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靈光將他牢牢護在身周,即便是凝聚了劍意的飛劍,也絕不可能一劍將其斬破。
而在此之前,他灑出的漫天符籙雨,便可以將對麵的劍修擊潰!
蘇銘澤看著那道青翠劍光,嘴角微微揚起道:“你要如何應對我這真正的符籙雨!”
另一邊的葉塵看著那漫天符籙,表情也露出了些許的怪異。
在上一次模擬中,他就是敗在了這一招之下。
當時他的飛劍一時無法斬破對方防禦,而對方的符籙雨接連不停。
他隻得先收迴飛劍,以求自保。
可這裏的場地大小畢竟有限,當時他在符籙中堅持了一炷香,便因為一個疏忽被打散了劍光。
對於這種情況,葉塵其實已經早有準備。
如今他已然凝練了飛舟。
他完全可以用飛舟帶著自己躲避,同時用飛劍以攻對攻。
如今他的劍光威力何止比模擬之時提升了數倍。
在有飛舟帶著他躲避的情況下攻對攻,勝的必然是他。
然而葉塵看著那漫天符籙雨,卻忽然不想動用飛舟了。
他的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了一股豪情。
‘這一世,我就是要用手中飛劍,堂堂正正的壓你一頭!’
這個想法毫無由來,卻異常的強烈,強烈到了他的劍意竟然又凝練了些許。
不知不覺中,葉塵停下了準備去取飛舟的左手,轉而用這隻手虛虛勾勒。一道道符籙憑空在他身周浮現。
這一幕,讓遠處那些人都大為不解。
一位結丹長老甚至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吼道:
“他在幹什麼,怎麼還不跑!
難道他想就這麼放棄了?
憑著他那手劍意周旋,他還有機會啊!”
“會不會,他是想以攻對攻?”
“攻個屁,你沒看到蘇銘澤那一層層的防護罩嗎?即便是我們親自下場,也無法在幾息之內解決這小子。
可在那漫天術法的攻擊下,那小子又能支撐幾息。
他怎麼還不跑,完了,完了……咦?”
就在他頓足捶胸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葉塵一手禦劍、一手畫符,竟然生生擋住了頭頂的符籙雨。
而他的那柄飛劍,則一下下砸在蘇銘澤的防護罩上。
僅僅幾下,就砸破蘇銘澤數層防護。
“這,我沒看錯吧!
他竟然靠著自身的真元,生生擋住了蘇銘澤的符籙雨?
他不是劍修嗎,根基怎麼會如此深厚?”
“他應該是劍修吧。
你看,他的劍光又斬破了蘇銘澤的一層防護。”
說話間,蘇銘澤身周再次灑出十餘張符籙。
這些符籙化作一道道鎖鏈,朝著青翠劍光迎了上去。而蘇銘澤自己則飛速後退,躲避起了那恐怖的劍光。
剛剛那一輪對攻,竟然是蘇銘澤無法支撐,選擇了主動後退!
這一幕,再次讓那些圍觀的修士一陣嘩然。
“這個葉塵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竟然站在那裏一步未退,就生生打散了蘇銘澤的符籙雨。
這也太變態了吧!”
“完了,完了,這次大比沒什麼希望了。我原本還想著在這次大比中露露臉呢。
結果第一場就蹦出兩個變態。
他兩個一個在勝者組,一個在敗者組,這還讓人怎麼活啊!”就在那些參加大比的築基修士一片哀嚎時,場中的結丹長老也都跟著瞪大了眼睛。
有幾個修為較弱的結丹長老有些尷尬的發現,即便是自己上場,也多半無法如葉塵那般從容。
這幾人目光複雜的在兩人身上來迴掃視了一陣之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王逸風身上。
在一眾結丹長老中,結丹中期的王逸風修為其實並不突出。
他就是因為收了個叫林長風的徒弟,所以才能在星辰宗裏混得風生水起。
林長風修煉十幾年便凝聚了一品金丹,一手劍術更是出神入化,幾乎可以匹敵一些不善戰鬥的元嬰長老了。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用不了多久,林長風就會凝聚元嬰,成為星辰宗的一代劍神。
其他結丹長老沒少因為此事嫉妒王逸風。
他們萬萬沒想到,如今林長風還沒突破,這老家夥竟然又收了一個葉塵。這個葉塵雖然才剛剛築基,但那手無雙劍意,已然隱隱有了林長風之前的風采。
隻要給他幾年時間,說不定就又是一個林長風。
到時候林長風和葉塵先後凝聚元嬰,而王逸風這個師父說不定還是普通的結丹長老。
‘要真是這樣,看他那張老臉往哪放!’
王逸風早已經感受到了其他結丹長老的目光。
他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波瀾不驚,但心中已然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沒想到葉塵不但劍意無雙,就連根基也如此深厚。
隻憑單手畫符,就能擋住漫天符籙雨片刻,這絕不是普通築基修士能做到的,非七道星紋築基不可!
‘難道我之前想錯了?
這孩子在築基之前其實已經偷偷凝練出了七道星紋?
可他築基之前幾天,我才剛剛將《星芒映天訣》交給他啊!
他這麼深厚的根基,到底是怎麼蹦出來的!’就在所有人都驚愕莫名的時候,葉塵已然靠著一手飛劍,將蘇銘澤逼到了角落裏。
蘇銘澤的符籙雖然好似不要錢一般往外撒,可就是攔不住那道青翠劍光。
當他第五次想要往外掏鎖龍符的時候,終於掏了個空。
就在他微微愣神的一剎那,青木劍直接斬破了他身周防護,抵在了蘇銘澤的肩膀上。
“靈風峰葉塵,勝!”
場中的結丹長老愣了片刻,才用一種有些複雜的語氣,說出了這幾個字。
直到此時,王逸風才終於不可抑製的揚起了嘴角。
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想通,自己這個小徒弟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但這件事可以以後再去想。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徒弟贏了!
王逸風緩緩轉過身,對著之前挑釁他的張姓長老道:
“老張,這一場我徒弟可是勝了。
你的賭注什麼時候送過來?”
張姓長老表情一僵道:
“你急什麼,咱們賭的可是你的小徒弟闖過第五輪。
現在才剛剛第一輪,我可還沒輸呢。”
這一次不用王逸風說話,旁邊就有人主動幫腔道:
“老張,你就別硬撐著了。
老王的小徒弟連蘇銘澤都贏了,後麵還有幾個能勝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