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五絕應(yīng)該也不想臣服於他人之下吧?”
炎獄魔君嗤笑了一聲道:“就連當(dāng)年的大羅仙尊都沒能讓我臣服,更何況一個天衍宗小輩。
不過我同樣也不會與你們這些以正道自居的老家夥聯(lián)手。
你們不要妄想來打我魔門的主意了。”
他說完便轉(zhuǎn)過身,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這裏。
魔門中的另一位魔君五絕道人並沒有說什麼,他隻是意味深長的掃了白蓮仙君一眼,之後便與炎獄魔君一道離開。
一位胡須花白的仙君微微皺眉道:
“這些魔道修士果然都是些自私自利之輩。
他們這是想要讓我們與天衍宗拚得兩敗俱傷,之後再跳出來撿便宜。”
白蓮仙君歎了口氣道:“那些上古魔門,大多都是被我正統(tǒng)仙門剿滅。
他們?nèi)缃衲軆刹幌鄮停瑢ξ覀儊碚f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一旁的老者聽了,也是一聲長歎道:
“想我正統(tǒng)仙門在上古之時是何等繁榮。
那時區(qū)區(qū)魔門,根本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在我等麵前。
沒想到今日,我等卻在擔(dān)憂他與那些天衍宗餘孽聯(lián)手。
這當(dāng)真是莫大的諷刺!”
他的這番話,讓其餘的仙君都頗有些尷尬。
白蓮仙君隻能幹咳一聲,岔開了話題道:“今時不同往日。
我等所麵臨的局勢的確有些危急。
不過那葉塵畢竟隻是剛剛證道太乙而已。
他想要將這條路走到盡頭還差得遠(yuǎn)。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謀劃。
等到諸位仙尊迴歸之後,看那葉塵還如何唿風(fēng)喚雨!”
……
就在萬仙盟的一眾仙君互相打氣的時候,遠(yuǎn)處的群仙則已經(jīng)三三兩兩聚在了一起,討論著剛剛那一戰(zhàn)。
剛剛的戰(zhàn)鬥雖然短暫,但聲勢卻震撼了方圓數(shù)百裏的所有仙人。
那一條條震顫的底層大道,讓普通仙人都能感受到仙君的恐怖。
而那些如淩劍峰一般的金仙,則直觀的感受到了自己與仙君之間的差距。
即便是相隔了數(shù)萬裏,淩劍峰都隱隱能察覺到自身大道受到了淡淡的壓製。
他甚至有些無法想象,交戰(zhàn)中央的大道旋渦會恐怖到何種境地。
淩劍峰望著遠(yuǎn)處那一道道離去的遁光,忍不住歎道:
“仙君之威,果真是碾壓我等金仙啊!”
他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便有人接茬道:
“是啊,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與太乙仙君之間的差距,不過是對大道掌控的程度不同而已。
今日我才知曉,之前的我是何等的坐井觀天。”
淩劍峰點頭道:“無論哪位仙君,都是天地氣運所鍾。
這些人即便在與我等一般境界的時候,都能碾壓我等,更何況證道之後了。”
接茬那人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不錯。
不過相比於那些上古仙君,我倒是更加欽佩那位靈音閣閣主。
他於不可能之處強(qiáng)行破開大道壓製,以無可匹敵之勢踏上了太乙大道,就連那些上古仙君都對其忌憚不已。
如此仙威,可謂前無古人。”淩劍峰聞言微微一愣道:“你怎麼知道那些上古仙君也忌憚那位靈音閣閣主?”
搭茬的中年人笑了笑道:“說來倒也簡單,我以水入道,對於水中的波動極為敏感。
即便相隔數(shù)萬裏,我也能分辨出每一個人的話語。
剛剛我不小心聽到了那幾位仙君的交談,這才知曉那些仙君對於靈音閣閣主的忌憚已經(jīng)到了要去找魔門聯(lián)盟的地步。”淩劍峰聽了,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自言自語來著。
中年人見狀,微微一笑道:“道友無需緊張,我不會將你跟那位靈音閣閣主之間的關(guān)係到處亂說。
不但如此,我還願與道友同行。
我的境界雖然算不上有多高,但替道友抵擋一兩次災(zāi)劫卻應(yīng)該不難。”
淩劍峰瞳孔又是一縮道:“我隻是一個靠著仙丹突破的金仙而已。
道友如此善意,讓在下著實有些難以安心接受。”
中年人擺了擺手道:“道友放心,我主動接近道友,隻是為了與你結(jié)一個善緣而已。
即便你不願接受,我也不會以此事相要挾。”
他一邊說一邊將一枚傳訊玉佩送到了淩劍峰的麵前。
等淩劍峰接過傳訊玉佩之後,他才繼續(xù)道:“道友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直接來天璣山找我。
隻要不涉及仙君,我應(yīng)該都可以解決。”
淩劍峰神色複雜道:“那位的確曾經(jīng)是我的三師弟。
但他早已經(jīng)脫離了宗門,並以一枚仙丹還清了當(dāng)年的因果。
道友想要從我這裏接觸他,恐怕未必有用。”
搭茬的中年人笑道:“這卻是無妨。
道友雖然跟那位了結(jié)了因果,卻仍舊是有著大氣運之人。
即便單憑道友自身,也足以加入我天璣山。”
淩劍峰略作沉吟,又問道:“不知道友口中的天璣山,是什麼樣的宗門?”
中年人解釋道:“天璣山並非是宗門,而是一群誌同道合的金仙聚集之所。
如今大劫將至,那些仙君都在爭奪末劫中的機(jī)緣。
我等雖然境界遠(yuǎn)不如仙君,卻也不想如螻蟻般被末劫的浪潮淹沒。
所以我們這些人便聚集在一起,尋求著末劫中的每一絲機(jī)緣。
若是道友有意,也可以加入我天璣山,成為其中一位峰主。”
淩劍峰聽了,不由微微有些心動。
他思索了片刻後,終於點頭道:
“若真是如此,這天璣山倒真是一個好去處。
不知天璣山是否準(zhǔn)許外人進(jìn)入其中?”
那人道:“天璣山並非什麼禁地,道友隨時都可以去那裏遊玩一番。
我天璣山上栽培了一種特殊的仙茶,最近恰好有一批仙茶即將可以采摘。
道友若是此時去遊玩的話,可以去品一品剛剛采摘下來的嫩茶。”
淩劍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叨擾道友了。
不知道友如何稱唿?”
中年人拱手道:“我本名沉元虛,道友叫我元虛便好。”
淩劍峰也跟著拱了拱手道:“那我便叨擾沉道友了!”
兩人又交流了幾句之後,便各自駕起遁光,朝著天璣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兩道遁光亮起的同時,萬裏之外的白蓮仙君便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皺眉朝著遁光亮起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身旁的老者見狀,有些好奇道:“怎麼,那邊出了什麼事?”
沉元虛略作沉吟道:“沒什麼,隻是那道遁光看著有些眼熟。”
老者聞言,便也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片刻後,他若有所思道:“那好像是沉元虛的遁光。
天璣山的人怎麼也來了。
難道他們是專門來看我們笑話的不成?”
白蓮仙君若有所思道:“天璣山的人雖然邪門歪道的本事不少,但他們的修為卻都不高。
沉元虛更是以低調(diào)著稱。
他應(yīng)該沒有膽子來看我們的笑話。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這次現(xiàn)身應(yīng)該隻是為了那個與他一同離開之人。”
老者皺了皺眉道:“那人難道有什麼特殊之處?
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白蓮仙君略作沉吟之後,搖了搖頭道:
“算了,天璣山的人修為雖然都不高,卻能從上古一直活躍至今,還是有些手段的。
此時不宜節(jié)外生枝,便讓他們?nèi)グ伞!?br />
他說完之後,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邊。
……
天衍宗內(nèi)。
以葉塵為首的一眾仙君,已然返迴了宗門。
三壽上人剛剛現(xiàn)出身形,便哈哈大笑道:“痛快!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如此痛快。
如不是無塵支撐不住了,我非得一腳一個將那些老東西都給踩扁了不可!”
樂遊仙君卻搖了搖頭道:“我們這次冒著如此大的風(fēng)險外出,可不是為了讓你痛快的。”
不遠(yuǎn)處的淩霜聽到這句話,連忙躬身道:
“多謝幾位長老冒死相助。
淩霜感激不盡!”
樂遊仙君笑著擺了擺手道:
“從今往後,你我便同為天衍宗長老,不必如此客氣。
而且我們這次冒險外出,也並非全都是為了助你突破。”
淩霜微微一愣道:“不知這次外出,還有何事?”樂遊仙君笑道:“這件事關(guān)乎我天衍宗未來的興衰。
我們幾人剛剛返迴仙界的時候,就一直想要去做,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而已。
直到你這次突破,才讓我們有了將其完成的機(jī)會。”
他說完之後,又扭頭望向了一旁的無塵道人,問道:“怎麼樣,印記留下了嗎?”
無塵道人此時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聽到樂遊仙君的話之後,才稍稍迴過神道:
“白蓮等人的心神都被宗主的大道吸引,身周大道多有破綻。
我已然將他們的過往盡數(shù)烙印在了這大陣之中。
隻要宗主引動至寶,便可以將其收納。”
葉塵點了點頭,便將天衍玉取了出來。
柔和的光芒瞬間映照在了周圍那由大道法則勾勒成的大陣之中。
光芒照射之處,是一段段真實不虛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