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隆,為何如此?
你知不知道,天下多少官員,都與我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感到後悔的!”
楊隆揮揮手,一旁的副手矛樂上前就是一個巴掌下去。
王奉吐出幾顆牙齒,頓時噤聲,一旁的李誌見此,魂都快嚇沒了,求饒道。
“道長,大將軍,饒了老夫吧。
老夫的李家在大玄勢力不小,有著老夫的幫助,你們才能更好的建立新朝啊!
老夫保證,絕對聽話,你們說什麼,老夫就怎麼做。”
楊隆揮揮手,李誌見此連忙閉上嘴巴,可矛樂仍舊上前,一個巴掌下去。
李誌流下淚水,幾顆帶著血的牙齒掉在地上。
許青說道。
“你們以為,我們今天過來是來找你們妥協談判的?
錯了,我們新朝的建立,不會讓你們這種人,扯上一點的關係。
好了,現在開始,互相檢舉罪過。
被檢舉的更多的,亂刀砍死。
更少的,貧道給他一個痛快。”
王奉跟李誌對視一眼,滿是世家豪族的尊嚴與骨氣。
王奉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大笑一聲,不屑道。
“臭道士,你真以為,我們就這麼怕死麼?”
“道長,我說,我說!
王奉這個狗東西,前年貪了大玄救濟災民的銀兩,足足有三十萬兩銀子啊,全進他兜裏去了。”
王奉瞪大了雙眼,終於忍不住一口口水吐到李誌臉上,罵道。
“虧你還是家主,真沒骨氣。”
李誌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還有,大玄的那個戶部尚書,他小女兒就慘死在王奉的手裏,隻不過沒人知曉,還是老夫給他善後的。”
王奉氣急,也開始揭李誌的老底。
“李誌你這個王八蛋,你別以為老夫你不知道,你上次……”
……
最後,李誌完美勝出,王奉因為還要點臉,遺憾落敗。
許青遵守他的承諾,一刀捅死了李誌,至於王奉,亂刀砍死,死相超乎想象的淒慘。
這些證據很有用,後麵牽扯出的官員,一個不落,都得死。
對太監宮女的審查結束後,出人意料的發現,皇宮裏的人一個都沒有。
就好像全部都沒出來,死光了似的。
許青不禁感歎,趙遠,還是你狠啊。
塵埃落定後。
許昌徐信齊雲三人來了王都,根據三人之前商量好的。
許昌來做新朝的皇帝,徐信和齊雲作為輔佐。
許昌一家早在煙城一事後,就被接去了煙城,後又來到王都。
許昌的父親許正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一切都顯得那般不真實。
活到這把子年紀,七十多歲,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兒子許昌居然成了皇帝,自己成了太上皇。
登基大典於七日後舉行,許昌登基,定都王都,國號大武。
大玄經曆了三百四十九年的風雨飄搖,徹底滅亡,成為曆史中的談資。
大武元年,許青六十七歲,距離沉睡還有五十一年。
青衣教被定為大武的國教,教主許青,仍舊是大武的國師。
楊隆仍舊是衛國大將軍,跟之前相比。
好像就隻是換了個皇帝,但是實際上,深刻的變革,才剛剛開始。
利用手裏的證據,再加上衛國軍的武力鎮壓,一個一個的貪官被拔除。
青衣教之中的有識之士,為百姓著想的人,許昌不吝提拔為官員。
一個一個的清官好官,走馬上任。
輕徭薄賦,整治土地。
許昌三人還做了許多,許多。
……
二十年後。
王都,皇宮。
“大哥,大哥,咱們去釣魚啊?”
許青伸出手在許正眼前晃晃,許正半瞇著眼,躺在躺椅上,不知道是不是打了個盹。
許正過了好一會才有了反應,睜開滿是渾濁的眼睛,說道。
“好,青子,咱們去釣魚。”
許正已經九十多歲,老態龍鍾,動作十分緩慢。
但是好在許青不斷用法力給許正調養身體,許正的精神頭還挺充足。
跟同齡人相比,許正年輕的像是個八十歲的小夥子。
“阿大,走。”
劉阿大笑著答應一聲,身上背著漁具。
劉阿大今年七十二歲,體內內力貫通全身經脈,看上去還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王都,心河河畔。
楊隆也興衝衝的來了,說今天至少收獲兩條大魚。絕對是青哥半個月都釣不上來的量。
楊隆比許青稍長兩歲,如今已經八十九歲。
常年習武的暗傷堆積下,即使有許青法力的調理。
楊隆看上去也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隻是眼睛還炯炯有神,讓人不敢直視。
四個人躺在躺椅上,在河邊釣魚,有說有笑,恍如幾十年前一樣。
有百姓從心河旁經過,看到這奇怪的一幕。
四個人在河邊釣魚,有一個人格外的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其他三人中,有兩位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一位中年人。
如此奇怪的年齡組合,讓那名百姓嘖嘖稱奇,不過很快他就加快了步伐,準備離開心河河畔。
陛下今日要到王都街頭走走,看看大武百姓的生活狀況,跟百姓們聊聊天。
這個場景,可比在這看幾個老頭跟一個年輕人釣魚,要有意思的多了。
而且到時候肯定人頭攢動,一個好位置難搶的很,自己得早點去,說不定還能跟陛下聊上兩句呢。
想到這,那名百姓竟然開始小跑了起來,嘴裏大聲喊道。
“我要見到陛下啦!”
“青哥,那人剛才喊什麼?”
楊隆年齡大了,耳朵有點背,不像隔壁打著盹的許正,什麼都沒聽到。
“隆子,那人說,他要見到昌兒了。”
楊隆撇撇嘴,昌兒有什麼好見的,前陣子天天過來找自己喝酒,自己還不帶酒,存心想要楊隆珍藏的美酒。
楊隆都懶得理他,覺得昌兒甚是煩人,這美酒,明明就是給青哥準備的。
你小子過來湊什麼熱鬧?
楊隆躺著躺著,手裏的魚竿半天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楊隆眼睛一睜一閉,竟然睡著了。
許青百無聊賴的躺在躺椅上,感覺四周靜悄悄的,忍不住說道。
“不就是沒釣到魚嘛,幹嘛這麼沉默?”
許青轉頭一看,楊隆在躺椅上睡得正香。
再一轉頭,大哥許正甚至在躺椅上翻了個身,已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