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也趁著這個機會在附近逛了一圈。


    然而方圓萬裏之內的幾個門派都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就連大道法則的更換頻率，都沒有什麼不同。


    葉塵最終還是迴到了靈水宗繼續閉關解析起了加密的大道。


    十幾年後，小清婉的境界終於來到了築基後期。


    此時葉塵再次分出了一分神識，落在了清婉的身上。


    又是幾個月後，清婉的境界果然再次無聲無息的突破，成為了結丹期的修士。


    到了這種境界，在這片天地中便算是不錯的修士了。


    即便在有化神老祖坐鎮的宗門中，結丹修士也有機會成為門中的核心弟子。


    不過清婉顯然沒有這種待遇。


    她的突破實在是太過平靜，以至於門中根本無人知曉。


    而清婉自己也沒有宣傳的意思，她仍舊按部就班的修煉。


    直到一年後的一次大考中，才有人發現清婉居然成了結丹修士。


    不過這個消息卻也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


    因為葉塵入駐靈水宗的這些年裏煉製了大量的靈丹。


    在這些靈丹的作用下，絕大部分靈水宗的弟子境界都是突飛猛進。


    有幾個結丹期的內門弟子更是直接突破了境界，凝聚出了元嬰。


    跟他們相比，清婉這個年輕弟子的突破著實是不算什麼了。


    於是時間繼續流淌。而葉塵則在破解大道法則之餘，繼續關注著清婉的修煉。


    幾十年後，清婉的境界順利來到了結丹巔峰。


    結丹期的瓶頸仍舊沒有出現在清婉的身上。


    她在幾日後便如之前一般無聲突破，凝聚出了屬於自己的元嬰。


    成為了能夠憑借自身力量飛天遁地的強橫修士之後，清婉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欣喜，仍舊如之前一般按部就班的修煉。


    不過這個時候，卻已經有人注意到了清婉的特殊。


    慧源老尼在之前的一次考核中，無意間發現清婉的修為進境速度頗快。


    這讓她頗有些意外。


    而這一次清婉無聲無息證道元嬰的時候，則恰好被慧源老尼看在了眼裏。


    慧源老尼驚訝之餘，也意識到自己居然漏掉了一塊璞玉。


    好在現在仍舊有補救的機會。


    以清婉如今的境界，想要將其收為弟子已經有些不現實了。但卻可以將其提升為門中的長老，給予重要的地位，讓其安心留在靈水宗。


    為了讓清婉安心的修煉，慧源老尼還刻意給她安排了一座幽靜的道場，待遇遠比其他元嬰長老好得多。對於突如其來的地位提升，清婉並沒有太過欣喜。


    她仍舊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修煉。


    不過以她如今的地位，所接觸的人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


    即便是那幾個資曆頗老的元嬰長老，也都與她平輩論交。


    就連門中那位十分神秘的異界煉丹師也第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葉塵並沒有傳說中那樣難以接觸，反而給她一種十分隨和自然的感覺。


    在跟這位異界長老交流的時候，清婉第一次感受到了共鳴。


    更讓清婉欣喜的是，葉塵的境界似乎遠超她的預料。


    那些困擾了清婉多年的疑惑，被葉塵以無上妙法一一解決。


    在葉塵的指點下，清婉的境界開始突飛猛進。


    而兩人的關係也變得亦師亦友。


    又過了數十年之後，清婉便無聲無息的突破到了化神境。


    她如此輕鬆的突破到了化神境，讓慧源老尼震驚不已。


    慧源老尼忽然意識到，當初這個一直不被自己重視的雜役弟子，似乎真的是一個難得的修道奇才。


    不過她也僅僅隻是有些震驚而已，並沒有太過懊惱。


    畢竟化神境已經是這片天地的終點。


    清婉即便再是驚才絕豔，也不可能打破天地的極限。


    最主要的是，清婉雖然不是她的弟子，卻仍舊是靈水宗的長老。


    慧源老尼隻是欣慰於靈水宗有了第二位頂梁柱，能多興旺幾千年。


    與慧源老尼的淡然不同的是，葉塵卻已經有些興奮了起來。


    這倒不是因為清婉即將觸及到這片天地的極限，而是他經過了這一百多年的破解之後，隱隱抓住了大道之眼中法則變幻的脈絡。此時他已經可以大致判斷出，這片天地仍舊是大道之眼的外圍。


    想要找到能夠對抗末劫的東西，還需要繼續深入才行。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離開這片天地，而是準備等待一個契機。


    葉塵雖然不精於推演，但他也已經大致判斷出，自己要等待的那個契機應該就是清婉飛升之時。


    根據清婉的修煉速度來看，想要等到她飛升應該還需要百年的時光。


    百年的時間對於凡人來說遙不可及，但對於如今的葉塵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這麼短的時間，甚至都不夠他更加深入的破解大道之眼中的混亂法則。


    很快，百年時光匆匆而過，清婉的境界也如預料中的一般來到了化神巔峰。


    在葉塵期待的目光中，清婉順利突破了化神境，踏入了煉虛境。


    清婉突破時並沒有引來什麼天地異象。


    直到她順利突破之後，才有一道道的異象落下。


    隨著落下的異象不斷增加，清婉則好似水中的氣泡一般，不斷朝著上空飛升。


    天地異象，白日飛升！


    這一幕，讓下方的一眾靈水宗修士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到，這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景象，竟然出現在了自家的宗門。


    飛升中的清婉此刻卻根本沒有心思去接受那些同門弟子的崇拜。


    她完全沒想到，境界突破之後居然會被天地排斥。


    清婉同樣不知道自己將會前往何處。


    就在她一臉茫然的時候，下方忽然亮起了一道遁光。


    這道遁光迅速穿透了漫天的異象，來到了她的身旁。


    清婉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欣喜道：“葉塵師兄，你怎麼來了？”


    葉塵笑道：“師妹一人獨自飛升，怕是有些孤單。


    我便借師妹的緣法一用，與師妹一同看一看上界的風采。”清婉雙眼一亮道：“原來師兄早就已經突破了化神境，怪不得我之前一直覺得師兄的境界似乎還要高過老祖。”


    兩人剛剛聊了兩句，便被排斥到了天地之外。


    對於清婉來說，天外便是無盡的虛空。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片虛空中多出了一點亮光。


    那似乎是天地大道給她留下的最後指引。


    清婉借著身後天地的排斥，迅速朝著那一點光亮飛了過去。


    另一邊，本想跟清婉一同飛升的葉塵，此刻卻是遇到了麻煩。


    與在虛空中順利前行的清婉不同的是，葉塵剛剛飛出這片天地，便遭遇了一股混亂的法則風暴。


    也虧得葉塵經過這幾百年的破解，對於這裏的法則風暴已經頗為熟悉，這才擋住了這席卷而來的混亂法則。


    然而就在他準備繼續跟在清婉身後的時候，卻錯愕的發現周圍的時空居然都在無規則的扭曲。葉塵眉頭微微一皺，強行運轉起自身大道，重塑了周圍的時間與空間。


    可他剛剛踏入被自己重塑過的時空，四周的大道便開始崩塌。


    一股虛無的法則席卷而來，想要將葉塵從這片天地中抹去。


    葉塵瞳孔微微一縮，又運轉起了生滅大道。


    但四周的空間卻在那股虛無大道中寸寸崩塌。


    葉塵隻能再次運轉起時空大道，在一片虛無中重塑時空。


    然而他的時空與生滅兩種大道並不能完美融合，在運轉時略有間隙。


    其實若是在與人對敵的話，這一絲絲的間隙並不算什麼。


    可在這一片虛無中，任何一絲空隙都會導致他剛剛重塑出的天地崩塌。


    葉塵的生滅與時空兩種頂級大道輪番運轉，卻仍舊無法在一片虛無中重塑天地。


    即便他當機立斷借用了天衍珠的力量，卻也隻能在一片虛無中勉強自保，根本無法改變大道之眼中的法則。


    他此時才終於意識到了大道之眼中混亂法則的恐怖。


    跟虛空中的混亂法則相比，之前那片天地中的法則風暴簡直猶如兒戲。葉塵甚至有些無法想象，當年的逍遙仙尊到底是用的什麼手段，在如此混亂的法則中探索。


    他又支撐了片刻，才終於等到這股好似要湮滅一切的混亂法則漸漸減弱。


    趁著這個機會，葉塵連忙重塑了時空。


    然而此時，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清婉的蹤跡。


    葉塵眉頭微微一皺，沒有繼續深入這片虛空。


    他直接引動了天衍珠的力量，退迴了身後的小世界。此時這片小世界中的異象仍舊在不停翻湧。


    那些目睹了清婉飛升的修士們，甚至還沒有完全迴過神來。


    靈水宗的慧源老尼，仍舊在望著天空愣愣出神。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家山門中居然能出現破空飛升之人。


    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慧源老尼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


    “破空飛升居然真實存在。清婉長老居然有如此天賦。”


    她身旁的一位長老附和道：“清婉長老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了。


    不過更讓我沒想到的是葉塵長老。


    他平日裏聲名不顯，這一次居然也能跟清婉長老一齊飛升。


    我們靈水宗這次一口氣出了兩個飛升之人，恐怕要震撼整個修真界……咦？”


    緊接著，葉塵那有些狼狽的身形從裂痕中飛了出來。


    這一幕讓下方的那些修士又是一陣錯愕。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有人居然能飛升一半又迴來了。


    然而沒等他們驚唿出聲，就見葉塵一揚手灑出了道道光華。


    緊接著，他便再次撕裂了空間，消失在了原地。


    “葉塵長老怎麼又消失了？


    難道飛升失敗之後，還能飛升第二次！？”


    此刻慧源老尼同樣是一臉的懵圈。


    因為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就在下方那些修士麵麵相覷的時候，葉塵卻已經借助天衍珠的力量，找到了出口的位置。


    大道之眼的出口並不在外麵的虛空，而是在這處小世界的一個秘境中。


    葉塵身形一陣閃爍之後，便來到了這處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