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華道觀內(nèi),香火繚繞,卻掩不住一股凝重的氣氛。千日道長掐指一算,眉頭緊鎖,與血煞鬼王的感應(yīng),斷了!就像風(fēng)箏斷了線,毫無征兆。
“血煞這孽障,八成是栽了!”千日道長狠狠地一拍桌子,上好的紅木桌麵硬生生被拍出一個掌印。
他轉(zhuǎn)頭看向身旁兩個弟子,一個是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的陳峰,一個是身形嬌小,卻透著一股機(jī)靈勁兒的安擰。
“陳峰,安擰!鼻盏篱L沉聲開口。
“師父!”兩人齊聲應(yīng)道。
“陳峰你剛剛突破到煉氣期,下山去曆練一番,你們倆,即刻啟程,去一趟安仁市的南下村!鼻盏篱L語氣不容置疑。
“南下村?”陳峰一愣,這地方他聽都沒聽過。
安擰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師父,去南下村做什麼呀?那裏有什麼好玩的嗎?”
千日道長瞪了她一眼:“胡鬧!這次下山,是讓你們?nèi)マk正事的!”
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幾年前,為師曾受過南下村村長的恩惠。如今我與那村長失去感應(yīng),心中不安,你們?nèi)タ纯茨俏淮彘L,是否安好!
陳峰抱拳領(lǐng)命:“弟子明白!”
安擰卻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不就是去看個老頭子嘛,有什麼好玩的……”
千日道長看穿了她的心思,板起臉說道:“安擰,你可別給我惹事!這是你第一次下山,一切都要聽你師兄的!”
“知道啦知道啦,囉嗦!”安擰不耐煩地擺擺手,心裏卻盤算著怎麼才能讓這次“無聊”的行程變得有趣起來。
千日道長又看向陳峰,叮囑道:“陳峰,你師妹年紀(jì)小,性子野,你路上多照應(yīng)著點,別讓她闖禍!”
“師父放心,弟子定會護(hù)師妹周全!”陳峰沉聲應(yīng)道,隻是心裏有些犯嘀咕,這位小師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好了,事不宜遲,你們即刻出發(fā)!”千日道長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退下。
陳峰和安擰走出大殿,安擰立刻原形畢露,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哪還有半點乖巧的樣子。
“師兄,你說這南下村,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會不會有很多好吃的?”安擰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
陳峰無奈地?fù)u了搖頭:“師妹,師父讓我們?nèi)マk正事,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哎呀,師兄,你別這麼嚴(yán)肅嘛!”安擰笑嘻嘻地挽住陳峰的胳膊,“咱們這一路上,總不能一直板著臉吧?多沒意思!”
陳峰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好說道:“南下村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不過,既然是師父讓我們?nèi)サ模隙ㄓ兴牡览!?br />
“切,我才不信呢!”安擰做了個鬼臉,“我看師父就是想找個借口,把咱們打發(fā)下山!”
陳峰瞪了她一眼:“不許胡說!”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還不行嘛!”安擰吐了吐舌頭,“不過師兄,咱們這次下山,可得好好玩玩,不然就太虧了!”
陳峰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趟差事,恐怕不會太平靜了……
孟玉剛迴到局裏,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領(lǐng)導(dǎo)急匆匆地叫進(jìn)了辦公室。一進(jìn)門,領(lǐng)導(dǎo)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詢問,南下村的事兒,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
孟玉心裏叫苦,這事兒本來就邪門,自己能活著迴來就不錯了,哪能事無巨細(xì)都記得清清楚楚?他隻能硬著頭皮,把記得的、能說的都說了,至於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隻能含糊帶過。
領(lǐng)導(dǎo)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孟玉啊,這事兒可不簡單,上麵非常重視,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必須徹查到底!還特地從安仁請來了華安前輩,協(xié)助調(diào)查!”
“華安前輩?”孟玉一愣,這位華安可是安仁市赫赫有名的大宗師,據(jù)說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在整個安仁地區(qū)都難逢敵手。有他出馬,這事兒應(yīng)該能查個水落石出吧?
孟玉心裏剛?cè)计鹨唤z希望,領(lǐng)導(dǎo)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瞬間跌入穀底:“華安前輩已經(jīng)到了,正在趕往南下村,你也一起去,務(wù)必配合好華安前輩!”
孟玉欲哭無淚,這剛從鬼門關(guān)逃迴來,又要迴去?南下村那地方,現(xiàn)在在他眼裏,簡直比閻王殿還可怕!可領(lǐng)導(dǎo)的命令,他哪敢違抗?隻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兩人火急火燎地趕到南下村,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村口站著兩個人影。一個身材高大,麵容冷峻,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另一個身形嬌小,卻透著一股機(jī)靈勁兒,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華安瞇起眼睛,打量著這兩人,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南下村做什麼?”
陳峰和安擰對視一眼,安擰搶先開口:“我們是青華道觀的,來這裏找人!”
“青華道觀?”華安冷笑一聲,“我怎麼沒聽說過?我看你們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說,南下村的事,是不是你們幹的?”
陳峰眉頭一皺,這老頭上來就扣帽子,真是不講理!他冷冷地說道:“我們是來辦事的,南下村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
“無關(guān)?我看你們就是兇手!”華安大喝一聲,直接出手,一掌拍向陳峰。
陳峰哪能讓他打中,身形一閃,輕鬆躲過。他本不想動手,可這老頭咄咄逼人,真當(dāng)自己是泥捏的?
“老頭,你別不識好歹!”陳峰冷哼一聲,反手一掌,迎了上去。
兩掌相交,發(fā)出一聲悶響。華安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差點沒站穩(wěn)。
“煉氣一層?!”華安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突破到了那傳說的境界!
陳峰剛突破到煉氣期,可不管他怎麼想,既然動手了,那就打到他服氣為止!他身形一晃,再次衝向華安。
安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地拍手叫好:“師兄,打他!打得好!讓他知道咱們青華道觀的厲害!”
華安被陳峰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勉強招架。他心裏那個憋屈啊,自己堂堂一個大宗師,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成這樣,這要是傳出去,老臉往哪兒擱?
孟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看著不起眼的兩人,竟然這麼厲害!特別是那個年輕人,簡直強得不像話!
幾個迴合下來,華安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陳峰見他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便收了手,冷冷地說道:“老頭,現(xiàn)在知道厲害了吧?以後別隨便給人扣帽子!”
華安捂著胸口,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峰不再理會他,拉著安擰,揚長而去。
孟玉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裏一陣後怕,幸虧剛才沒跟他們動手,不然,自己恐怕也要落得跟華安一樣的下場!
華安落敗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武道界。各路人馬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神秘的青華觀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培養(yǎng)出如此年輕的煉氣期高手。
有人說青華觀是隱世宗門,底蘊深厚;也有人說這是個新冒出來的勢力,來勢洶洶。一時間,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安仁市的武道論壇上,更是炸開了鍋,各種帖子滿天飛:
“驚天大瓜!華安宗師慘敗,對手竟是無名小卒!”
“青華觀橫空出世,煉氣期高手震驚武林!”
“誰能告訴我,這青華觀到底什麼來頭?”
“安仁市要變天了?新老勢力交替?”
……
秦澤宇可沒心思關(guān)心這些八卦,他正忙著在地府和人間之間來迴奔波,樂此不疲。
自從有了噬魂珠,秦澤宇抓鬼的效率大大提升,功德值蹭蹭往上漲,看著令牌上的數(shù)字,他做夢都能笑醒。
“今天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天!”秦澤宇哼著小曲,把一車鬼魂送進(jìn)地府。
陰差們看著他,眼神都變了,這哪還是那個跑腿的007啊,簡直就是地府的“業(yè)績之星”!
“秦爺,您又來啦!”一個陰差點頭哈腰地迎上來,“您這效率,真是讓我們望塵莫及!”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秦澤宇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幹,爭取早日升職加薪!”
“托您吉言,托您吉言!”陰差笑得合不攏嘴。
秦澤宇一路暢通無阻,直接把鬼魂送到了閻王殿。
閻王爺看著他,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007,你最近的表現(xiàn),很不錯。”
“都是閻王爺領(lǐng)導(dǎo)有方!”秦澤宇連忙拍馬屁。
“行了,少貧嘴!”閻王爺擺了擺手,“這噬魂珠,你用得可還順手?”
“順手,太順手了!”秦澤宇連連點頭,“簡直就是抓鬼神器。
“那就好!遍愅鯛敐M意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努力,地府的未來,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保證完成任務(wù)!”秦澤宇敬了個禮,心裏美滋滋的。
不過,高興歸高興,秦澤宇也有個小小的煩惱。
自從上次熊妲發(fā)現(xiàn)噬魂珠後,這“母暴龍”就賴在他家不走了,美其名曰“保護(hù)”他,實際上就是想近距離觀察噬魂珠。
秦澤宇每天迴家,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熊妲發(fā)現(xiàn)自己又偷偷用噬魂珠幹了什麼“壞事”。
這天,秦澤宇剛進(jìn)門,就看見熊妲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fā)上,手裏拿著一包薯片,吃得哢嚓哢嚓響。
“妲姐,您老人家怎麼還在這兒?”秦澤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不歡迎我?”熊妲斜了他一眼。
“哪能。 鼻貪捎钸B忙擺手,“我這不是怕您住不習(xí)慣嘛!”
“少來這套!”熊妲翻了個白眼,“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怕我搶你的噬魂珠嘛!”
秦澤宇被說中心事,尷尬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不會搶你的!毙苕О咽砥尤拥揭贿,坐起身來,“不過,你可得答應(yīng)我,不能用噬魂珠做壞事!”
“一定一定!”秦澤宇連連保證。
熊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躺迴了沙發(fā)上。
秦澤宇看著她,心裏一陣無奈,這“母暴龍”,什麼時候才能迴地府。
這天,秦澤宇正準(zhǔn)備出門,手機(jī)響了,是孟玉打來的。
“喂,孟警官,有何貴幹?”秦澤宇心情不錯,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秦先生,出大事了!”孟玉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南下村又出事了!”
“又出事?!”秦澤宇一愣,“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
“沒那麼簡單!”孟玉急道,“這次更麻煩,華安前輩都栽了!”
“華安?栽了?”秦澤宇有點懵,這老頭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也栽了?
孟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秦澤宇這才明白,原來是華安遇到了青華道觀的人,結(jié)果被打得落花流水。
“秦先生,現(xiàn)在隻有你能幫忙了!”孟玉懇求道,“華安前輩說,那青華道觀的人,實力很強,恐怕隻有煉氣期的高手才能對付。”
秦澤宇一聽“煉氣期”三個字,頓時樂了。這華安,還挺有眼力勁兒的嘛!知道自己是煉氣期高手,還算他有點見識。
“孟警官,你別急。”秦澤宇慢悠悠地說道,“這事兒,我管了!”
掛了電話,秦澤宇摸著下巴,心裏琢磨著:這青華道觀,到底什麼來頭?聽起來,好像比血煞鬼王還厲害?
不過,管他什麼來頭,敢惹到自己頭上,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秦澤宇正想著,門鈴響了。他打開門一看,華安正站在門口,一臉的焦急。
“小友,你可算在家!”華安見到秦澤宇,像是見到了救星,“快跟我走,南下村出大事了!”
秦澤宇不動聲色地問道:“華安前輩,您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
華安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這……這個……說來話長……”
“沒事,您慢慢說!鼻貪捎钚Σ[瞇地看著他,“我這人,最喜歡聽故事了。”
華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隻好把事情的經(jīng)過又說了一遍。當(dāng)然,他隱瞞了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細(xì)節(jié),著重強調(diào)了青華道觀的“囂張”和“霸道”。
“小友,你是不知道,那青華道觀的人,簡直目中無人!”華安氣憤地說。
“哦?這麼厲害?”秦澤宇挑了挑眉,“那他們?nèi)四兀俊?br />
“就在南下村!”華安說道,“我已經(jīng)向上麵匯報了,可是749局的人說最近沒空,要一個月後才能派人來處理!”
“一個月?”秦澤宇撇了撇嘴,“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可不是嘛!”華安急得直跺腳,“小友,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我知道你也是煉氣期高手,上次你一拳打敗將盛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秦澤宇心想:這老頭,倒是挺會拍馬屁的。
“華安前輩,您放心。”秦澤宇說道,“這事兒,我一定管到底!”
“太好了!”華安激動地握住秦澤宇的手,“小友,你真是我們安仁市的救星!”
“救星不敢當(dāng),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家夥!”秦澤宇義正言辭地說。
兩人說著,便出發(fā)前往南下村。
路上,秦澤宇問起了青華道觀的底細(xì)。華安也說不清楚,隻知道這青華道觀是最近才冒出來的,行事非常神秘。
秦澤宇心裏有了數(shù),這青華道觀,八成跟血煞鬼王脫不了幹係。不過,他也沒打算跟華安明說,免得節(jié)外生枝。
“華安前輩,你先別慌,等見到青華觀的人,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鼻貪捎畎参康馈
“小友,一切就拜托你了!”華安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秦澤宇身上。
到了南下村,秦澤宇一眼就看到了村口站著的陳峰和安擰。
“就是他們!”華安指著兩人,咬牙切齒地說,“就是這兩個家夥,打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