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宇在地府閉關,日夜鑽研《玄天雷法》。這功法著實精妙,竟能徒手搓雷,且不受任何限製,當真霸道絕倫。秦澤宇心想,這創造功法的人,得是何等驚才絕豔的妖孽?
他學得廢寢忘食,足足花了七天七夜,才將這玄天雷法盡數掌握。雖未至大成境界,但手搓雷球,已是隨心所欲,信手拈來。
“是時候去會會天劍宗那幫孫子了!”秦澤宇眼中精芒閃爍。
他出了地府,搖身一變,化名秦牧,大搖大擺地來到天劍宗山門前。
“招雜役?這不巧了麼!”秦澤宇看著告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憑借著九叔給的“隱息符”,秦澤宇順利通過了天劍宗的入門測試,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挑糞工。
“哎,這年頭,想當個反派都不容易,還得從基層做起。”秦澤宇提著糞桶,忍不住自嘲。
天劍宗內,依舊籠罩在喪子之痛的陰影中。宗主宋仁清雙目赤紅,幾近癲狂,整個人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秦澤宇!你這小畜生,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來碎屍萬段!”宋仁清咬牙切齒,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可憐這老家夥,兒子死了,仇人卻連根毛都找不到,整天氣得快要走火入魔了。
秦澤宇一邊挑糞,一邊暗中觀察。他發現這天劍宗的弟子,一個個都跟死了爹媽似的,愁眉苦臉,垂頭喪氣。
“嘿嘿,這氣氛,我喜歡!”秦澤宇心中暗爽。
秦牧的管事來了,那人長得肥肥胖胖,姓張,平日裏仗著自己是管事,沒少作威作福,私底下,天劍宗的弟子們都叫他張胖子。
張胖子腆著個肚子,邁著八字步,晃晃悠悠地朝秦牧走來。他瞇縫著小眼睛,上下打量著秦牧,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惡心。
“你就是新來的秦牧?”張胖子走到秦牧麵前,停下腳步,鼻孔朝天,聲音尖細,帶著一股子頤指氣使的味道。
秦澤宇心想,這死胖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這是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他也不惱,臉上堆起笑容,恭恭敬敬地迴答:“小的秦牧,見過張管事。”
“嗯。”張胖子哼了一聲,對秦牧這副恭順的態度還算滿意。他背著手,圍著秦牧轉了兩圈,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
突然,張胖子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的一堆糞桶,說道:“秦牧,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些糞桶,全都挑到後山去!”
秦澤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家夥,足足有二三十個糞桶,堆得像座小山,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
“張管事,這……這麼多,我一個人,恐怕……”秦澤宇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怎麼?嫌多?”張胖子眼睛一瞪,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一個新來的雜役,還敢挑三揀四?不想幹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秦澤宇連忙搖頭,“小的隻是怕……怕耽誤了宗門的事務。”
“少廢話!”張胖子不耐煩地打斷他,“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要是挑不完,今天的晚飯就別吃了!”
說完,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留下秦澤宇一個人,麵對著那堆“小山”。
秦澤宇看著張胖子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心裏清楚,這死胖子就是故意找茬,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想整我?你還嫩了點!”秦澤宇心中冷笑,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不過,眼下還不是跟這胖子翻臉的時候。畢竟自己是來搞事情的,不是來跟人鬥氣的。
秦澤宇深吸一口氣,走到糞桶前,拿起扁擔,挑起兩個糞桶,晃晃悠悠地朝後山走去。
“哎喲,這糞桶,還挺沉!”秦澤宇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不過,這味道嘛……還真挺上頭!”
他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讓周圍路過的天劍宗弟子都能聽到。
那些弟子聽到秦澤宇的話,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心裏暗罵:“這小子,真是個奇葩!”
秦澤宇才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挑著糞桶,一路走,一路“放毒”,把整個天劍宗都熏得臭氣熏天。
“哎呀,這天劍宗的風水,好像不太好啊!”秦澤宇突然停下腳步,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嗯,難以形容的味道?”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天劍宗弟子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小子,是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惡心我們!”
“張管事怎麼還不來收拾他?”
……
弟子們議論紛紛,看向秦澤宇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秦澤宇卻是一臉無辜,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樣。他繼續挑著糞桶,慢悠悠地朝前走去,嘴裏還哼著小曲兒,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晚上,天劍宗內陰風陣陣,與白日的氣氛截然不同。秦澤宇挑完糞,正準備迴房休息,卻隱約感覺周圍有些不對勁。
“奇怪,怎麼感覺陰森森的?”秦澤宇嘀咕著,搓了搓胳膊。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他麵前憑空出現一個白衣女子,長發披散,麵色慘白,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死得好慘啊……”女鬼幽幽開口,聲音淒厲。
秦澤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撞鬼了!他定了定神,問道:“你是誰?怎麼死的?”
“我……我是被天劍宗抓來的……”女鬼斷斷續續地說著,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怨恨,“他們……他們把我……”
秦澤宇越聽越心驚,這天劍宗,簡直是喪盡天良!他強壓下怒火,繼續問道:“還有其他姐妹嗎?”
女鬼點了點頭,伸手一指,秦澤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飄蕩著更多的鬼影,一個個都麵帶哀怨,死狀淒慘。
“這麼多!”秦澤宇倒吸一口涼氣,他粗略一數,這女鬼的數量,怕是得有上百個!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秦澤宇看著這些女鬼,語氣堅定。
接下來的幾天,秦澤宇白天挑糞,晚上加班,他把遇到的女鬼,統統送往地府安排投胎。
經過三天的“努力”,秦澤宇把天劍宗內的女鬼,清理得幹幹淨淨。他一統計,竟然足足有四百多個!
“天劍宗這幫畜生,真是造孽啊!”秦澤宇忍不住罵道。他現在對天劍宗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過了十餘天,天劍宗突然發出公告:少宗主宋外賣“修煉時突發意外”不幸去世,宗主宋仁清悲痛欲絕,決定廣納賢才,選拔一名親傳弟子,繼承衣缽。宗內所有弟子,無論內外門,皆可參加。
這消息一出,整個天劍宗都炸開了鍋。
“嘿,這宋外賣死得蹊蹺,怕不是被人給……”一個雜役弟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對同伴說。
“噓!你不要命啦?這話也敢亂說?”另一個弟子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捂住他的嘴。
“哼,怕什麼?做了虧心事,遲早遭報應!”
……
秦澤宇聽到這消息,心裏樂開了花。這宋仁清,還真會給自己找臺階下。不過,這親傳弟子的位置,倒是挺有誘惑力的。
“嘿嘿,這不巧了麼?正愁怎麼收拾你們呢,這機會就送上門來了!”秦澤宇摸著下巴。
他心裏盤算著,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趁著比賽的時候,把天劍宗這些弟子一個個都給廢了。
秦澤宇這些天也沒閑著,除了挑糞送女鬼,還順便把天劍宗的地形摸了個透。他發現,這天劍宗後山有個禁地,陰氣森森的,似乎藏著什麼秘密。
“看來,這天劍宗的秘密,還不少呢!”秦澤宇心想。
選拔親傳弟子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天劍宗的演武場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擂臺上,天劍宗的弟子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都想抓住這個機會,一飛衝天,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
“這幫傻缺,還真以為天上掉餡餅了?”秦澤宇混在人群中,看著擂臺上那些興奮的弟子,忍不住冷笑。
他已經想好了,這次選拔,他要大鬧一場,把天劍宗攪個天翻地覆!
“張管事,你看我能不能也參加這選拔啊?”秦澤宇走到張胖子麵前,一臉諂媚地問道。
張胖子正忙著指揮雜役們幹活,看到秦澤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這幾天挑糞越來越不老實,還經常說些陰陽怪氣的話,讓他恨得牙癢癢。
“你?就你這挑糞的,也想參加選拔?”張胖子上下打量著秦澤宇,一臉鄙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
“張管事,您別這麼說嘛,萬一我走了狗屎運,被宗主看上了呢?”秦澤宇笑嘻嘻地說。
“呸!就你?還想被宗主看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張胖子啐了一口,“滾滾滾,別在這兒礙眼!”
“別啊,張管事,您就讓我試試唄,說不定我能給您長臉呢!”秦澤宇繼續糾纏。
“滾!”張胖子忍無可忍,一腳踹向秦澤宇。
秦澤宇早就料到他會動手,身子一側,輕鬆躲過這一腳。
“哎呀,張管事,您這是幹什麼?我可是真心想參加選拔的!”秦澤宇一臉無辜。
“你……”張胖子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秦澤宇,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好,好,好!”張胖子怒極反笑,“秦牧,你不是想參加選拔嗎?我成全你!”
他轉頭對身邊的弟子說道:“去,給這小子報名!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麼本事!”
“張管事,您真是太好了!”秦澤宇一臉感激,“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張胖子冷哼一聲,沒再理會秦澤宇。他心裏打定主意,等會兒一定要讓這小子在擂臺上出醜,狠狠地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