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匈奴士兵向胡行衝來,想要一刀斬下胡行的人頭。
但是那高大匈奴士兵還沒到胡行跟前。
就被一禪杖狠狠的擊飛了,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不知死活。
胡行迴頭定睛一看。
使用那禪杖的是一身高八尺,滿臉胡子,胸帶佛珠的彪形巨漢。
這般相貌,胡行想起了黑風寨,想起了那兩行大字。
胡行心中有了猜測,這個巨漢應該就是武鬆。
那彪形巨漢很是兇猛,每一擊都勢大力沉,帶著沉重的力道,每一禪杖打在匈奴士兵的身上。
那匈奴士兵的盔甲都肉眼可見的變形,口吐鮮血,然後被擊飛,倒地不起,有的甚至直接飛到了城下。
本來元城城門樓上形勢很是焦急,敵多我少,眼看就守不住了。
但是這巨漢來到場上,竟然立刻扭轉了過來。
一名名匈奴士兵,被那帶著佛珠的巨漢斬殺。
不過一會,那巨漢竟接連斬殺了十幾名匈奴士兵,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一名匈奴士兵看到那巨漢這般勇猛,原來血紅的眼睛竟然清澈了起來。
看到那巨漢向他衝來,那匈奴士兵居然恐懼的大叫。
“啊,你不要過來!”
然後那名匈奴士兵轉身就跑,居然朝城樓跳了下去。
胡行看到那巨漢的兇猛的樣子,簡直不是人。
胡行不由得感歎道。
“真是厲害!”
“如同天上降魔主!”
原本還在不斷往元城城牆上爬的匈奴士兵都頓住了,看著那彪形巨漢的威猛,不敢再跳進城樓內。
有的被嚇破了膽的竟然還順著雲梯往下爬,想要當逃兵。
這誰敢進去,那彪形巨漢一禪杖下來你就飛起來了,打仗戰死和送死可是兩迴事。
拓拔臺站在遠處。
拓跋臺看到,元城城樓上匈奴士兵們不斷湧入,其中還有他的愛將那圖魯,心中大定。
認為這元城總算是攻下來了。
可是拓拔臺還沒高興多久,就看到令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一名名匈奴士兵居然,居然飛到了天上,讓遠處的拓拔臺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讓拓拔臺目眥欲裂的是,居然出現了逃兵。
不斷有匈奴士兵往下爬雲梯,元城城樓上很快又站滿了元城士兵。
那城門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拓拔臺心中疑惑的緊。
大起大落之下,拓拔臺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拓拔臺心中暗歎,看來現在是攻不下來了,再繼續下去,不過是徒增傷亡。
“鳴金收兵。”
拓拔臺無力的揮揮手,說道。
“是,將軍。”
副將聽令,吩咐了下去。
很快,一道道敲擊鉦的聲音傳到了元城那。
“撤退了!”
“快走!”
匈奴士兵們大喊,心中居然有些高興。
他們實在是不願意麵對城門樓上那個彪形大漢,他就跟大魔頭一樣,見一個殺一個。
匈奴士兵們丟盔棄甲,留下密密麻麻的屍體,撤兵了。
“我們守住了!”
“守住了!”
站在城門樓上的元城士兵們看到匈奴退了,無比興奮,激動的吼著。
隨後,元城士兵們不約而同的看著那道雄厚的背影。
是他,力挽狂瀾,救下了元城!
胡行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稍微整了整著裝,讓自己看得利落一些。
隨後快步走向那名巨漢。
到那巨漢跟前,胡行拱手行了一禮,感激的說道。
“壯士,我是元城城主胡行,多謝你拯救了元城。
要不是你,今天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那彪形巨漢自然就是許青。
許青看著對他麵露敬意的胡行,嘴角微不可覺的抽了抽。
胡大人啊,之前在我麵前當前輩,現在輪到你跟我道謝了吧。
“應當的,灑家就是看不慣這群匈奴。”
“灑家叫武鬆,你可以叫灑家武二。”
許青捋了捋臉上的胡子,大大咧咧道。
胡行聞言,心中估摸著許青應該是個酒肉和尚,說道。
“武二兄弟,你放心,我會將你的功勞報上去,到時候賞金一定不會少。
另外,此間事了,我要好好的請你喝一頓,感謝你救命之恩啊!”
“好,那灑家到時候一定好好跟你喝上一場。”
許青拍了拍胡行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
元城外,那道山穀處。
拓拔臺看著麵前丟盔棄甲的匈奴士兵們,氣不打一處來。
擂鼓進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麼,攻城攻了一個晚上,眼看就要拿下來了。
他娘的怎麼就當上逃兵了呢?
拓拔臺看著麵前被揪出來的逃兵,憤怒的大聲喊道。
“你告訴我,你怕什麼,你都爬進城牆了,你為什麼還要爬出來?”
那被揪出來的匈奴士兵,此刻唯唯諾諾道。
“將軍,那巨漢太可怕了,見一個殺一個,跟魔頭一樣,我實在是害怕……”
拓拔臺聽著這話,隻覺得可笑,隻因為一個人就怕的當逃兵。
這樣的懦夫,居然在他的軍隊裏。
越想越氣,大好的戰果就這麼消失了,拓拔臺指著那名士兵吼道。
“拖下去,給我軍法處置!”
“給我狠狠地上軍法!”
不管是什麼原因,就算那所謂的魔頭巨漢,死也要衝上去。
戰場上不能有逃兵,一旦臨陣脫逃就必須上軍法,以儆效尤。
不然其他匈奴士兵怎麼看?
他拓拔臺還如何領軍?
拓拔臺沉了口氣,強行冷靜下來,思考片刻,吩咐道。
“傳我命令,大軍休整一天,明天繼續進攻。”
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元城還能翻了天。
那些大玄人可是說的板上釘釘。
半個月之內,元城絕對不會有援軍。
……
與元城相近的漢城。
一隻信鴿飛進了一處宅子裏,落到陳大手中。
陳大是漢城專管信件的信使。
“是元城的信件。”
陳大正要拆開來看,突然被一隻手給按住了,那隻手徑直抽走了那封信。
陳大抬頭一看,發現竟是上司郭思,陳大連忙行禮道。
“見過大人。”
“嗯,這封信正好我來看吧。”
郭思看著陳大,語氣平常的說道。
“可是,不符合規矩……”
陳大有些為難。
郭思聞言,盯著陳大,說道。
“哦?你再說一遍?”
“不敢。大人看便是。”
陳大頓時低頭,不再說話。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別處,元城發出的十幾隻信鴿全部被攔截。
但有一隻信鴿,飛到了林州都城楊隆的宅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