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灑落在昆侖山巔時,張三豐等五人終於看清了這座神秘山脈的全貌。在他們眼前,巨大的青銅門宛如一座沉睡的巨獸,緩緩地關閉著,隻留下一道手指大小的縫隙,仿佛是它最後的唿吸。
那道青銅門上,莫愁劍的劍格突兀地顯露出來,劍身則深深地插入了血袍的胸口,將他死死地釘在門上。血袍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他的身體軟綿綿地掛在門上,宛如一具被遺棄的玩偶。
而整個昆侖山也在這場激戰中變得麵目全非。一些山峰在激烈的打鬥中被波及,半邊山峰被夷為平地,原本高聳入雲的山體此刻隻剩下殘垣斷壁。數道巨大的坑洞在山體上緩緩顯露,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傷口,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五人身上都有不小的傷,他們相互對視著,臉上都顯得極其沉重,齊齊望向那被釘在門上的血袍。
張三豐開口道“這次的我們險勝了,但還有下次嗎?”
“沒人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但我們要預防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我們五人之力根本奈何不了一個全盛時期的仙人,這次若不是……”
說到這,蘇慶頓住了,李心安死了,那位天下第二,死在了昆侖山顛,死在了與仙人的一戰之中,原本在他們六人中,最有機會活下去的,便是李心安,如今他卻犧牲了!
“各位,老衲有一提議,不如我們五人輪番鎮守此地,每人鎮守三年,若是我們將來西去,也要培養出一個心性,品性和修為都達到要求的傳人繼續鎮守,以防此事再次發生,如何?”
王洛看著那把插在青銅門上的莫愁劍,以及不遠處插在地上的斷劍落雪,心中很是複雜。
“好,我沒意見!”
其他幾人都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一次仙人給他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若是還有仙人再來,他們能擋住嗎?
在昆侖山上的日子裏,時間似乎過得很慢。五人密切觀察著那具血袍,確認它真的已經毫無生氣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經過多日的守候,他們終於可以放心地離開這個地方,去處理各自的事務了。
其中,那位提出在此鎮守的無心老和尚,在完成任務後,默默地迴到了少林寺。他沒有過多停留,而是迅速帶走了一個小和尚,然後毫不猶豫地再次踏入昆侖山的深處。
與此同時,其他四人也各自忙碌起來。有些人需要時間來恢複身上的傷勢,調養身體;而另一些人則開始四處奔波,尋找那些天賦異稟、潛力無限的孩子,希望能夠找到合適的人選來繼承自己的衣缽,為將來的不確定做好準備。
張三豐步履蹣跚地走在山路上,他那寬闊的背影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他的背上背著那把已經斷裂的寶劍,劍身閃爍著微弱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落在張三豐的肩頭和白發上,給他增添了幾分蒼老和憔悴。他的步伐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無盡的疲憊和憂慮。
終於,他走到了武當山的山門前。那口古老的大鍾懸掛在門樓上,發出沉悶而響亮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山穀之間。
“太師父迴來了!”
這一聲唿喊如同驚雷一般,在武當山上空炸響。弟子們紛紛從各處趕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欣喜和期待。然而,當他們看到張三豐那蒼老而沉重的麵容時,喜悅的心情瞬間被擔憂所取代。
“太師父,您這是怎麼了?”一名年輕的弟子關切地問道。
張三豐緩緩地抬起頭,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那從後山小跑而來的女子,女子跑到張三豐身前,目光不斷的向後望去,可一直沒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最後將目光放到張三豐手中的落雪劍上。
張三豐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抱歉!”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憂慮。
靜慧聞言,直接昏倒了過去,好在身後的殷素素急忙接住了靜慧,隨後帶著靜慧迴去休息。
張翠山,殷梨亭還有楊不悔好奇的望向張三豐,好像在等待一個答案一般。
張三豐沉默了很長時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終於,他緩緩地抬起頭,嘴唇微顫著,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劍仙李心安,仙逝了!”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一時間,整個場麵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沉重的唿吸聲在空氣中迴蕩。
“什麼!”幾人失聲驚叫,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一眾武當弟子也是麵麵相覷,臉上都寫滿了驚愕和茫然。
李心安,那個能一劍逼退各大門派高手的絕世劍仙,那個登頂天下英雄榜榜首的傳奇人物,竟然就這樣離開了人世?這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師父,這究竟是怎麼迴事?李先生他……”有人終於迴過神來,顫抖著聲音問道。
“哎,這事不是你們能管的,在這最後的時間裏,我會把我的畢生武學教授於你二人,能學到多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殷梨亭,張翠山和俞岱巖三人點了點頭,難得見自己的師父如此認真,當即幾人知曉,這其中事情當真不少。
最後,張三豐來到後山院落之中,將落雪劍和一封剛寫的信放在了靜慧的桌前,隨後沒有打擾靜慧休息。待他醒來
……
落雪山莊,這座原本已經沉寂了好幾個月的山莊,在今日黎明時分,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然而,這令人驚歎的景象卻如同曇花一現般短暫,轉瞬即逝。
隨著光芒的逐漸消散,終於看清了從山莊地窖中走出的身影。那是一名身著長裙的女子,她的出現仿佛打破了時間的禁錮。由於長時間未曾接觸過陽光,女子的肌膚顯得有些蒼白,甚至對光線都有些畏懼。
她緩緩地踏出山莊,每一步都顯得有些遲疑。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不禁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努力適應這久違的明亮。過了一會兒,女子終於逐漸適應了光線,她開始打量起自己。
她先是凝視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白皙而修長,宛如玉雕般的藝術品。接著,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女子的麵容姣好,五官精致,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
“這具身體還真是不習慣!”