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煙懵了。
什麼情況?
他才眨眼的功夫,烏恆白的軍隊就被打沒了。
眼看著大玄軍隊勢如破竹,都殺到他拓跋氏的軍隊這來了。
烏恆白是來搞笑的麼?
不行,我得跑。
拓拔煙環顧四周,戰況慘烈,聲嘶力竭喊道。
“撤退!”
“撤退!”
許青注意到了更遠處戰車上的拓拔煙,眼睛一瞇。
那就一箭送你走吧。
許青運轉體內的法力,經過某種路線,最終匯聚到手上。
手上的力量強了十倍有餘。
拉弓搭箭,許青深吸一口氣。
強大的目力瞄準著拓拔煙。
此刻許青跟拓拔煙的距離很遠,足有上千米。
一般的弓箭手根本不可能射到這麼遠。
弓被拉滿,甚至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
像是快要支撐不住許青的力道。
許青瞄準完畢,感受到了這把弓的極限。
再不鬆手這把弓可能就要斷了。
粟!
一支利箭閃電般飛向遠處的拓拔煙,刮起一道勁風。
拓拔煙還站在戰車上,正想跳下來。
一支利箭射在了拓拔煙的胸上。
強大的勁道使拓拔煙飛起,連帶著箭一起釘在了戰車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拓拔煙還沒反應過來。
就發現自己被釘在了半空。
拓拔煙低頭一看,胸上插著一支箭。
“好痛,好痛啊!
“好快的箭!
“舅舅,對不起,我辜負你的……”
拓拔煙喃喃道,手還沒摸到胸上的箭。
頭一歪,死了。
至此。
匈奴軍隊的將軍烏恆白戰死,頭顱被砍下。
副將軍拓拔煙戰死,屍體被釘在戰車上。
匈奴軍隊死了將軍,軍心渙散。
匈奴士兵們根本聽不到其他將領的命令,隻顧著亂跑。
還沒跑幾步,頭顱就被大玄士兵砍下。
一個個匈奴士兵無力的死在地上。
甚至有的匈奴士兵,沒法跟大玄士兵展開正對麵的對決。
就憋屈的死在自己人的踩踏之下。
兩個時辰後。
戰鬥徹底結束。
楊隆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血,喊道。
“痛快!”
此刻的戰場上,能站著的都是大玄士兵。
地麵上每一處都躺著數不清的匈奴士兵。
一估計,五萬的匈奴軍隊。
全留在這了,一個都沒跑掉。
“打掃戰場,注意裝死的!”
楊隆喊話,舉起槍,捅死了一個正在裝死的匈奴士兵。
四周的士兵一個個傳話,聲音響徹了整片戰場。
“打掃戰場!”
“弄死裝死的!”
“要補刀!”
許青站在戰車上,環顧戰場一周,終於放下了弓。
在這兩個時辰裏,許青幾乎就沒停過手。
一時不刻的射著箭,仿佛永遠不會累一般。
對於許青來說,這把弓的磅數其實有點小。
許青現在的體質足足有三十點,有三十個成年人的力氣。
加起來那可就是幾千斤的力道。
許青旁邊的士兵有好幾個都累的趴下了。
天老爺。
給這個用弓的大人遞箭太累了,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還要下戰車四處尋弓箭。
“你是弓箭手?箭筒裏的弓箭征用了!”
他們沒想到,沒上戰場上廝殺。
居然還會累的趴下。
戰車周圍的弓箭手也沒想到,沒上戰場廝殺。
一箭沒射,他們箭筒裏的弓箭竟然都清空了。
戰場上大玄士兵跟匈奴士兵混雜,根本沒法放箭。
也就隻有許青高超的箭術,才可以做到。
劉阿大也累的不輕。
“大人,你好厲害!”
劉阿大由衷地讚歎道,第一次見識到許青居然這麼厲害。
地上趴著的士兵也開口道。
“大人真是奇人,小的我今天算是開了眼!
許青沒有說話,淡淡的笑著。
享受著周圍士兵和劉阿大的崇敬目光。
一天後。
元城,春風樓。
春風得意馬蹄疾。
楊隆跟許青劉阿大三人正在包廂內喝酒。
“青哥,這仗打得痛快!”
楊隆十分高興,連喝了好幾碗酒。
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青哥,當時多謝你的箭了,不然我還真招架不住!
“隆子,我不在,你也不要太莽撞。
你也成了家,有妻有女的。”
“青哥,你說的對,我記住了!
楊隆鄭重的點點頭,舉起酒杯敬了許青一碗。
“喝!”
“來,喝!”
三人觥籌交錯,喝了足足有一個時辰。
楊隆跟劉阿大都醉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許青坐在椅子上,體內法力稍一運轉。
酒意頓時散去,頭腦變得十分清醒。
許青看著桌上趴著的楊隆。
麵目紅潤,神情放鬆,臉上帶著笑意。
喝下一杯酒,許青突然想到了十五年前。
還是在春風樓。
當時的楊隆,借酒澆愁。
還在愁著怎麼從軍,怎麼當上大將軍。
也是那天酒宴後,許青撿到了劉阿大。
當時的劉阿大還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孤苦伶仃。
如今十五年過去。
他許青什麼都沒變。
當初的傻小子楊隆,已經成長為了都督大人。
當初的小孩劉阿大,也長成了個英武的年輕人。
許青看著酒杯中的酒。
酒麵平靜,倒映著的是許青俊朗年輕的麵龐。
平靜的酒麵突然泛起一絲波瀾。
許青笑了笑,一飲而盡。
幾天後,匈奴部落。
單於憤怒的將軍報丟在了地上,紅了臉,怒發衝冠。
“什麼玩意這是?”
“我那麼多的軍隊都哪去了?”
“全軍覆沒了?”
單於氣得坐不下去,站起身不斷地來迴走著。
下麵的右大將拓跋狼沉默不語。
他的侄子拓拔煙沒能迴來就算了。
他的兩萬大軍居然全沒了!
這可都是拓跋氏的家底!
左大將烏恆齊聽到這個消息,心狠狠的一抽。
眼一黑,居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的兒啊!
我的三萬大軍!
這是烏恆齊陷入昏迷前的想法。
“當初是誰說要進攻元城的,給我站出來!”
單於站在上麵,眼睛紅了,憤怒的看著下方的眾人。
他娘的,雖然分屬是拓跋氏烏恆氏的兵。
可說到底,那都是匈奴的兵!
少一些是削弱其他氏族力量。
可少這麼多那就是匈奴整體的損失。
“啟稟陛下!
“提議進攻元城的左大將烏恆齊,剛剛已經暈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