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城是接近東神州中心的修真城,而天罡城同樣接近中心的修真城。
隻不過道城在中心偏北,而天罡城在中心偏東的位置,兩座東神州公認的最大城之間相隔不到三千公裏。
三千公裏對於帝境而言,不到一刻而已,對於東神州而言,滄海一粟。
當付紅河迴到天罡城時,天色漸晚,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天罡城城主付蒙。
城主府的後花園裏,付紅河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坐在亭子裏都是強自鎮定,臉上的表情卻怎麼也控製不住的變化著。
“哈哈,孫兒怎麼樣,那‘皓月神體’得到手了吧?”
“爺,爺爺,孫兒,孫兒是逃迴來的。”
付紅河顫顫巍巍,道城的景象令他恐懼。
那可是帝王境啊,竟然連敵人都逼不出來,逃都沒機會逃,就被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量滅殺了。
這幅景象付紅河將終身難忘,在他的心裏已經形成一片陰影,心境受創。
脆弱,這就是超強勢力供出來的嫡係公子,心境似乎有些脆弱。
付蒙眼裏的寵溺突然一變,第一次見到付紅河如此不堪的一麵,心中若是有強者執念,不應該出現控製不了恐懼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紅河你仔細說說。”
付紅河就是擔心夜長夢多,這才一路尾隨,並進到拍賣場進行拍賣,若是順利,新月牡丹當晚就得躺在他的懷裏。
計劃順利,不出一月付紅河就會成為天罡城最年輕的帝境強者了。
這就是付紅河的計劃。
然袁千翻的半路殺出,強勢扭轉,氣得付紅河當場暴走,想以身份背景壓人,卻得到袁千翻的強勢宣戰。
袁家?在當時的付紅河眼裏,袁家就是天罡城的手下敗將,滅族餘孽而已,根本不值一提,藐視之。
當帝王境師徒的出馬,付紅河更是勝券在握,已經在酒樓開好了房間等待著了。
然而等著等著,等來了一句‘公子快走’,付紅河從酒樓窗戶看去,就見到帝王境師徒倆就像是木偶一般,被別人支配得無法動彈,隨後被卸掉了腦袋,神魂俱滅。
而付紅河連敵人的身影都沒見到,詭異至極。
一路馬不停蹄,還擔心被堵截的繞路而行,迴到天罡城時才穩定下一些情緒,路上一直恐懼占據著腦海,心境變化極為強烈,思緒時而破釜,時而求生,偶爾還入魔般無情。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境強者,隻有在自己爺爺麵前收斂的強者,付紅河都禮讓三分,在他的心裏已經屬於頂尖的人物了。
然而卻連動彈都做不到,對於付紅河而言,太過驚駭,衝擊極大。
聽完付紅河的描述,付蒙這才眉頭緊皺。
“帝尊?隻能如此解釋了。”
“帝,帝尊?爺爺,袁家真的有帝尊境超強者?”
“哼,孫兒,你能安然無恙的迴到天罡城,你難道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啊,爺爺,您的意思是孫兒不該迴來?”
付紅河這下不僅恐懼,更顯慌亂了。
“哼,有兩種情況,一是袁老六真的是帝尊,二是段城主出手了。
不過,你能安然無恙的迴到天罡城,那對方還是忌憚我的,沒有將你趕盡殺絕,留了一份緩和的缺口。”
有了付蒙的分析,付紅河的心境漸漸有了平息的狀態,腦子也有了正常一些的思考。
他一個武尊而已,別說帝尊境了,就是帝君境強者,也能輕易堵截他,翻手滅之,他帶的隨從連蠻瓦都阻擋不了,更何況能滅殺帝王境的強者了。
如此說來,對方還是怕天罡城的,怕他爺爺這位老牌帝王強者。
想通這點,付紅河那高高在上的心境緩緩複蘇,眼神狠厲起來。
“爺爺,那新月女子怎麼辦?就讓她落在袁家手裏嗎?”
“哼,‘皓月神體’乃是神州對於男人而言最珍貴的體質,但也不是沒有限製的,袁家的小子據說在十幾歲而已,再逆天的天賦也不可能修煉到了武尊境,
而‘皓月神體’隻能在武尊境後期階段才有用,這段時間他袁家隻能好好保護起來,所以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爺爺,他們袁家可是有滅殺帝王境強者的手段,您…”
付紅河想的是,你也才帝王境,強搶的話把握不大呀,說不定還得倒栽。
“哼,帝尊境而已,你爺爺已經是了。”
付蒙說完,一股強悍至極的大道之力閃現,小亭被震得瞬間粉碎,而付蒙與付紅河絲毫未損。
感受到這股力量,付紅河震驚不已,隨後狂喜湧上心頭,就像自己突破了一般。
“恭喜爺爺,賀喜爺爺,成就神州最強境界。”
付蒙很是享受孫兒的崇拜。
“不過,紅河呀,你可是付家天賦最高的子弟,也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兒,你的心境有所欠缺,要想成為至強者,就必須要有強者之心。”
“爺爺教訓得是,孫兒謹記。”
付紅河恭敬的低頭,在父母麵前他都能肆無忌憚,但在掌控天罡城的爺爺麵前,付紅河姿態最低。
“嗯,有一個地方,乃是曾經袁家子弟都極為推崇的試煉之地,爺爺一直隱藏著,過了這麼多年,效果應該達到了最佳,你和珍兒他們一起去曆練一番。”
“是,爺爺。”
天罡城建立起,付蒙就被推上了城主之位,掌控天罡城萬餘年,又是曾經袁家的大本營,付蒙受益良多,並為付家謀取了不菲的利益。
付蒙如今突破至帝尊,更是不懼袁家,新月牡丹同樣誌在必得,為付家能更好的掌控天罡城,讓天罡城成為付家的私有勢力。
迴到袁千翻這邊。
七姐妹好久都沒聚一起了,這一次團聚,在道城玩了好幾天,給道城大街帶來一大風景線。
作為神州最古老修真巨城,好多風景都令袁千翻不虛此行,就是沒能進到城主府裏的迷你山脈瞧瞧,從圍牆外看去,風景應該不錯吧。
青冥倒是想請袁千翻進去做客的,可老城主不鬆口,生悶氣,越老越是小氣吧啦的。
道城再好,終有離別。
寶玲站在閣樓上,望著袁千翻帶著七仙女離開,她很想追著一起的,但剩女的高傲與矜持不允許,隻得孤獨的身影杵立窗口默默注視。
這幾天寶玲隻要有空,就會有許多的借口參與袁千翻的隊伍,默默關注成了她樂此不疲的享受。
直到離別時心裏才悵然若失,明明那麼好,明明有著許多開口的機會,明明,你也可以主動的!
袁千翻帶著仙女們,似有所感,迴頭望向多寶閣的閣樓,窗口那道倩影是那麼的明顯。
袁千翻微微一笑,輕輕點頭,離別之際,給了寶玲一朵盛開的臉花。
寶玲手掌撐在窗戶上,身體前傾,嘴角微張,喉嚨蠕動,猶豫著要不要傳音。
但袁千翻望了她一眼後,扭身進入仙女群中,走進了轉角。
相處雖少,但記憶深刻,言語雖多,但了無私言,終究形成了一種遺憾。
……
玄劍宗,同屬東神州八大頂級宗門之一,宗門弟子累積過億的超級大宗。
是八大宗門中,累積弟子最多的一個頂級宗門。
因此玄劍宗下屬的劍城,也就比道城略遜色一分而已,劍城自稱神州第三大城,名副其實。
袁千翻對此沒有任何波瀾,他是知道世界上最多的一類人,隻能是‘劍人’。
來到劍城更是證明了他的這個觀點,到處都是背劍之人。
所有武技中,劍類功法是修真者選擇最多的。
“劍城果然到處是劍人!”
額……?
袁千翻的一句話,將仙女們給聽得莫名其妙。
“夫君你對玄劍宗有意見?”
“沒有啊,我怎麼會有意見,血月血亮還在玄劍宗呢,而且玄劍宗的宗主還是老爹的朋友呢。”
“夫君你剛才的話聽著好別扭的樣子。”
不管哪位仙女開口,袁千翻都會一視同仁,都是自己女人和自己說話,不用管誰是誰了。
“咳咳,隨口胡說的,你們沒在書上見過嗎?”
袁千翻說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劍城’,而且他口中的‘劍人’,也不是劍城裏背著劍的人,懂得都懂!
他隻是感慨前世賤命賤活罷了。
這次袁千翻去玄劍宗,就沒有將仙女們都帶上了,實在是太過紮眼,迴頭率超高,這樣帶進玄劍宗,那不得又成了大熊貓。
於是兵分兩路,仙女們學著新月牡丹,戴上了麵紗,由魅彩暗中警示著,又逛起了劍城。
不論哪個世界,哪個朝代,女人的最大樂趣都會有逛街這一項,亙古不變。
袁千翻來到玄劍宗門口,他已經給血月血亮傳訊過了,隻見兩道英氣逼人的身影站在玄劍宗大門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寒氣逼人。
玄劍宗弟子見到後大多行禮過後匆匆而過,如避蛇蠍。
袁千翻有些意外,血月血亮以前的性格可是純真活潑的,怎麼八年不見,似乎變了大樣。
臉蛋上沒有了之前的嬰兒肥,以前的純真也消失不見,獨屬血妖的妖媚盡顯無遺,卻又如高高在上的禦姐,霸道總裁的高冷。
再加上後背上那銳利之氣的劍翅,猶如上天打造的一對戰鬥天使一般。
美麗的神話傳說了啊。
但是袁千翻見到時的第一感覺,卻有了一種陌生感。
當袁千翻出現在血月血亮麵前時,雙胞胎那幾乎一模一樣的精美容顏同時出現一種審視。
下一刻,血月血亮那熟悉的笑容突然出現,就像原本寒霧繚繞的湖麵,一陣春風拂過,終於露出清澈的湖水。
“嗯?是夫君?”
“哼哼,是夫君!”
唰唰兩聲,一左一右,激動過度,劍翅摩擦傳來‘吱吱’聲。
血妖有個本能,當她們萬分激動時,血翅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抖擴張,宣泄興奮的情緒。
當血月血亮一左一右,輕車熟路的挽上袁千翻胳膊時,已經裝備為飛劍的劍翅微微張開,將三人的身影包裹其中。
血月血亮有著血妖那乖張的性格,豪放的本質,逮住袁千翻就是一頓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