摸了摸下巴。
“這下可好,不用泡澡了,直接完成任務!”
另一邊,宋仁清和大長老還在做著美夢。
“宗主,等秦牧被血煞之氣侵蝕,變成隻知殺戮的怪物,我們就可以控製他,讓他為我們天劍宗征戰四方!”大長老一臉興奮。
“嗯,到時候,什麼正道聯盟,什麼魔道宗門,統統都要臣服在我們天劍宗的腳下!”宋仁清眼中閃爍著野心。
“哈哈哈哈……”
兩人得意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天劍宗稱霸天下的景象。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徹底泡湯了。
晚上,秦澤宇駕駛著那輛網約車,駛向地府。
剛進鬼門關,牛頭馬麵就迎了上來,點頭哈腰:“擺渡大人,您來啦!”
“嗯,兵營點兵,一千精銳。”秦澤宇大手一揮,頗有幾分大將軍的派頭。
“好嘞!”牛頭馬麵屁顛屁顛地跑去傳令。
不一會兒,一千陰兵集結完畢,個個身披鎧甲,手持兵刃,陰氣森森,煞氣逼人。
“出發!”秦澤宇一聲令下,陰兵們魚貫而出,鑽進網約車。
網約車一路疾馳,返迴天劍宗。
秦澤宇將陰兵們放出,散布到方圓百裏之內。
“聽著,把這附近的鬼,統統給我抓來!記住,要活的,別弄死了!”
“是!”陰兵們齊聲應道,聲音在夜空中迴蕩,驚起一片飛鳥。
陰兵們四散而去,開始執行任務。
秦澤宇則優哉遊哉地迴到住處,躺在床上,靜候佳音。
白天,他還要應付宋仁清,裝模作樣地“修煉”天魔劍法。
“師父,這血池怎麼幹了?”秦澤宇指著空空如也的血池,一臉“疑惑”。
宋仁清也懵了,他明明記得,昨天這血池還是滿滿的,怎麼一夜之間就幹涸了?
“這……這怎麼可能?”宋仁清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血池出了問題?”
“師父,要不您再給整點血?”秦澤宇“好心”建議。
“不用了!”宋仁清擺了擺手,“既然血池幹了,那就直接修煉劍法吧!”
他心裏卻在滴血,這血池可是他花費了無數心血才建成的,就這麼沒了,他心疼啊!
“好吧。”秦澤宇聳了聳肩,心想:老狐貍,這下你可虧大了!
接下來的幾天,秦澤宇白天應付宋仁清,晚上則指揮陰兵抓鬼。
陰兵們效率極高,每天都能抓來大量的鬼魂。
秦澤宇將這些鬼魂,統統裝進網約車,運往地府。
秦澤宇看著令牌上麵的功德值,蹭蹭蹭地往上漲,眼看著就要突破五萬數字了。
“這下發財了!”秦澤宇心中暗喜,“趕緊得物色下一個鬼王了!”
天劍宗內,宋仁清和大長老還在為血池的事情煩惱。
“宗主,這血池到底是怎麼迴事?怎麼會突然幹涸呢?”大長老百思不得其解。
“查!給我查清楚!”宋仁清怒道,“一定要把原因找出來!”
他懷疑,這血池的幹涸,跟秦牧有關。
但又沒有證據,隻能暗中調查。
秦澤宇剛到地方,牛頭馬麵就笑臉相迎:“擺渡大人,您來啦!熊妲大人在等您呢。”
“熊妲?”秦澤宇一愣,隨即想起自己那位合夥人。
他快步來到熊妲的住處,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陰氣撲麵而來。
“鬼王二層?!”秦澤宇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熊妲。
隻見熊妲一身黑色勁裝,身材火辣,容貌豔麗,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完全換了一個人。
“恭喜啊,妲姐,實力大漲!還有你怎麼變樣了”秦澤宇笑瞇瞇地說道。
熊妲得意地一笑:“007你來啦,還不是多虧你的功德值,不然我也沒這麼快突破,我突破鬼王後,自然可以調整我自己的身材容貌啦!”
“嘿嘿,小意思。”秦澤宇擺了擺手,“對了,我最近遇到點麻煩,需要你幫個忙。”
“你說,剛好突破鬼王,手癢癢了!”熊妲拍著胸脯保證。
“沒那麼嚴重。”秦澤宇笑了笑,將天劍宗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就是這樣,我想讓你暗中出手,把天劍宗的弟子全部弄殘廢,但別弄死了。”秦澤宇最後叮囑道。
“這事簡單!”熊妲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你就瞧好吧!”
“嗯,我相信你。”秦澤宇點了點頭,“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
兩人一鬼,上了網約車,直奔天劍宗。
秦澤宇把車停在天劍宗山腳下,對熊妲說道:“妲姐你悄悄潛入天劍宗,記住,別被人發現,也別傷及無辜。”
“明白!”熊妲點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秦澤宇則優哉遊哉地迴到住處,躺在床上,靜候佳音。
第二天一早,秦澤宇剛起床,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
他走出房間,隻見幾個弟子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好多師兄弟都受傷了!”
“是啊,聽說傷得還挺重,都是筋骨斷裂,沒有幾個月根本好不了!”
“到底是誰幹的?下手這麼狠!”
“不知道啊,一點線索都沒有,太邪門了!”
……
秦澤宇聽著這些議論,心中暗笑:妲姐這辦事效率還挺高嘛!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人群中,裝作好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秦牧師兄,你不知道?”一個弟子驚訝地看著他,“昨天晚上,咱們天劍宗好多弟子都受傷了!”
“哦?這麼嚴重?”秦澤宇故作驚訝,“知道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啊,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弟子搖了搖頭,“宗主已經下令,嚴查此事!”
“嗯,一定要嚴查!”秦澤宇點了點頭,心裏卻樂開了花。
接下來的幾天,天劍宗內人心惶惶,不斷有弟子受傷,而且傷勢都極為相似,都是筋骨斷裂。
宋仁清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他根本查不出任何線索。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難道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天劍宗?”宋仁清在大殿內咆哮。
大長老也是一臉愁容:“宗主,會不會是秦牧?”
“秦牧?”宋仁清眉頭緊皺,“他有這個實力嗎?”
“他雖然實力不俗,但要無聲無息地傷這麼多弟子,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大長老分析道。
“不管是不是他,都給我盯緊他!”宋仁清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如果真是他幹的,我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