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燼:我不搬運謠言,我隻是謠言的生產者。
他們對韓燼的話深信不疑,一是大屏幕親臉事件,二是雪鄉故事,三是韓燼身上的外套,四是科塔爾一本正經的人能傳出來八卦,這值得相信。
在黑海豚監獄食堂,早晨八點多是吃早飯時間,眾人聽八卦配酒。更有波尼娜搬來一堆酒水,竟然開始和韓燼狂歡。
眾人覺得韓燼早晚能加入左城家庭,暗暗頒予稱號——準大嫂,雖然本人不知情。
但其實韓燼更想做的是老大的男人。
食堂中央餐桌前,波尼娜對戰韓燼,將一瓶烈酒倒了數杯擺滿了整張桌子,她身材魁梧,氣勢洶洶:「先認輸的人怎麼罰?」
旁邊一名鴨嘴特徵的男人起鬧:「脫!」
如甕治嘴角下垂,上去給鴨嘴男後腦一巴掌:「脫什麼脫,波尼娜你也跟他瘋,老大還沒說怎麼處理他呢!」
「能怎麼處理,在左城還能讓他跑了?今天必須喝倒他!」波尼娜還記著對方嘲諷她的事情,掃視韓燼,咧出爽朗笑容:「你認輸就脫下來十件衣服。」
韓燼身上就是把襪子都算上也沒有十件,韓燼用眼睛一掃如甕治,頓時看透了點什麼:「行啊,你輸了你就當場去親一個人,舌吻的那種。」
「行,食言者在這裏是要被狠狠教育的。」
韓燼表示沒問題,眾人氣氛嗨到不行,aga更是看準商機:「下注!下注!來我這裏下注。」
兩人對峙開始,韓燼氣勢不輸,一仰頭飲盡杯子裏烈酒,一杯,兩杯,不間斷的酒水灌入喉嚨。
酒精是忘卻痛苦最好的良藥,金何哀求的眼神像一把刀紮進他的胸口,自責、愧疚…
沒有自己的一意孤行去雪鄉,金何不會這樣,當初自己要是送他來左城,又是一個結果。
韓燼把酒當成了發泄出口,還要保持笑容,已經是第十六杯。
波尼娜也同樣,她小麥色的臉已經染上紅暈,如甕治伸手去拉她手臂,勸到:「喂,你別逞強。」
「我沒事!少拽我。」她一把給如甕治推開。她酒量很好,屬於越喝越興奮類型,難得遇見對手。
「哈哈哈哈,如甕治你勸波尼娜,該不會你想要…」韓燼話欲言又止,周圍人鬧笑,拍桌子起鬧。
如甕治白皙異常的臉瞬間臊紅,指著韓燼:「你別亂說!」一點氣勢都沒有。
氣氛烘托到了極點,連食堂裏供飯的人員都張望這場比賽結果。韓燼也在強撐,眼前的波尼娜重影,從雪鄉到現在肚子裏的食物早就消耗幹淨了,都是酒水。烈酒讓他胃裏翻騰,身上燥熱冒汗。
但蛇類基因的優勢就是:你見過舊時代泡藥酒的蛇立刻醉醺死亡嗎?有些蛇酒三個月後開封,裏麵的蛇還活著。
十九,二十,韓燼拿酒杯的手都開始顫抖。興奮感上頭讓他脫掉上衣,裸露出上身光滑細膩漂亮的男性身材線條,隻剩下一條寬鬆工裝褲。
有人在吹口哨,波尼娜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拿起第二十一杯的動作:「你,你認輸了?開始脫了?」酒精上頭讓她說話有點結巴,波尼娜白色襯衫緊繃更加凸顯了她的身材,如甕治扶她都感到羞臊,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
「太熱,哈,你那十件我都不放在眼裏,叫我叔行,認輸就算了。」酒水都快到韓燼嗓子眼了,還端起下一杯。
倆人都在強撐,看哪一杯先壓死誰。
「你們在做什麼。」科塔爾聲音從後方傳來,眾人先是僵硬,隨後立刻做鳥飛散。
……大難臨頭各自飛。
如甕治在那裏強扶起來一米九八的波尼娜,看到救星似:「老大,我攔他們了。」波尼娜腳一軟,隨之哇一聲吐出來了。
如翁治一身狼藉。
「我贏了,親,你給我親如甕治。」韓燼猖狂笑著。
科塔爾三叉神經都開始疼,表情陰沉:「韓燼,你把衣服給我穿上,閉嘴。」
韓燼喝得頭都大了,什麼衣服?他上身裸露出來漂亮的皮膚泛著光澤,蛇類基因給韓燼改造出了完美的腰身線條,柔韌富有力量感,胸膛上兩顆淡色的小尖受了冷硬立立的。
一貼近科塔爾,科塔爾像個修道士目不斜視強硬給人套上外套遮住:「穿上。」
長方形桌子上都是酒水,aga最初拿的那一瓶早就空了,而他本人收了下注押金溜得也快。
科塔爾頭疼不已,已明確韓燼是個禍害。
「怎麼,怎麼就穿上閉嘴,衣服穿在嘴上嗎,哈哈哈,你蠢死了,衣服穿什麼嘴上。」韓燼語無倫次,用手往下扒拽外套。
他脫,科塔爾穿,科塔爾往上套,他往下拽。
酒就是這樣,喝的時候很清醒,隻要停下來,一切都變得像踩在棉花上軟綿綿鬆軟軟,韓燼也不是不清醒,就是想逗弄科塔爾。
他們拚酒挺長時間,外麵日頭正足,周圍人大氣不敢喘但又都想看八卦,所以就都在偷瞄。
科塔爾:「立刻穿上,我有事情對你說。」說話聲音很冷靜,清楚科塔爾性格習慣的都知道這是他快忍到極限的表現。
「哦?吃醋了?不喜歡我在外麵展示身材?」韓燼連深紅色眼睛裏都是笑意。得知科塔爾就是001號實驗體後,他就開始下意識調戲和貼上對方。
舉起第二十一杯烈酒,韓燼一飲而盡,脖頸像一隻天鵝,澄清水珠滾過凸起喉結,杯子重重砸在桌麵上:「我不會輸,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