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的是:
他師父長得是真好。
清冷出塵,身若修竹,修真界唯二的好看!
唯二的另一個,當然是他的神仙二師兄哪,跟冰晶凝成的假人似的。
不過他大師兄也好看,高貴昳麗,氣勢不凡,就是個愛倒黴的。
怕的是:
他家?guī)煾缸罱兊蒙窠?jīng)兮兮地,感覺真會薅禿他頭發(fā)。
於是,他捂著頭發(fā)解釋:
“我,我……我才化成人形十幾年。
還是個、個、個、個小煉氣。
境、境、界不、不、不如師、師、師、師父。
看不出師……師父的境……境界。”
原來境界比我低的看不到呀,洛無華心想。
很好,這樣下山就不會被人認出來了!
畢竟書中洛無華是他師父撿迴家的孤兒,二十歲前一心修道,除了做任務(wù)很少出門見人。
自立仙山後即便是做任務(wù),也是遮住容貌去接很危險的任務(wù)。
一般修仙者有去無迴的那一種。
因而修仙界除了他師父幾個人外,很少有人見過他的長相。
而原主此時名聲早被各大仙門世家敗壞的太爛了。
走大街上被人認出來容易挨揍。
或者樂觀一點想。
也可能會被扔雞蛋砸爛菜葉啥的。
哎,命苦啊。
“不,不過。”
小薑白察覺到他臉上表情不對。
立刻找補說,“您閉、閉關(guān)前說過,好像已經(jīng)突破渡劫期了。”
“現(xiàn)在不、不、不是巔峰期,也是渡、渡劫中、中期了。
估、估、計您又快飛升了!
恭、恭喜師父!”
“!!!”
洛無華虎軀一震。
修仙界的境界分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
雖然有九個大境界,但是修仙界能達到過渡劫期修為的這本書……
好像隻有他跟男主。
男主後來是飛升了,可是他……
洛無華心情極其複雜的緩緩抬眼看天。
剛剛洋洋得意的光彩一下就消失了。!
身體上每個毛孔都是瑟瑟發(fā)抖的。
他現(xiàn)在就是渡劫期了?
從小薑白話中不難推出,他若飛升應(yīng)該是第四次了!
不就是書裏被五仙獸分屍那次!
不要啊……
果然,人們的悲喜並不相通。
小薑白正一臉欣喜的看著他師父,一臉求表揚的神情。
洛無華則直觀地提前感受到了醜逼五仙獸正在貼近他的臉。
冰涼腥臭氣味撲麵而來!
下一刻就咬住了他的身體,扭頭撕碎,血腥味四溢……
他人被自個想象出來的畫麵嚇得臉色煞白。
當時就雙眼一翻。
就這樣仰著頭,看著天。
以一個看上去很屌的姿勢,很利落的暈過去了!
大喜大悲可是很傷人噠!
小薑白:(@_@)
???
這是高興的暈過去了嗎?
畢竟他雖孤陋寡聞,但知道一個全係靈根修煉十分不易!
而他的師父竟然又要飛升了。
那得吃了多少試煉的苦啊!
師父是真厲害,高興暈了也是應(yīng)該的!
另一邊,那兩個少年靠著他們師父猥瑣發(fā)育的隱匿符,混進了進浴湯來察看的侍衛(wèi)中。
眾侍衛(wèi)看見又唱又跳的楊有品全傻眼了。
統(tǒng)一姿勢地揉了揉眼睛,再睜開。
其中的侍衛(wèi)頭頭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二爺?”
然後集體yue了。
知道這位二爺向來沒品,!
平時有大老爺管著,也不會太過分。
如今他們可算是見識了!
“那兩個小乞丐呢?”
有個警醒的侍衛(wèi)突然發(fā)問。
秦爭聞言在暗處亮出了斬刀手,準備馬上劈暈他。
封謫則不慌不忙的動了幾下手指。
就在秦爭要動手打人時,隻聽水中嘩啦一聲。
浮上來一個“秦爭”和“封謫”的屍體,臉冰冷僵硬。
有一種死者平靜又詭異的美。
“啊!又玩死了!”
侍衛(wèi)長嘖嘖了兩聲。
“得了,撤吧,明早張管家讓咱們來收屍再說!”
現(xiàn)在把屍體拖出去處理了的話,好處費可就沒有了。
“你什麼時候放的師父剪的紙傀?”
秦爭放下了手刀,和封謫一起混進了侍衛(wèi)中出了浴池。
“剛出水池的時候。”封謫說。
秦爭:“……”
未卜先知啊,師弟。
隱匿符作用不會太久。
兩人在侍衛(wèi)迴來巡邏,剛放鬆警惕後,一人一個手刀。
將兩個身形和他們差不多的劈暈,拽到暗處。
套上了他們的衣服,又把人拖到牆邊,一下給拋出了牆外。
他們來時探查過。
牆外麵是片茂密的杏花林,扔個人進去一時發(fā)現(xiàn)不了。
“哎喲媽呀,弄啥咧?”
就在兩人整了一下身上的侍衛(wèi)服,大搖大擺地準備走時。
牆外突然傳出了這個聲音。
兩人同時一僵,然後頭也不迴的迅速溜了。
“怎麼了,陳生?”
馱著他的人問。
陳生看著院子裏倉徨躥沒的兩道身影,又看了看底下漆黑一片,撓了撓頭:
“沒事,林熠,剛剛好像有人砸了我頭一下。
我就說嘛,大半夜的陪你來摘什麼杏子?
大概是被楊家侍衛(wèi)當賊了吧?”
“哈哈哈……”
底下的林熠笑得爽朗。
“矜雪小師妹想吃不是?咱們這做師兄的,理應(yīng)效勞。”
“得了吧你!”
陳生借他肩膀一躍,躍上高牆。
然後拉了林熠一把。
“也就是你敢跟那冷冰冰的小師妹說話。
那可是修仙界第一美人哎。
我可不敢,光看著她就腿發(fā)抖了。”
林熠眼睛熠熠生輝,捏了捏胸口布袋裏的杏子,沒有說什麼。
這邊秦爭和封謫是分開跑的。
很不幸的是,秦爭跟著一眾侍衛(wèi)進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子,然後躲到了一個石頭屋子外麵。
這楊家大宅都是木結(jié)構(gòu)的,唯獨這處地方,有個純石頭的院子。
院子裏還有幾個嚴嚴實實的石頭房子。
秦爭他本就是來捉妖的。
聽說那妖害的楊夫人得了怪癥,半癱在床,藥石難醫(yī)。
他聽力很強,總覺得這厚重的石屋中隱隱約約有嘶吼聲。
於是他在那隊侍衛(wèi)撤出院子後,悄悄的靠近,把耳朵貼在了石屋的牆上,仔細聆聽。
一聽之下,似有不對勁!
他本想迅速離開。
但不小心在那石屋唯一的通風小鐵窗中瞄了一眼。
眼眶迅速放大了一倍!
封謫則是隨著另一隊侍衛(wèi)去了楊家內(nèi)宅。
侍衛(wèi)不能進院子,隻在院牆周圍巡邏。
封謫挑了一處有點古怪的內(nèi)院,翻牆而入。
他趁著夜色,幾下跳躍,迅速匿在一棵枝繁葉茂的花樹上。
斑駁花影下,他看到了白日裏見到的那個生得俊俏的綠衣少年正朝這邊而來。
與白日不同的是,少年行動異常利落,而且身手敏捷。
封謫迅速跳上枝椏。
綠衣少年怔了怔,迴頭。
隻見夜風下晃動的花枝,便沒在意。
他拿著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門。
封謫瞇了瞇眼,順著少年的背影,看到屋裏端坐著一位綢緞錦衣的婦人。
“夫人。”
綠衣少年輕喚一聲,之後關(guān)上了房門。
封謫:“o_o”
夫人?
那位……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