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幾天安擰和林可欣無微不至的照顧,秦澤宇感覺在地府被五方鬼帝摧殘得快散架的骨頭總算重新長好了。雖然安擰那丫頭總是沒心沒肺地調侃他“是不是被揍得很慘”,林可欣的溫柔關懷也讓他無比受用,但這種日子過久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實力提升後的空窗期,以及被“老前輩們”反複蹂躪留下的心理陰影,讓他迫切需要換個環境徹底放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的澤宇清潔公司,以及店裏那個文靜勤快的店員黃靜。
驅車來到店裏,正是午後陽光最好的時候。黃靜正拿著一塊軟布,仔細擦拭著一個青花瓷瓶,動作輕柔專注。聽到推門聲,她抬起頭,看到是秦澤宇,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隨即又有些拘謹地低下頭:“老板,您迴來啦。”
“嗯,迴來看看。”秦澤宇隨意地打量著店裏,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他走到黃靜身邊,看著她擦拭瓷瓶的纖細手指,忽然開口:“這幾天天氣不錯,想出去走走,一起去爬山?”
黃靜愣了一下,手裏的動作停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爬山?”
“當然,就當是員工福利了。”秦澤宇笑了笑,語氣輕鬆,“整天待在店裏也悶,出去透透氣。”他如今的體魄,別說爬山,就算扛著座山跑幾個來迴都不在話下,主要是想找個伴散散心。
黃靜臉頰微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好。”
第二天,兩人驅車來到郊外的青山。山路蜿蜒,林木蔥鬱,空氣清新。秦澤宇一身休閑裝,步履輕鬆,感受著久違的人間煙火氣和自然風光,心情格外舒暢。黃靜跟在他身後,穿著運動鞋,起初還能跟上,但漸漸就有些氣喘籲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累了就歇會兒。”秦澤宇放慢腳步,迴頭看她。
“沒……沒事。”黃靜擺擺手,想跟上,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一塊鬆動的石頭,驚唿一聲,身體一歪。
秦澤宇眼疾手快,一步上前,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穩住。黃靜驚魂未定,靠在他懷裏,鼻尖聞到他身上清爽幹淨的氣息,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臉頰瞬間變得滾燙。
“沒事吧?”秦澤宇低頭問,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有些慌亂的眼神。
“腳……好像扭了一下。”黃靜試圖站穩,腳踝處卻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
秦澤宇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果然有些紅腫。“看來是走不了了。”他站起身,看了看前麵還有一段不短的山路,又看了看天色,“我背你下山吧。”
“啊?不……不用了老板,太麻煩你了……”黃靜連忙擺手,被老板背著下山,這讓她覺得無比窘迫。
“別廢話了,上來。”秦澤宇不容置疑地轉過身,微微彎腰。他的動作自然而然,沒有絲毫猶豫。被五方鬼帝操練出來的體魄,背個人跟玩兒似的,主要是這荒山野嶺的,總不能把她扔這兒。
黃靜猶豫再三,看著秦澤宇寬闊的後背,最終還是紅著臉,小心翼翼地趴了上去。秦澤宇輕鬆地將她背起,邁步向山下走去。
黃靜伏在秦澤宇背上,雙手輕輕環著他的脖子,身體緊貼著他溫熱而結實的背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行走間肌肉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山風拂過,帶來他發梢的氣息,一種莫名的安心感和異樣的情愫在她心底悄然蔓延。她從未與一個男性如此親近過,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老板。
秦澤宇背著黃靜,步伐穩健。懷中女孩身體的柔軟和淡淡的馨香不斷傳來,讓他那顆在地府被錘煉得有些堅硬的心,也泛起了一絲漣漪。這種感覺,不同於安擰的熱情似火,也不同於林可欣的溫婉如水,是一種帶著羞澀和依賴的柔軟,讓他不由得放輕了唿吸。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長,等到了山腳,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黃靜的腳踝腫得更厲害,顯然不適合再長途跋涉迴市區。
“前麵好像有家民宿,今晚先在那裏歇一晚吧,明天再迴去。”秦澤宇指著不遠處亮著燈光的小院說道。
黃靜看著他,臉頰更紅了,眼神有些閃躲,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最終還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蚋。
秦澤宇抱著她,走向那家掩映在竹林中的民宿。夜晚的山風帶著涼意,卻吹不散兩人之間那悄然升溫的曖昧氣氛。
民宿不大,就一個小院,幾間客房,收拾得倒是幹淨雅致。老板娘是個爽利的中年婦人,看了看天色,又瞅了瞅黃靜紅腫的腳踝和秦澤宇自然的攙扶姿態,眼神裏多了幾分了然,麻利地開了間二樓朝南的房間。
房間裏陳設簡單,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竹林沙沙的響動。秦澤宇扶著黃靜在床邊坐下,讓她把受傷的腳抬起來放到椅子上。
“老板,真不好意思,又給您添麻煩了……”黃靜低著頭,聲音細細的,臉頰在燈光下透著粉。
“說什麼麻煩。”秦澤宇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她的腳踝,確實腫得像個饅頭。他心裏嘀咕,這凡人體質就是麻煩,換做自己,別說扭一下,就是被敖閏那娘們的三叉戟捅個對穿,現在也該活蹦亂跳……不對,好像上次是差點掛了。
他定了定神,伸出手掌,輕輕覆蓋在黃靜的腳踝上。一股溫和卻蘊含著磅礴生機的法力緩緩渡了過去。這力道控製得極為精妙,比當初跟周乞對練時控製雷霆劈歪一根頭發還難。畢竟,劈歪了最多被揍,這要是力道大了,把人腳給“治”沒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黃靜隻覺得一股暖流從秦澤宇掌心傳來,瞬間包裹住整個腳踝,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和麻癢感,仿佛有無數細小的手在輕柔地按摩、修複。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秦澤宇專注的側臉,以及他掌心散發出的淡淡微光,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不過片刻功夫,秦澤宇收迴手掌。“好了,動動看。”
黃靜小心翼翼地轉了轉腳踝,果然,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活動自如,連紅腫都消退得一幹二淨,皮膚光潔如初。“真……真的好了!”她驚喜地看著秦澤宇,眼睛亮晶晶的,“老板,您……”
“一點小手段,不足掛齒。”秦澤宇站起身,拍了拍手,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裏卻在吐槽,用閻羅帝君的法力來治扭傷,真是殺雞用牛刀,傳出去怕不是要被那幾個老鬼笑掉大牙。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傷好了,留下來的理由似乎也沒那麼充分了。窗外的風聲和蟲鳴變得格外清晰。黃靜捏著衣角,不敢看秦澤宇,心如鹿撞。
秦澤宇看著燈下女孩羞怯的模樣,那微微顫動的睫毛,泛紅的耳根,以及身上因為剛才背負而殘留的淡淡馨香。
他走近一步,黃靜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更顯緊張。
秦澤宇看著她慌亂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連金仙都敢劫持,麵對這麼個小姑娘,居然有點……無從下手?他伸出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老板!”黃靜驚唿一聲,身體微微顫抖,眼神躲閃。
秦澤宇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她,目光深邃。然後,他慢慢地,吻了下去。
嗯哼……黃靜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雙手抵在他胸前,卻軟綿綿地沒什麼力氣。他的氣息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卻又意外地溫柔。那溫熱的觸感讓她腦子一片空白,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胸腔。漸漸地,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抵在他胸前的手也無力地滑落,環住了他的脖頸,生澀地迴應著。
房間裏的溫度悄然升高。一件、兩件……衣物順著光滑的肌膚無聲地滑落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窗外的月光透過竹林,在床前的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夜,還很長。
兩人迴到市裏,車內的氣氛比起去時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微妙。黃靜多數時候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偶爾偷偷抬眼瞄一下專注開車的秦澤宇,臉頰便會不由自主地泛紅,心頭像是揣了隻小兔子,撞得厲害。昨夜民宿裏發生的一切,如同夢境般不真實,卻又清晰地烙印在她心底。秦澤宇倒是顯得自然許多,隻是偶爾透過後視鏡看到黃靜羞怯的模樣,心裏也不禁泛起一絲漣漪。這姑娘,真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車子停在清潔公司門口。秦澤宇熄了火,側頭看向黃靜:“店裏你費心了,打理得很好。”
黃靜連忙擺手:“應該的,老板。”
“嗯,”秦澤宇頓了頓,語氣隨意地開口,“對了,我那別墅不是還空著幾間房嗎?你一個女孩子住外麵也不太安全,不如搬過去吧,跟安擰她們做個伴,相互也有個照應。”
黃靜猛地抬起頭,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沒反應過來。搬…搬去老板家裏?和安擰小姐一起?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措辭,臉頰瞬間紅得像要滴血,心髒更是擂鼓般狂跳起來。
秦澤宇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暗笑,麵上卻一本正經:“怎麼?不願意?”
“不…不是的!”黃靜急忙搖頭,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絲慌亂,“我……我聽老板的安排。”她低下頭,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耳根都紅透了。
“那就這麼定了,這兩天收拾一下,我讓安擰過去幫你。”秦澤宇拍板決定,心裏琢磨著安擰那丫頭知道後,又該怎麼編排自己了。算了,虱子多了不癢。
看著黃靜紅著臉點頭,秦澤宇沒再多留,交代了幾句店裏的事,便驅車離開。他得去看看另一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