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等人被黑袍人再度如銅牆鐵壁般緊緊圍困,四周仿若被濃稠的黑暗與殺意填滿,每一寸空氣都壓抑得讓人窒息,形勢危如累卵,仿佛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為首的黑袍人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猶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跳之上。他手中那柄黑色長劍,還在源源不斷地滴著血水,殷紅的液體在地麵上洇出一片暗沉且猙獰的汙漬,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味,仿佛在訴說著死亡的氣息。他眼神陰鷙似深淵,透著徹骨的寒意,冷冷開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如冰碴般刺入眾人耳中:“你們已插翅難逃,乖乖交出靈泉水,或許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林風死死攥著靈力劍,手臂上的傷口如泉湧般流淌著鮮血,殷紅的血液順著劍身緩緩滑落,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目光卻堅定如鐵,毫無退縮之意。他憤怒地瞪視著對方,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吼道:“做夢!靈泉水絕不可能給你們這群惡貫滿盈的歹徒,有本事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拿!”神秘人和老者毫不猶豫地並肩站在林風兩側,他們的神色凝重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最陰沉的烏雲,周身散發著一種視死如歸、慷慨赴義的決然氣息,顯然已做好了拚死一戰、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準備。葉璃則在後方,緊咬著下唇,貝齒幾乎嵌入嬌嫩的肌膚,秀眉緊緊蹙起,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正拚盡全力凝聚靈力,試圖再次施展法術,為身處絕境的同伴們增添哪怕一絲勝算。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極致,仿佛下一秒便會引發一場毀天滅地的激戰時,突然,一陣悠揚空靈的琴音,如同一縷來自天界的仙樂,遠遠地飄然而至。這琴音清脆悅耳,恰似山間清泉在嶙峋怪石間潺潺流淌,又宛如春日裏黃鶯在翠綠枝頭婉轉啼鳴,在這壓抑得近乎讓人絕望的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有著一種莫名的攝人心魄的魔力。黑袍人們瞬間警覺起來,猶如被驚擾的暗夜狼群,渾身的毛發豎起,紛紛轉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而兇狠,急切且警惕地尋找琴音的來源。
隻見遠處的山巔之上,不知何時,宛如夢幻般憑空出現了一位白衣女子。她身著一襲如雪般純淨的白衣,在微風中獵獵作響,那隨風飄舞的長發,恰似黑色的綢緞般柔順亮澤。她的麵前,擺放著一張古樸而典雅的瑤琴,琴身泛著溫潤而柔和的光澤,仿佛承載著歲月的沉澱與曆史的滄桑,每一道紋理都似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女子玉指輕撥琴弦,琴音如潺潺流水般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那美妙的音符,仿佛是一群靈動的精靈,在空氣中歡快地跳躍穿梭,編織出一幅如夢如幻的畫卷。然而,隨著琴音的飄蕩,黑袍人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仿佛有無數無形且堅韌的繩索,正從四麵八方將他們緊緊纏繞、束縛。
為首的黑袍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猶如暴風雨來臨前最黑暗的夜空,怒不可遏地暴喝道:“什麼人,竟敢壞我好事!活得不耐煩了!”言罷,他猛地提劍,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朝著白衣女子所在的山巔如瘋虎般瘋狂衝去。然而,他剛邁出幾步,便猶如陷入了一片無形的泥沼之中,每一步都艱難萬分,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正死死地拖拽著他的雙腿,讓他舉步維艱。
林風等人見狀,心中頓時湧起一絲久違的希望曙光,仿佛在黑暗的深淵中看到了一絲黎明的光亮。神秘人目光一閃,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興奮,大聲說道:“這是援手,我們趁機突圍!”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再次施展出渾身解數,將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法術之中,每一個法術都蘊含著他們求生的渴望與不屈的意誌。他們朝著黑袍人包圍圈相對薄弱之處全力攻去,那攻勢猶如洶湧的潮水,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此刻的黑袍人,被那詭異而神秘的琴音所影響,抵抗之力大不如前,原本緊密的防線出現了鬆動。林風等人的法術猶如鋒利的利刃切過柔軟的豆腐般,輕易地撕開了一個更大的缺口,缺口處,黑袍人被強大的力量震得東倒西歪。
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腳步匆忙而慌亂,迅速朝著缺口衝去,在一片混亂中,終於成功突出了重圍。然而,還沒等他們來得及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有舒緩,便見那為首的黑袍人猛地一咬牙,臉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仿佛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強行衝破了琴音的束縛。他的眼中閃爍著兇狠而瘋狂的光芒,宛如一頭受傷後愈發殘暴的野獸,轉身朝著林風等人瘋狂追來,口中發出憤怒至極的怒吼:“你們別想跑!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那聲音充滿了仇恨與殺意,在山穀間迴蕩,讓人不寒而栗。
那白衣女子似乎察覺到了黑袍人的舉動,原本悠揚的琴音陡然一變,變得激昂高亢起來,恰似戰場上擂動的震天戰鼓,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聲聲震人心魄。一道道無形的音波,如洶湧澎湃的浪濤,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朝著黑袍人席卷而去。黑袍人被音波擊中,身形猛地一頓,腳步踉蹌,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推搡。但很快,他們又在為首黑袍人的帶領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繼續朝著林風等人追來,那股瘋狂而執著的勁頭,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死不休。
林風等人不敢有絲毫停留,拚了命地奔逃。他們的腳步急促而慌亂,心跳聲在耳邊如鼓點般作響。可黑袍人卻如附骨之疽,緊緊咬著他們不放,雙方的距離在一點點地拉近,危險也在一步步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