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是塔星長,那個讓白塔爾星變成(人間天空)的人,也是塔克加的老師。
我自小在白塔爾星長大,沒有父母,那裏的人很好,將我養大,因為自我覺醒異能,他們便都叫我神童,長大後自然就成為了星長。
但我卻沒有什麼大誌向,一心想要閑散度過一生。
二十年前我在一間廢棄倉裏尋找食物時,見到了塔克加,當時的他才十歲,但看起來卻隻有六七歲大的樣子。
瘦瘦小小的,一點都沒有現在那樣壯哈哈,是的沒錯,我把他帶迴了家。
那個破破爛爛,四麵通風的家,沒有食物,全靠長輩朋友的接濟活著。
二十年前的白塔爾星,那叫一個美麗,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的,可與之不配的則是它的經濟。
一個平均一日隻有一星幣的地方,自然是沒有人關注的,人們饑一頓飽一頓,也隻能保持自己不會餓死,再受不了任何打擊了。
可有一日詭異來了,平衡被打破,死了無數人,他們的屍體堆成了高山擋在了我麵前。
被血液染紅的小溪泛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就連雨水都好似帶著那些亡魂在空中遊曆,腐爛的血肉,人吃人都變成了常態。
因為我個人能力的問題,完全沒辦法解決這些問題,於是我第一時間向上匯報此事,卻如水滴入海般,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看著左鄰右舍,昔日的長輩,朋友,一個個在自己眼前痛苦死去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他們救了我一命,我卻救不了他們,那段時間,我差點就讓塔克加也死了。
我不想認命依舊積極的向上麵求助,可還是老樣子,記不清有多少次了,隻記得沒有一次迴應。
白塔爾星到藍星的星艦票是八百星幣,而我們收集了全部,也隻有四百四十四塊星幣,這個像是祖咒般的數字。
後來收集到了,卻沒有星艦願意來這個危險、醜陋、還偏遠的星球,它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
日子就這樣在能活不能活中過著,本來我都快認命了,可有一天有幾個老板來找到我。
為首的正是(極樂)酒店的老板,他提議我給他們打掩護,他們給我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動最後的原住民,因為他們很善良,堅持到現在,已經很苦了。
他們想想便就答應了,反正也不剩多少人了。
你們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答應?因為這是當時我能想到,最快能拿到錢的方法,也是最簡單的方法了,以及我要發展它。
所以我隻能像一隻下水道裏陰暗的老鼠一樣,偷著,惡心的用著長在心髒上的錢。
但事實你們也看到了,白塔爾星變好了,變有錢了,再也沒有人餓死了。
我用那些錢發展經濟,醫院,學校和高樓大廈也蓋起來了,看著人們的歡聲笑語,我不自覺露出笑容。
我是開心的,可內心卻又是空虛的,我想那應該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但我一點都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答應,也許是我還有點良心,所以,我將最後的善意都留給了塔克加。
帶給他,親自教導他什麼是對錯,什麼才是正義的,不會讓他沾上一點我的過錯。
做到勇敢、正義、向上,事實我也做到了,他成為了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他坐上了警局總隊長的位置,有了足夠的話語權,在這期間我並沒有加以什麼幫助,皆是他自己的能力。
我便一點點將我的事暴露給他,不再出門,他很聰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我倍感欣慰。
但他還是沒有我聰明,到最後才反應過來,他都是我親自帶大的,一言一行我都不能再了解了,可他卻不了解我。
終於在最後關頭,我的任務完成了,把白塔爾星發展起來,讓塔克加安全長大,然後打敗我!
塔星長迴頭和藹笑道:“以上是我的全部想說的話,謝謝你們聽我講完!
而幾個老板都是一臉菜色,黑黑的,綠綠的,肥大的身體都在顫抖。
因為他們的罪名,都快有半個刑法了,這能不慌嘛。
唐領隊聽完臉色複雜,但最終還是別過臉去,嚴肅開口下令:“按法院的來,先把他們帶下去,如期行刑!
表情同樣複雜的下屬聞言,立刻迴答:“哦哦好的!
打了一整夜比賽的幾人全都累癱在了沙發上,順便看了下塔星長的判決直播。
此時百裏山隻覺渾身無力,但聽到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吐槽道:“這個塔星長也不算是完全的惡人哈!
攝離打了個哈欠接話道:“嗯,至少他對的起白塔爾星上的原住民,而且他自己不後悔就是了。”
藍天翼喝了口茶疑惑開口:“他說這麼多幹什麼,應該不隻是最後闡述一下自己的過去啊。”
未時初渾身酸痛,單純打了幾十場累的,聞言勾唇笑道:“他也是怕,因為他影響塔隊長和原住民,因為他們是享受者!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個大山,這句話完美適應這種情況,你是壞人的人,那你會是好東西嗎?
也許你是好人,可你和壞人一起玩,在別人眼裏,你們就是同夥,即使你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塔星長的那番話是在講自己的故事,也是在“賣慘”,這樣他對他們的影響多多少少會降低。
以前他賭人性的惡,會為了欲望買單,而如今他賭人性的善,看不得世間疾苦。
這一次他又賭對了,在這場直播判決他說了那一段後,便有些感性的人覺得他並沒有那麼壞。
就連對白塔爾星最後的原住民都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感情,因為那句,吃人都變成了常態,而他們堅持到了最後都沒有放棄底線。
肖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無奈道:“錯了就是錯了,他要發展,要他的人民不被餓死,就可以踩著更多無辜的人血肉上去嗎?”
衛長時空聞言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敬佩讚同道:“正解。”
肖鷹自信笑了一下,眼都沒有睜開:“那當然了,我三觀超正的!
江清歌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諸葛眠倒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單純的孩子啊,立場不同罷了。
林致什麼都不在意,因為她正在數錢,打了一整夜比賽,因為段位比較低,每人平均都上了二十場,大大小小加起來一共是二百五十萬。
一個不算太友好的數字,但它後麵的零實在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