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巡心中感到極大的惶恐,麵容驚慌。
他不明白,趙淩是怎麼死的。
沒有聲音,沒有動靜。
趙淩突然大叫一聲,口吐鮮血,就,就死了?
這完全超出了趙巡的認知領域。
鬼神?
沒錯,隻有鬼神,才會有這般能力!
“來人!來人啊!”
趙巡喪失了冷靜,轉身想跑。
可已經來不及了。
若是他趙巡處理掉趙淩,吳心後,安安生生的。
那麼趙巡不會有事,還能再當他的大玄皇帝。
可惜,趙巡說錯了話。
他竟然要動楊隆,還正好被許青聽到了。
這無疑是在找死。
一道無形,但是極強的劍氣飛向了趙巡。
轉瞬間,擊中了趙巡的心髒。
趙巡大叫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死了。
就躺在他的兒子,趙淩的旁邊。
周圍的侍衛都嚇傻了。
怎麼眨幾下眼的功夫,先是太子趙淩離奇死亡。
陛下,也轉瞬間死了。
一名侍衛壯著膽子上前查看,發現並無暗器,隻是有傷口存在。
找不到兇器。
隻能是大概判斷。
這形狀像是,一柄小劍?
可兇器為何消失,還是。
根本就沒有兇器!
那名侍衛突然想到了什麼,嚇得坐倒在了地上,倉皇道。
“天譴,這是天譴!
隻有老天爺出手,陛下跟太子才會死的這般毫無聲息。”
周圍的侍衛麵麵相覷,不敢上前,更不敢後退。
皇宮內人頭攢動,不斷有太監宮女奔走相告。
“陛下駕崩了!”
“陛下駕崩了!”
整個皇宮燈火通明,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極大的慌亂。
陛下駕崩,無疑是天塌了。
遠處,宮殿頂上站著的許青抬起手,吹了吹右手的劍指。
仿佛是在吹,並不存在的硝火。
“不錯,例無虛發。”
“打完,收工。”
許青轉過身,幾個縱越,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
許青推開房門,下樓跟劉阿大吃早點。
“道長,我們今天去哪啊?”
“在王都裏轉轉,然後就啟程去下一個地方吧。”
“是,道長。”
皇宮。
二皇子趙遠滿臉懵,身穿龍袍,坐在皇位上。
是我還沒睡醒麼?
怎麼我直接坐在皇位上了?
昨夜,皇帝趙巡跟太子趙淩,離奇暴斃。
丞相吳心,重病爆發,也死了。
這些都被封鎖了消息,不得外傳。
根據趙巡的遺詔。
趙巡已經修改過遺詔,若他死了,皇位不會傳給太子。
太子所做之事,大逆不道。
如果太子成了,自是成王敗寇。
可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
後果就是太子敗了,等著他的不是皇位,而是死亡。
結果就是。
皇帝趙巡經過思索後,有了人選。
傳給不爭不搶,混日子的二皇子。
趙巡希望,二皇子趙遠登基後,不會落入皇族親室相殘的地步。
於是,二皇子趙遠莫名其妙,成了最大的贏家。
大玄,不可一日沒有皇帝。
於是一切程序簡短加快,追求最快的速度。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堂中,皇位下,所有朝臣全部跪倒,恭敬地喊著。
“我,我成皇帝了?”
二皇子趙遠喃喃自語,臉上居然有哭喪的表情。
被戶部侍郎田水,眼尖發現了。
趙遠其實對皇位沒有什麼看法。
趙遠的性格很憊懶,整日隻吃了睡,睡了吃。
就等著他大哥趙淩繼位,給他趙遠封個閑散王爺。
也好更方便的遊手好閑。
“平身吧。”
皇帝趙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退朝後。
戶部侍郎田水留了下來,躬身行禮,說道。
“陛下,先皇仙逝,還望陛下,注重龍體。”
皇帝趙遠皺著眉頭,看著田水。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讓朕不傷心,朕就不傷心了?
擱這跟朕拍馬屁,你不知道。
朕最討厭的,就是拍馬屁的人麼?
尤其是朕那個大哥趙淩,平日裏最會溜須拍馬。
皇帝趙遠臉上冷淡,問道。
“戶部侍郎,懂得朕的悲傷?”
戶部侍郎田水一看,陛下這是聽進去了。
那本侍郎,在陛下那,不是混了個眼熟了。
這日後的升官發財,那可都是有著落了啊。
田水臉上掛滿了悲傷,哭著說道。
“先皇仙逝,臣是極為悲痛傷心的。”
趙遠看著田水,突然問道。
“你父親還在麼?”
田水的哭聲卡了殼,有種不好的預感,竟然口吃了。
“臣,臣的父,父親,還在。”
趙遠眼神一冷,嗬斥道。
“你父親還在,如何懂得朕的悲傷?
來人,賜白綾給戶部侍郎的父親。
與朕的父親一同下葬,也好給朕的父親做個伴。”
田水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直接跪了下去。
田水五體投地,悲愴喊道。
“陛下三思啊!”
“田水,朕現在相信,你懂得朕的悲傷了。
來人,把這家夥拖下去!”
上來兩個帶刀侍衛,將田水拖了下去。
田水臉上掛滿了淚水,一刻不停的喊道。
“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啊!”
皇帝趙遠舉起手,打量著身上的龍袍。
體味著手中的權利。
想讓誰死,誰就必須乖乖的死!
原來,做皇帝這麼爽!
趙遠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野心,從趙遠的眼中迸發。
王都,大街上。
許青跟劉阿大手裏拿著根糖畫。
糖畫畫的是龍,飛龍在天。
做糖畫的人是個老師傅,手藝很是高超,糖畫看起來惟妙惟肖。
許青邊走邊吃著。
“嗯,味道不錯。”
走過了這麼多城,王都的大街是最為繁華的。
人也是最多的。
許青吃完了手中的糖畫,手裏隻剩了個簽子。
許青看到前麵的小孩,手中拿著還沒吃的糖葫蘆。
許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影變換。
旁邊的人連殘影都看不到。
一息後。
小孩手中的糖葫蘆變成簽子。
小孩一嘴咬了個空,看著手裏的簽子,糖葫蘆卻沒了。
小孩哇哇大哭。
許青手中拿著糖葫蘆,一口咬下了一個,繼續走著。
“道長,你這糖葫蘆哪來的?”
許青微微一笑。
“這是個秘密。”
許青看到,前麵公告欄處,擠著一堆人。
“阿大,走,去瞧瞧。”
“是,道長。”
公告欄的前麵,是身著盔甲的士兵,他剛貼完了布告。
人群中有不少的讀書人,搖頭晃腦,開始大聲讀布告上的字。
“大玄三百二十一年,皇帝陛下仙逝,二皇子趙遠繼位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