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千翻想要去蠻荒,馬證淳倒是能帶著他安全進出,畢竟這麼多年的商路他們馬家早已打點通透。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誰能百分確定不會有瘋頭亂飆。
再有就是,他這一趟進入蠻荒,下一次迴來可沒有確切的時間,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兩年都有可能。
可別讓袁千翻的家人以為給拐跑了。
還有一點,這小白胖子會不會乖乖的跟著他?這大家族子弟可是跳脫得很,他自己亂跑可咋整?
“喂喂,馬哥哥,你那眼神陰晴不定的,衡量什麼呢?”
看著馬證淳一臉糾結(jié),思緒不斷的樣子,就猜出應(yīng)該是在權(quán)衡利弊,早點打斷他胡思亂想。
“千翻弟弟,我也不瞞你,看你應(yīng)該也是大家族子弟,寶貝得很,我在想還是叫幾個鏢頭送你迴大乾皇朝吧。”
“不迴去!”
袁千翻立刻否定道。
“我就跟著馬哥哥去蠻荒,等我玩?zhèn)一年半載的我那老爹會來找我的,其他的你不用擔(dān)心。”
迴去?那多沒趣!
袁無為以為袁千翻被寵成了不務(wù)正業(yè)的小子,那是不知道他已經(jīng)有著三十多年的魂齡。
對於袁無為安排的基層曆練,純屬浪費時間,上一世特麼的還差基層曆練?
要麼九九六到吐,要麼黃袍加身美食為伴,再就是各種親朋好友的無情鞭打,他還缺曆練?
好不容易可以奉旨單純,享受美好的童年,迎接再世狂徒的青春,野馬何需套嘴繩呢。
打死不迴去!
馬證淳為難的說道。
“這個,千翻弟弟呀,馬哥哥隻是馬家的旁係子弟,你要是有個萬一,老哥這命可能都得交代。”
“關(guān)你什麼事?是我自己要去的呀。你就放一百個心,我袁千翻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馬證淳無奈一歎,你倒是不知所謂的拍胸口,可那些大勢力誰特麼跟你講道理,隻要帶你離開了,這責(zé)任的繩子可就已經(jīng)斷不開了呀。
可這些道理馬證淳怎麼給袁千翻講清楚,小孩子能懂個屁,難不成還給他描述砂鍋大的拳頭?
“千翻弟弟,我還是叫人送你迴去吧!”
袁千翻無語,定神看了看馬證淳,隨後從懷裏拿出一顆真元石‘啪’一下拍在茶桌上,手一揮。
“馬哥哥再見!”
懶得跟你囉嗦,你不帶我還不能自己去了?
袁千翻從樹蔭下走出來,徑直走到大路上,左看看,右看看,又摸了摸頭上已經(jīng)在消散的疙瘩包包。
臥槽,不認(rèn)路!
不知道哪邊是往蠻荒的,靠!
袁千翻無奈返迴,馬證淳還在盯著茶桌上的真元石出神。
“那個,馬哥哥,蠻荒走哪邊?”
馬證淳的眼神艱難的從真元石上轉(zhuǎn)移,看著袁千翻,手指指著真元石聲音有些不正常的說道。
“千翻弟弟,你這真元石你還是收起來吧。”
袁千翻頓感尷尬,他是真不清楚真元石的價值,書上沒看到呀。
他那老六爺爺買迴來的書籍根本就沒有修煉相關(guān)的書籍,他剛才拍得厲害,想的是希望不靠譜老爹靠譜一下,萬一這石頭管用呢。
有用的話就用來賠償砸壞的馬車,沒用的話還能裝逼,瀟灑離去,結(jié)果不認(rèn)路。
袁千翻抓起真元石就往旁邊一丟,雙手抱在胸口,有些賭氣的道。
“帶我去蠻荒!”
好說歹說不行,那就試試小孩子脾氣,要演戲,他可是賽影帝。
馬證淳懵逼的看著真元石方向,隨後不顧形象的猛撲過去,將真元石牢牢抓在手中。
那動作就像守門員搶球,拚命般的上啊,要不然被那些鏢頭發(fā)現(xiàn),他可不能保證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人還趴在地上,頭扭過來看向袁千翻,鄭重答應(yīng)下來。
“好,成交!”
袁千翻剛拿出真元石時,馬證淳可是看了又看,確認(rèn)了又確認(rèn),腦子裏全是‘豪邁的極品真元石’幾個字。
是極品真元石開始泛濫了?
還是現(xiàn)在的小屁孩規(guī)格升維了?
‘不,是我馬證淳太窮了,沒資格擁有極品真元石!’
頂著爆裂般的誘惑,百分之兩百違心的叫袁千翻收迴去,誰都沒感覺到那句話說完,馬證淳有多麼濃烈的痛失橫財啊!
然而這個該死的小胖子竟然如此侮辱極品真元石,隨手給丟了,要是真元石磕著碰著了,定要叫這個胖子知道花兒也可以不用那麼紅。
馬證淳的變化令袁千翻頗為意外,看他將真元石抱在懷裏寶貝的樣子,袁千翻再傻也知道那石頭管用。
於是又從懷裏拿出一顆來說道。
“送我進蠻荒,路上吃你的用你的,到了地方再給你一顆。”
馬證淳趕緊起身擋在袁千翻身前,剛才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引起鏢頭們的注意了,可別被發(fā)現(xiàn)了。
“小祖宗,你先收起來,財不露白你不知道嗎?”
“哦,這石頭有啥用啊,看你緊張的樣子。”
袁千翻隨意的揣迴兜裏,他老爹抓給他一把,有著好幾顆呢。
馬證淳深唿吸,看出了袁千翻那有些凹凸不平的衣服,猜出那裏麵裝的應(yīng)該都是極品真元石了。
“唿…,萬金一顆下品真元石,百顆下品換中品,百顆中品換上品,但極品真元石還有一個別名叫‘真源石’,一字之差但卻是萬顆上品也難求一顆。”
聽完馬證淳的解析,袁千翻瞬懂其價值,捂著肚子大概還有六七顆的樣子。
還好,老爹靠譜了一迴,這幾顆應(yīng)該能讓他用到迴到大乾了吧,想辦法換成零錢就行了。
看著袁千翻捂著肚子的雙手,馬證淳咽了咽口水。
他不想搞嗎?
放屁,若是換一個普通小孩,你看他猶豫一瞬間都是在侮辱他的人品。
可麵對袁千翻,他還真不敢!
能從高空中丟下袁千翻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至少得武王境,武宗也就在低空溜達溜達。
再就是袁千翻那一身裝備,背景絕對強過他整個馬家不知多少等級,反正馬家的核心弟子能有一件也是滿城炫耀了。
最後能拿極品真元石當(dāng)零花錢的,馬證淳聽都沒聽說過。
因此馬證淳篤定,他要是敢動袁千翻一個指甲蓋,或許他所在的整個馬家都將飛灰湮滅。
在神州大陸,有實力絕對有錢,可你就是再有錢,也不一定多麼有實力。
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成為有錢人了,袁千翻覺得自己又行了,他的思維可還在有錢就是萬能的時代呢。
“那麼,馬哥哥,咱們什麼時候出發(fā)?”
“出發(fā),立刻出發(fā)!”
馬證淳將極品真元石放進儲物腰帶裏,豪情萬丈,等將這顆極品真元石換成尋常修煉資源,至少富裕百年。
有生之年,說不定還有機會衝一衝武宗了。
極品真元石,隻有帝境才會用做尋常修煉資源使用,帝境之前,修煉者可吸收不了裏麵的真源力。
袁千翻這邊跟著馬證淳,成功踏上了進入蠻荒的路程。
而大乾京城這邊,因為袁千翻的泡妞作為,令大乾京城有了不小的震動。
大乾皇朝的整個東麵是一條極其龐大的山脈落玄山脈,由東神州超級八大宗門之一的五行宗占據(jù)。
由於有著落玄山脈的天然屏障,大乾的東麵是最安全的邊疆,隻需留守少部分兵力應(yīng)對偶爾會出現(xiàn)的一些獸潮。
而且宗門對於像皇朝這般的皇權(quán)勢力不一樣,對開疆?dāng)U土沒啥興趣,也對國運修煉嗤之以鼻。
修真者,當(dāng)以自強不息,國運加持這樣的限製外力是看不上的,因此大乾皇朝絲毫不用擔(dān)心東邊。
南邊則是新月皇朝,有著橫跨萬米的交界線。
兩大皇朝實力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若是全麵開戰(zhàn),隻會無限損耗國力,於雙方發(fā)展都沒有任何好處。
於是雙方君子約定,兩大皇朝之間劃出一片長三千公裏,寬三百公裏的公共區(qū)域,用來作為兩邊的軍力對決區(qū)。
此區(qū)域裏隻有軍隊,沒有百姓,以免造成無辜。
哪方占據(jù)的區(qū)域多,哪方的話語權(quán)就更大,就可以部署更多的兵力。
當(dāng)其中一方完全占據(jù)公共區(qū)域時,就可以向輸?shù)囊环教岢鲆螅蛘哂觅Y源換迴公共區(qū)域。
如此既能起到練兵的作用,還能增加皇朝榮譽,並且還不影響雙方邊疆的百姓安居樂業(yè)。
幾萬年下來,兩大皇朝的邊疆百姓早就其樂融融,甚至互通往來,形成了良好的商業(yè)環(huán)境。
隻要不去公共區(qū)域送死就行了,那裏就是百姓禁區(qū),也就一些登記在冊的商隊可以進出。
大乾皇朝對於這片公共區(qū)域的對決極其上心,像這樣的強強對決,對於練兵有著不可磨滅的好處。
大乾皇朝的西方和北方還有三大勢力接壤,那三大勢力可沒有像新月皇朝這樣的君子之交。
因此訓(xùn)練出更多強大的軍團一直都在進行,從未懈怠過。
對於這片公共區(qū)域?qū)Q,雙方都是換著方的操練,每十年更換一個軍團操練,雨露均沾。
這裏是軍功最容易獲得的戰(zhàn)場,相對的自然也是容易被貶的地方。
而這一輪十年,就是鎮(zhèn)北將軍秦梟的鎮(zhèn)北軍團輪守。
眼看十年期限即將過去,秦梟的鎮(zhèn)北軍團一直處於進攻的一方,卻又沒能拿下對方的一個關(guān)卡。
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大,若是沒有意外,這輪十年便會維持原狀而結(jié)束。
秦梟有些不甘心,自己卡在武宗巔峰百餘年不見鬆動,想著趁這次輪守的機會獲取軍功,向皇室換取突破的修煉資源。
可對方的軍團同樣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始終沒能給他機會,眼看輪守即將到期,秦梟有些著急了。
於是十天前兵行險招,帶領(lǐng)五萬精兵想趁夜偷對方的屁股,若是偷到手,前方十萬大軍便可趁亂破門而入,拿下這個關(guān)卡。
隻可惜對方練出了一批非常厲害的斥候,將秦梟的動向盡數(shù)掌握,偷雞不成蝕把米,五萬精兵被圍了。
好在前方有著十萬大軍壓陣,牽製了對方不少兵力,秦梟拚命帶軍衝出了包圍。
可五萬精兵也就剩下兩萬有餘,還被俘虜了近萬精兵。
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